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下套?”婦人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清脆起來。
這叫套路,什麼叫“下套”?一個女人說話這麼汙也不知道害羞。有老魏在,郎曄定心得很:“你可以把這視作一種溫和的刑訊手段,怎麼叫下套呢?”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冤枉的。”
“嗬嗬,冤枉的?那藏在櫃底的弓怎麼解釋?”
“什麼弓箭?我以為你問的是廚房工具。”
“知道你肯定不認,你真是劉媽?”
“沒錯,民婦孫劉氏,南安誰不認識?”
“背得挺熟的,但是沒用,你的破綻實在太多了。”
婦人猛地抬頭,眼神淩厲地看向郎曄方向:“你說什麼!”
“對啊,對啊,她露什麼破綻了?”爬起身的魏弘好奇寶寶似的想要問個明白,這小子的手段實在天馬行空,讓人匪夷所思啊。
郎曄感覺到屏風後麵的幾道視線,扭頭過去微微一笑,氣定神閒道:“我本不願與你解釋,但你以為我誆了你,肯定不服,那我就說給你聽聽,讓你心服口服。”
“不要管她了,快說快說。”魏弘比哪個都急。
“破綻一、一個普通婦人被五花大綁帶上堂審問,麵對這麼多持械的將士,嘴上喊冤不止卻絲毫不見慌亂,眼睛偷偷瞟了魏大人好幾次,我說的可對?”
“有冤屈當然希望大人主持公道,有什麼稀奇的?”
“你彆急著狡辯,聽我說完。破綻二、秦明在給你點穴的時候,你有一個躲閃的動作,還記得嗎?”郎曄一指自己的眼睛:“你彆回憶了,我視線一直在你身上,5.2的視力看得很清楚。”
魏弘:“5.2什麼意思?”
“乾你屁事,彆插嘴。”
屏風後麵兩個姑娘同時“噗嗤”笑出了聲,明泉感慨道:“曄哥你還能再囂張點麼?”
朱辰知道自己的身份,拉著兒子躲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
“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兄弟什麼身份,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是一位高手,在毫無征兆出手的情況下,普通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你的身手夠可以的啊。”
秦明顯然已經回憶過來了,神情一下子變得緊張,如臨大敵般下令:“抓緊武器把她圍起來,這是個高手!”
婦人眼睛都沒斜一下:“不知所謂,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知道你想耍賴,不過沒關係,我還有破綻三!”
婦人突然後背一緊,一種不妙的感覺襲滿全身:“什麼?”
郎曄哈哈一笑:“你八年前嫁來南安,卻告訴我有個十歲的兒子,你來告訴我,這孩子是你跟誰生的?”
婦人明顯慌了手腳:“那個我可能記錯了。”
“錯!你不是記錯了,是根本沒背過這一段!因為這孩子在水患之前就送到外祖母那邊去了,十歲隻是你隨口胡謅的而已。”
魏弘有點拎不清,傻不愣登問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細的?”
郎曄一指屏風後麵:“朱辰為了招人把整個南安都摸遍了,還有他不清楚的?”
婦人臉上一絲畏懼都沒有:“這都是你的揣測,抓著我的一時口誤就想給我定罪嗎?”
郎曄笑了:“都這樣了還這麼嘴硬,你屬鴨子的?你看看你現在的神色,普通婦人能有這膽識?行了,現在找補已經晚了,而且你裝得實在不像。”
婦人氣得牙齒都咬出了聲音,但仍強撐道:“無憑無據你們這是誣告!”
郎曄雙手一攤:“那就沒辦法了。”
“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