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曄渾然沒有注意到許瑛瑩的眼神,精神振奮道:“雖然少了個大賣點,但閔公子能來倒是為我們這次活動增添了不少傳奇色彩,是個好兆頭。”
“你高興個屁,你又不懂詩詞書畫,想想怎麼宣傳你的店鋪去。”魏弘對於郎曄剛才的中指耿耿於懷。
自己未來夫婿被人這麼看輕,寧懸心不樂意了:“曄哥哥寫字可好了。”
這話一出,好幾個人都笑了。
魏弘調侃道:“知道你維護這小子,但也沒這麼護短的,就這小子寫的那個招牌我都恨不得取下來扔掉,寫的什麼玩意,老夫寫的都比他好。”
翟翔也是輕笑:“郎曄那招牌的確是弄得有點草率了。要不翟叔幫你寫一幅?”
明泉心裡雖然對那幾個字同樣嗤之以鼻,但郎曄是老板,自己還要從他那領工資的,自然不敢出口譏諷。
許瑛瑩是了解郎曄書法造詣的,有心幫腔,但發現自己身份尷尬,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況且旁邊還有一個人精似的高齡少女正盯著自己,更加不敢隨便接話了。
郎曄哪裡在乎這些,自己本身就是打算悶聲發財的,這出頭鳥當了讓人當活靶子嗎?當即笑吟吟道:“這塊招牌費了整整五錢銀子呢,就不要動了,等小侄新店開張,再讓翟叔幫忙題字如何?”
“這破店還沒開張呢,就想著開分店了,你還真是做夢娶媳婦,想得美啊。”魏弘毫不留情地挖苦。
孫琪:“小曄你彆理他,你已經有媳婦了,哪還用得著做夢。”
郎曄朝著小辣椒調皮地眨眨眼睛,把她羞得躲到了許瑛瑩的身後去了。
老魏的話被郎曄自動忽略了,這老匹夫是專門給自己找不自在的,越是搭理他,他越來勁。新店沒開張就不能開分店了?沒有夢想的鹹魚會是好螃蟹嗎,沒見識的憨貨。
“暖場得差不多,接下來就該上主菜了。既然打算搞波大的,那作為東道主的我們自然也不能太小氣了。我準備了三大主題活動,你們幫我參詳一下,看看合不合適,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孫琪誇讚道:“小曄做事走一步看三步,方案都想了三套,想必不需要我們幫忙了。”
郎曄:“孫姨您可彆這麼捧我,我是真沒有經驗,完全可以說是摸著石頭過河。”
“你也太謙虛了,孫姨可沒什麼意見給到你。”
郎曄一臉笑容,恭維道:“孫姨才是真謙虛。您看您不但長得漂亮,還不屑於占任何人的光,隻靠自己一個人就把整個勾欄都運轉得如此如意,智慧、能力、管理等各個方麵簡直無可挑剔!要不是看您是長輩,我都忍不住想把你搶過來!”
“我還有幸去看過您一次演出,天哪你們簡直難以想象,那扮相、那身段、那唱腔,真是無一不精、無一不美,我說句不客氣的,就老魏這德性,若不是你自己中意,我都想替您把他趕出門去!所以說,您不但是我姨,更是我人生道路上的指路明燈啊。”
“啊喲喲,快彆說了,你這孩子嘴巴實在太厲害了。”孫琪笑得眼角的紋路都加深了,使勁用指尖抹平呢。
郎曄不屑地瞥了魏弘一眼,什麼叫拍馬屁,這才叫拍馬屁!你剛才那浮誇的表演是什麼玩意兒?點都沒找準,你就急著上,不折你折誰?
魏弘和翟翔師徒兩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你小子嘴巴裡有個蜂巢吧?不但能蜇人還能流出蜜來?誇人誇成這樣,你是馬屁精本精吧?
寧懸心卻不以為然,之前郎曄調侃自己時說的什麼“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那才叫驚豔絕倫,現在這種平鋪直敘隻能算是些許皮毛而已。
郎曄雖然誇得露骨,但每個點都非常精準地拍在了孫琪的敏感點上,自然讓她心花怒放:“你這麼聰明又有主意的孩子,孫姨可當不了你的明燈,最多給你提點建議,怎麼樣?”
“那就足夠了,有孫姨的指點,那我這次活動想不成功都難啊。”
翟翔忍不住了:“郎曄,差不多就行了。你再這麼肉麻,翟叔我可聽不下去了。”
魏弘深以為然,連連點頭,但自己老婆一臉喜笑顏開的,卻怎麼也不敢抬杠。
郎曄嘿嘿一笑,終於切回了正題:“主題活動:詩詞大比拚。這項比拚分三個階段,分彆為初賽、複賽和決賽,這個不用諸位提寶貴意見,我自有章程。”
“不用我們提意見,你說那麼多屁話!”
郎曄解釋道:“僅僅此項而已。”
“老夫不信你有什麼好主意,文無第一,你如何能保證公平公正?讓所有人都信服?”
郎曄知道不把這家夥說服,後麵的話就沒法繼續了,索性講開了:“初試,所有人一視同仁,以七夕為題寫詩詞一篇,去年的、前年的、現寫的都可以,由縣學先生審核,隻要不是過分狗屁不通的,全都進入複試。”
翟翔點頭:“你這是要淘汰一批渾水摸魚的。”
郎曄想到了後世浩浩蕩蕩的考公大軍:“沒錯,這種活動必然會有不少閒人,他們的目的要麼是湊熱鬨、要麼碰運氣,沒準不小心進了複試呢?也是一種名聲不是麼。”
“那複試呢?”問話的是孫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