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懸心怔怔地看向自己手上的鐲子,心裡突然有點發酸,足尖一點,扭頭就往外走去。
“懸心,你去哪?”郎曄大喊。
“我去看看許姐姐,你不要跟來。還有,你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郎曄收住腳步,暗道:我才不會跟過去呢。看著一臉得意的翟婉言,心頭一動:“南辰公主,我小姨就沒有送你什麼東西?”
翟婉言笑容定在了臉上,我又沒叫小姨,她憑什麼送我東西?瞥見郎曄的目光,收拾心情道:“郎公子說笑了,婉言可沒這福氣。”
這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跟許瑛瑩犯衝,隻要能給她上眼藥,什麼招都使得出來。郎曄懶得搭理她,問翟斐:“你來乾什麼?”
翟斐老實答道:“你知不知道我父皇在哪?”
郎曄一指東邊:“好像跟我老爹去那釣魚去了。”
“那我先去找他,回頭找你。”
“找我乾嘛?”
“嘿嘿。”
“你不會還惦記著兵書吧。”
翟斐轉身跑遠:“師公逼得緊,幫忙幫忙。”
這老東西知道自己沒有好臉給他,居然還學會曲線救國了。
“公主殿下,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郎曄一臉不解:“我跟你很熟嗎?哎呀,人有三急,公主你好,公主再見!”
看著一溜煙跑走的郎曄,翟婉言露出憤恨的神情,自己就這麼不受你待見,說不上兩句話你就要跑?
另一邊,郎翌寧和翟翔兩位好基友正悠閒地坐在河邊拄著釣竿,旁邊的桌上瓜果茶水一應俱全,倒是自在得很。
“翔子,你半天都沒釣上來哪怕一條,水平退步得厲害啊。”
翟翔躺在椅子上,帝王威儀不知道拋到哪個犄角旮旯了:“你就釣上來一尾不足三寸的小鯽瓜子,晚上下酒都不夠塞牙縫的,好意思說我?”
“這你就不知道了,有一才有二,我有一種直覺,馬上就有源源不斷的魚兒要上鉤了。”
“你就吹吧,這麼多年沒見,我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彆的本事沒長,女人的直覺學得到登堂入室了。”
郎翌寧笑罵道:“沒了皇帝的一身架子,說話越來越沒譜了。”
翟翔放下杆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人一旦執著於一件事啊,就容易犯糊塗,想想我這麼些年啊,真是糊塗得透頂了。”
“你這疲懶的性子跟許恒有的一拚,這些年也的確難為你了。”
“不要拿我跟他比,慫包一個,在認慫這條路上,他走得比誰都遠、都快。”
郎翌寧難得幫腔:“他其實也有為難之處。”
翟翔不屑:“就兩個選擇,隨便哪個都行,這小子倒好,兩個都不選,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水?就這死性子,盈兒能看上他?”
“噓——你小聲點。”
翟翔滿不在乎:“你也是,我都不稀得說你了。你到底怎麼想的,就這麼抻著?”
郎翌寧一臉茫然:“我喜歡誰你又不是不知道,盈兒她還沒轉過彎來,我能怎麼辦?”
翟翔破口大罵:“你喜歡誰?你喜歡的多了去了,跟我在這裝什麼純情呢!”
“你講不講武德?想跟我練練?”
翟翔:“你好意思欺負一個還有十幾天命的人,那就儘管下手好了,我保證不還手。”
“放屁,搞得你還手就是我對手似的。”
翟翔抓起一片瓜塞進嘴裡:“放馬過來。”
這沒皮沒臉的樣子看得郎翌寧牙癢癢的,指著他惡毒地詛咒:“你就等著吧,馬上弟妹就到了,我看你怎麼應付。”
翟翔的臉立馬垮塌:“都是翟斐這臭小子乾的好事!”
“爹,你叫我?”一路小跑過來的翟斐臉不紅氣不喘,直直地站到兩人麵前。
“你來乾什麼?”兩父子雖然芥蒂解開,但相處起來還是沒什麼好語氣。
翟斐認真道:“不是我找您,是沈將軍他們要找你。”
“不是讓他們在那呆著麼,找我乾什麼?”
翟斐尷尬道:“將士們都在傳,說、說您被困在這裡了,商量要來救駕。”
“哈哈哈哈。”郎翌寧放聲大笑。
翟翔俊臉一垮,嘩地站起身來:“放他娘的屁,一群吃飽了撐得沒事做的,孤哪裡被困了?孤隻是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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