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靠坐在恒王府雕花紅木椅上的郎曄突然感覺背後發寒,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你怎麼了?”身旁的許瑛瑩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有點不太舒服,可能著涼了。”郎曄對她的關心敬謝不敏,鬼知道這位子怎麼安排的,郡主坐自己上首可以理解,可為什麼把自己媳婦安排到對麵去了?
許瑛瑩也是剛剛得知郎曄被刺客擄了去,兀自擔心後怕不已,對他冷淡的話語倒沒一絲介意,直接吩咐下人:“去廚房給郎少爺熬碗薑湯送過來。”
“哈,不用麻煩了,沒這必要。”
許瑛瑩美目流轉,媚意橫生:“男人就是粗心,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你要有什麼意外,不是讓我、咳咳,讓你親人擔心?”
郎曄感覺自己額頭都滲出汗來了,大姐你開始打明牌了?不帶這樣的,我媳婦、你閨蜜就在對麵盯著呢!
“郎兄,實在對不住,這次讓你受驚了。”湊過來的金天樞恰到好處解了郎曄的圍。
“跟你有什麼關係,彆把事都往自己身上攬,這麼高尚活得累不累?還有,這麼汙的話不要再說了,我過敏。”郎曄對於責任人分得很清,金天樞從始至終也算是受害人,自己受這罪怪不到他頭上。
金天樞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哪裡不對,“汙”就是臟的意思,自己剛才的話罵人了?但郎曄如此通情達理不禁讓他肅然起敬:“郎兄胸襟豁達,倒是我著相了。”
“你人品不錯,但性子太謙讓,你兄弟都派人殺上門了,你還這麼不緊不慢的,吃虧還能上癮不成?”
金天樞長歎一口氣:“郎兄你有所不知,大梁的情況有些複雜。”
“我是懶得管你們的事,但你要是被暗殺掛了,這責任算誰頭上?你妹那個傻妞跟個炮筒似的,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出事?”
“開陽不會有事的,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郎曄不屑地撇撇嘴:“有沒有事你說了算?你要死了,你妹那性子會不想幫你報仇?她但凡有了這個想法,對方能容下她?你彆傻眼,我隻是在跟你說可能性,其實關我屁事,我現在隻想搞清楚一件事,那個搞刺殺的是你哪個哥哥弟弟!”
“你要乾什麼?”許瑛瑩側著身子聽他倆講話,都快靠到郎曄身上了。
郎曄裂開嘴:“嘿嘿,不乾什麼。害燁哥差點喪命,還綁架我和……,綁架我!我要不討點利息回來,怎麼對得起他們這份苦心?”郎曄差點把明月禿嚕出來,趕緊收口。
金天樞眼睛瞪得滾圓:“郎兄你不會想打他們主意吧,你可千萬彆,會出事的。”
許瑛瑩伸出玉臂按住郎曄:“你彆亂來。”
寧懸心看個正著,小臉一下子緊繃,身邊的金開陽開始煽風點火:“那胖子好像是你夫君吧,郡主這是……嘖嘖嘖。”
“閉嘴!挑撥離間的小人!”寧懸心沒說話,她下首的養文沁突然爆發。
金開陽騰地站起身,衝著主座的恒王妃直截了當地開口:“王妃,刺客就在眼前,為什麼不把她下獄?”
“開陽,不得無禮!”金天樞急忙阻止,這丫頭是作詩作傻了?以為這是在大梁嗎?
趙清瑤揮揮手表示不介意:“開陽公主稍安勿躁,還是先弄清楚事情原委為佳。”
金開陽怒視一眼養文沁,憤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