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說恒王府搞的這次詩會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人都快把南安擠爆了,卻遲遲沒有動靜,誰知道他們賣什麼關子。”
“管這麼多乾什麼,人多不好嗎?南安什麼時候這麼熱鬨過。”
“好個屁,老子昨天上茅廁都沒輪著位置,差點拉褲襠裡。”
“你摳死算了,連個淨桶都舍不得買!”
“這他娘是淨桶的事嗎?這麼多人待在這裡,辦個什麼事都不方便。”
“怎麼,耽誤你勾搭吳寡婦了?”
“放、放屁,我就是關心一下鄰居,對沒錯,就是這樣。”
“我懶得管你的破事,但我倒希望這活動一直拖著。”
“你有病啊?”
“嘿嘿,你還記得上次我們趁水患下去之前撈的魚嗎?”
“就那幾條小瓜鯽、爛泥鰍,你該不會費那工夫吃了吧?你特麼純粹浪費調料!”
“我哪會吃那玩意兒,簡單弄了一下就曬在那準備天冷時候喂狗的,然後你猜怎麼著?”
“被狗偷吃了?”
“被一個外鄉人五錢銀子一斤全收去了。”
“多、多少??”
“五錢一斤,有多少要多少。”
“所以這兩天看不見你,你都去撈魚去了?”
“呃……”
“王八蛋,這種好事你居然瞞著我!”
“我他娘也不知道啊,狗都不稀得吃的玩意這傻子居然會要。”
後麵一位衣著整齊的胖子拍了拍說話之人:“這位仁兄,莫非你說的傻子就是指的在下?”
一場鬨劇再次開演,眼看快要演變成全武行了,街上的人流一下子湧動起來。
“這是咋了?”
“攔著我乾什麼?詩會正式開始了,老子要去參加!”
“終於開始了?誒,等等,方二傻你也去參加詩會?”
方二傻猛地挺直腰杆:“怎麼?不行麼?”
“你他娘都不識字,還會作詩?”
“鄭屠戶還入圍了呢,我比他差哪了?”
外鄉老板傻了,一個賣肉的都能入圍,這詩會莫不是個笑話:“他寫的啥?”
方二傻得意道:“彆的我記不住,但他的我想忘都忘不了。他寫的是‘一塊兩塊紅又白,三個四個都來買。煎炒烹炸隨你意,定是香飄千裡外。’”
“這、這也能算詩??”
“誰知道呢,說是主辦方把他當作謎語掛起來了。”
“謎語?不是作詩麼,怎麼還猜謎?”
“何止謎語,那家什麼甜、甜品來著,店門口掛了一溜謎語、對子呢,隻要有人能對上一個,馬上可以通過初試。”
“這麼簡單?初試通過有什麼好處?”
“你們都沒看告示?初試通過之人,店裡所有吃食都可以隨意享用,鄭屠戶回來肚子都跟快生了一樣。”
“真免費吃?那他們得準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