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嗬嗬,寧丫頭,你說可笑不可笑?”
寧懸心瞥了一眼她失去神采的一對大眼睛:“可笑不可笑我不知道,你說了我還小不懂。”用手輕撫郎曄額頭,“但曄哥哥說過一句話,你且聽聽看。”
薑珺主仆倆、明月都抬起頭來看著她。
“他說‘翟叔他從始至終就一位皇妃,大湯六公主根本不算的’。”
“什麼叫不算?還有,六公主又是誰?”明月奇怪道。
“這不重要,他說翟叔根本拎不清,他對六公主隻是一種執念,並沒有很深的感情,真正付出真情的隻有翟斐母親一人!”
呆丫頭小竹興奮道:“小姐,陛下對你是真心的!”
薑珺從驚呆中回過神來:“郎曄跟你說的?”
“不是,是你兒媳婦小蔓告訴我的。”
完了,這臉還丟到兒媳婦那邊了,薑珺可愛的娃娃臉有點焦躁了。
寧懸心繼續道:“後來我專門又問過曄哥哥這件事,他直接就說翟叔他根本拎不清,喜歡和愛是兩個概念,六公主算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少男少女那段相處時光的確甜蜜,但不代表兩人真正合適,就比如衛駿和明…….呃,那個沒什麼。”
明月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臉色馬上冷了下來:“衛駿和我怎麼了?”
“丫頭你等一會,寧丫頭,郎曄還說什麼了?”
“沒、沒了。”寧懸心臉紅起來,當時郎曄說到明月的時候自己耍小性子了,後麵自然就出現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白月光是什麼意思?”
“這我問了,他說了一大段,還挺有意思的,叫什麼‘每一個男子都會有兩朵像花的女人,一朵紅一朵白。娶了紅的,久而久之,紅的就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永遠皎潔而明亮;娶了白的,久了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米,紅的卻成了心口上一顆朱砂痣,成為永遠的痛楚和記號。’”(出自張愛玲《紅玫瑰和白玫瑰》)
“你們彆這麼看我,我當時也和你們表情差不多,誰知道他腦子裡都裝著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他還說了,這道理對女人同樣適用,比如他爹和他…….啊呸呸,那個、你們覺得這可能嗎?反正我也習慣了,他一直這麼神神叨叨的,就當他胡言亂語得了。”寧懸心差點又捅出個簍子。
“你們兩個乾什麼,怎麼一句話不說?”寧懸心還擔心自己嘴快爆出大料,卻不曾想眼前兩個女人都不說話了。
薑珺想到了自己和翟翔的結合,自然也想到了下毒之人的意思。明月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懷疑,自己對衛駿是不是也是一樣的心態?
“哎呀,你們不要瞎想。曄哥哥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兩人沒說話,懵懂小竹發問了:“還有?”
“他說這都是渣男渣女的思維,就是壞男人壞女人的意思。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根本不會有什麼白月光、紅月光,對方所有的缺點在自己看來都是優點、都是情趣,每天在一起都不會膩,眼裡心裡哪還有彆人的位置?這種破心態歸根結底就兩個原因,要麼兩人沒那麼相愛,要麼兩人根本沒敞開心扉。”
薑珺眼神清明起來,死死地盯住仍在昏迷的郎曄:“弄醒他!”
“誒?小圓臉你要乾什麼!”寧懸心將郎曄往懷裡一護。
“緊張個什麼勁,把他弄醒,我親自問他。”這次輪到薑珺鄙視了。
“急了?”
還沒等到薑珺開口,明月拎起桌上的茶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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