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泉晚上琢磨郎曄給的詩到淩晨,越琢磨越覺得高深莫測,精神亢奮得一批,好不容易才睡著,思維活躍了一整晚的腦細胞好好休息了一番,直睡到將近午時才醒,推開房門剛伸了個懶腰,一黃一紅兩道熟悉身影親密地挽著映入了眼簾。
“你、你們怎麼…….”明大少的腦袋有點短路了,自家姐姐怎麼跟郡主這麼熟稔了?
“你什麼你,一點教養都沒有,叫人!”明月看到明泉的傻樣,直接開噴。
明泉慌忙行禮:“見過郡主。”
許瑛瑩本就心事重重,還不知道明月帶自己回來所為何事,興致缺缺,懶懶地揮揮手:“不必多禮。”
明泉這兩天在姐姐麵前有點站起來了,在許瑛瑩麵前卻是一點不敢造次,看她沒興趣搭理自己,心中反而慶幸。
“我和郡主妹妹有事商量,你該乾嘛乾嘛去。”
明泉心裡本就記掛著郎曄答應的其他詩詞,聽到姐姐的話如蒙大赦,也懶得管她倆的關係:“你們慢慢聊,我也正好有事要出去,回見。”
誰知明月話音一轉:“郎家就不要去了,東西我都拿回來了。”
“快、快給我。”明泉急切地向姐姐伸出手。
明月隨便從懷裡抽了兩張紙給他,挽著許瑛瑩就往自己屋裡走去:“就這兩首夠你用了,其他我另有他用。”
明泉看著姐姐胖了不止一圈的胸口,哪看不出來郎曄給的數量,這麼多就給自己兩篇,打發叫花子呢?
“姐,你要讀能不能等會,先等我抄一遍啊。”
“抄一遍不都給你拿去用了?我說了我有用,你聽不懂嗎?”
“你能有什麼用?你還能參加比試不成?”
“彆廢話了,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削你!”
明泉好不容易在姐姐麵前有了點底氣因為許瑛瑩在一旁的緣故,一點都直不起來腰,畏畏縮縮道:“蠻不講理,你不給我我找郎哥要去!”
“不準!給你的那些詩足夠你進入前三甲了,這些我另有他用。”
“我不要前三甲,我要奪魁啊!”郎曄這尊大神不參加,這次的機會多難得,詩魁什麼概念,文壇翹楚啊!而且雖然此次詩會舉辦地稍顯偏僻,但就憑這些詩詞的含金量,大湯文人不都得跪在自己麵前?
“前三甲就不錯了,少在那嘰嘰歪歪的,而且你不是堂堂解元公麼,剩下自己補全不就行了。”
明泉欲哭無淚,我特麼要能寫出這種句子,都能開館教人了,還用在這受你侮辱?解元怎麼了,解元就一定要擅長詩詞嗎?
明月拉住許瑛瑩,轉身就走:“不要管他了,他那幾斤幾兩去湊個熱鬨就行了,真要都給了他,他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許瑛瑩有點不忍:“明泉要是奪魁,不也省事麼。”
“他是省事了,那你怎麼辦?真拎著這臭小子去相親給你母妃看?”
許瑛瑩一下躊躇起來,明泉卻是嚇得不輕:“恒王妃回來了?”
“怎麼,你想去拜會?”明月斜著眼睛瞥了一眼弟弟。
明泉把手上的兩張紙往姐姐手裡一塞,雙手一抱拳:“兩位慢聊,再見!”
看到傻弟弟乾脆利落地撂挑子,明月瓊鼻一皺:“我怎麼感覺這臭小子對你怕得厲害呢?”
“明姐姐不要開玩笑,明泉和我認識很久了,我們是朋友,說什麼怕不怕的。”
“算了,不管他了。”明月拍拍胸口,嬌豔的臉龐上滿是調皮:“妹妹,有沒有興趣跟姐姐把胖子的這個局攪一攪?”
許瑛瑩兩眼一黑,一種不祥的預感襲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