翟斐微微點頭,表示收到。
這幾個人在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郎曄氣壞了,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監考老師啊呸,我這個正主放在眼裡,吃定我了是吧?老子就不寫,看你們能咋滴!
“懸心,我們走,讓他們自己玩去。”
眼看郎曄一副要撂挑子的模樣,魏弘真急了,大湯軍神這稱謂有多少水份自己可清楚的很。現在一份隻從隻言片語中就能感受到震撼的軍事巨著就擺在麵前,怎舍得錯過?對於他這種戰場老油子而言,此等著作可比什麼國公身份寶貴多了。郎小子看著挺憨厚,實際精明得厲害,作者寫成自己是不敢奢望了,可但凡他肯帶上自己名字,共同編著,也不得了,那可是能流傳千古的!為了這份殊榮,丟點麵子算個屁啊,這玩意要流傳出去,那些想在戰場混飯吃的家夥狗腦子都得打出來!
魏弘一把勾住郎曄的脖子,努力擺出一副長者模樣:“郎小子,你說句實話,老夫對你怎麼樣?”
郎曄嫌棄地用力掙開:“不怎麼樣。”
“你再說一遍?”
郎曄開始掰手指:“先是來我家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大打出手,要不是有我妹子在,我胳膊都斷了,你還美其名曰說是給我驅邪,驅你大爺啊!你根本連和尚都不是,會念經嗎?我還挺佩服的,像你這樣剃個光頭就敢出來騙錢,而且居然沒被人打死的也算是絕無僅有了吧?”
“混、混口飯吃嘛。”
“你貴為國公,兒子也是當朝侍中,魏家這麼大家業能少你一口飯吃?彆跟我廢話,我還沒說完。你把我扔進恒王府,掉到了於三他們人堆裡,命都差點沒了,這筆賬怎麼算?”
魏弘知道他睜眼編瞎話,自己明明是把他甩到了許瑛瑩那邊的,但無論怎麼說都是自己理虧,尷尬地搓搓手:“這我不是誤會了嘛,我以為你心上人是許恒他丫頭呢,想著讓你英雄救美抱得美人歸撒,誰知道你喜歡的居然是明丫頭。”
“你還說!”郎曄都不敢看向明月的方向,不用想都知道她現在肯定恨得牙癢癢。
“原來郎兄已經有心上人了,這位就是嫂夫人嗎,翟斐有禮了。”翟斐一本正經地朝著郎曄身邊的寧懸心微微欠身施禮。
這個馬屁小能手一句話弄傻了三個人。
郎曄:兄弟,你拜錯神了。
寧懸心:這人有眼疾,得治!
明月:翟公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要不要解釋一下?
衛騏這個憨貨適時說了一句話直接給郎曄上了一炷香:“郎曄你真喜歡上我嫂子?”
什麼叫喜歡上你嫂子?你特麼能不能不要這麼汙!多說幾個字能減你血條啊?
郎曄真是欲哭無淚了,感覺這世界滿滿都是惡意,一時連指責魏弘都沒興趣了:“你們都離我遠一點,我想靜靜。”
“靜靜又是哪個姑娘?”衛騏這句話一出口,翟斐和郎翌寧同時臉色大變,暗道要糟。
果然,靜立一邊的翟翔早已沒了輕鬆的神態,眼眶泛紅,身體微微顫抖,口中呢喃不已:“靜、靜兒…….”
渾然不知闖禍的衛騏滿臉不解:“這是怎麼了?不能提靜靜嗎?”
還來?郎曄一巴掌呼在了衛騏的嘴上,死死按住:“閉嘴,不要再說了!”
眼前這個大幽國君顯然是個極其情緒化的人,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親自上陣,也會在看到老友後,就把大軍徹底遺忘,性格可謂偏執到極點,你把這炮仗點了,他可是隨時會不管不顧炸的。
翟翔猛地抬起頭,眼中再無半點溫柔,目光變得凶狠:“靜兒,孤一定要……”
“孤、孤、孤,你是蛤蟆嗎?來來來,你告訴我,你要乾什麼!”
魏弘的大嗓門一下子把翟翔震醒了,但眼中的狠色絲毫不減:“魏師,翟翔不想與您為敵,但靜兒的仇我一定要找許旻翰討回來!”
“你倒是去啊。”
“您不攔我?”
“笑話,你找他麻煩關我屁事。不過你速度得快點,不然他指不定投胎到哪去了,你想找可不容易了。”
“投、投胎?許旻翰死了?”
“死了都兩年了,你大幽的探子都是死人嗎?所以說你小子想要為七公主報仇,隻能去地底下找許旻翰了。”
翟翔眼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神采,自己閉關鎖國、勵精圖治這麼多年,目的就是有朝一日找上許旻翰去討回公道,現在他居然已經死了,這份公道還上哪討去?刨他墳嗎?他畢竟是靜兒的父皇,這麼做靜兒也不會原諒自己吧?
“死了,哈哈,他居然就這麼死了,那我所做的這一切還有何意義?”翟翔一陣苦笑,臉色變得煞白,憋了半天的眼淚終於汩汩流下:“老天爺,你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啊。”
“倒也不是沒機會。”
郎曄吃驚地看著半天沒說話的小辣椒:“你說什麼?”
寧懸心伸手指向翟翔:“他,就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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