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倆是不是瘋了,在一個男人床上撒潑打滾?”
許瑛瑩整理好衣服,好整以暇道:“撒潑的是你,我隻是打滾而已。”
“啊唷我的暴脾氣,小狐狸你現在說話不帶棍子帶上刀子了,是吧?”
“嗬嗬,你才認識到,已經晚了。”
翟婉言哪有這麼容易認輸:“你不會躺在郎曄床上心裡高興得厲害吧?”
“你有完沒完,老提他乾什麼?他是懸心心上人,不是我的!啊呀壞了!”
翟婉言使勁揉揉耳朵:“你突然大呼小叫乾什麼呢?”
許瑛瑩懊惱道:“都怪你,跟我扯到現在,我是來找郎曄有事的。”
“他站你麵前半天也沒見你說啊!”
“那不是因為被你打斷了麼!”
翟婉言一臉促狹:“聽到郎曄說喜歡我,醋壇子打翻了吧?”
“我懶得理你。”許瑛瑩起身下床,“我去找他說清楚。”
翟婉言焦急道:“等等我,表白這種場合怎麼能少得了我的參與。”
許瑛瑩懶得理她發神經,直直地推開門,沒看到郎曄的身影,喊了一聲:“郎曄——”
“我的天,你會不會變得太快了,你剛才看到我可不是這麼叫的。”
“你有完沒完,我找他真有正事。”
郎曄屁顛屁顛地從郎翌寧書房走出來,看看這個又看看另一個,有點不確定道:“你們完事了?”
麵對郎曄,許瑛瑩板起臉來還是很唬人的:“你再胡說一句試試!”
郎曄連忙告饒:“不說了,郡主找我有事?”
許瑛瑩有些氣餒,這貨的臉皮實在夠厚,自己好像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懸心離家出走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郎曄大驚:“離家出走了?不是出去采藥了麼?”
許瑛瑩沒詐到他,大奇:“你怎麼……”趕忙收口,差點直接默認是騙他。
“你想問的是我怎麼知道吧?因為我剛從醫館回來的啊,齊老告訴我懸心去采藥了,有什麼疑問嗎?”
“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的,懸心為什麼跑出去采藥,你心裡沒點數嗎?”
郎曄不禁有些感歎,這難道就是席琳迪翁那首著名的the?power?of?love?百合的愛也算愛的吧,不然怎麼這麼短短的工夫,傲嬌的許郡主就已經被野蠻的翟公主同化了,不但語氣一模一樣,連神態都惟妙惟肖的。
“我該表示驚訝還是神奇呢?”
許瑛瑩伸手一拎裙擺,忍不住要踢他一腳。
翟婉言看得直搖頭,許瑛瑩心頭擔子放下來不少,放開心房後對郎曄的舉動開始變得親密不設防起來,這可不算什麼好的信號。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許瑛瑩並沒有把郎曄當成平等對象來看待,因為她字裡行間反複提及的“胖子”兩字。
不要小看這兩個字的份量,小辣椒喊郎曄死胖子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意故意而為之,但許瑛瑩的情況明顯不一樣,她可能對郎曄的才華有好感,朦朦朧朧之中隱約有絲情愫在萌芽,但郎曄的顏值又讓她忍不住生出距離感來。
翟婉言再聯想到許瑛瑩湊到她耳邊說的話來,更加不看好這段朦朧的情感。因為從本質上來說,自己和許瑛瑩屬於同一類人,所以兩人的觀感會相對一致。
翟婉言對郎曄的各種奇思妙論興趣盎然,之前在柳洪家的時候就因為一時興奮,以秦氏的身份插話差點露出馬腳,再到後來看到他當著皇叔的麵侃侃而談,是又驚訝又佩服,真沒想到這世上居然有這麼心大又有趣的人!而且郎曄在得知自己真正身份後一點也沒介意,非常平和又沒有架子,這非常加分,南辰寶寶在一瞬間還真產生過把他拐回幽國的打算。
但為什麼又放棄了呢,自然是因為郎曄實在沒有長到自己的審美上。翟寶寶想的是:自己乃一國公主,如果對象是個胖子,突然想到郎曄井井有條的房間,心裡補充道:即使是個特彆整潔乾淨的胖子,也是不匹配的!自己的對象怎麼也得像、像衛騏那般體態吧?不對,衛騏太粘人了,也太猥瑣了,白瞎了那副相貌了!
這邊南辰寶寶在放飛思想,那邊郎曄正在焦頭爛額,誰能告訴自己該怎麼辦?翟婉言,你倒是打個圓場啊,無論你是攻是受,你的話有份量啊!
翟婉言收到郎曄的求助信息,趕忙攔住暴走的郡主寶寶,幫腔道:“彆這麼粗魯,你剛還在人家床上打滾呢。”
郎曄看著許瑛瑩仍蠢蠢欲動的樣子,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你們倆居然穿著鞋子在我床上鬼混?”
不等許瑛瑩動手,翟婉言啪唧一個巴掌直接拍在了郎曄腦門上:“你找抽是不是?”
許瑛瑩怒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懸心?”
郎曄捂著腦袋,冤枉道:“擔心什麼?我第一次碰見她,她就剛采藥回來,有什麼好擔心的?”
“沒良心的,虧得懸心那麼喜歡你,你就這麼對她!”許瑛瑩分外為自己的首席閨蜜不平。
翟婉言笑道:“那你冤枉他了,他剛才說喜歡,並不是喜歡我,而是承認喜歡寧神醫。”
許瑛瑩一下心思就亂了:“你承認了?”
被孫琪和翟婉言輪番提醒,郎曄就是再遲鈍也想明白了,自己對小辣椒早就已經超越了兄妹之情了,當即無辜道:“我又沒談過對象,本來就不懂啊,好不容易有人幫我理清了思路,正打算去道歉呢,你就闖進來了。”
“有人幫你理清的思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