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十四挖(1 / 2)

“砰”

渡繁禪房的門被一股殺氣從內而外破開,兩道身影先後飛進渡繁房內查看情況。

“渡藥師兄又炸爐了?”睡得正香的渡語一屁股坐起來,嘴裡咕咕囔囔,眼還閉著鼻子就聞到味了,似乎有血腥味兒,“好濃重的殺氣,不好,渡繁師兄有危險。”

掀開被子就往外跑,一出門就發現往渡繁師兄那邊去的人還不少,渡語邊走邊問身邊的人:“師兄,那個黑葫蘆裡的凡人魂魄不是沒成氣候嗎,怎麼突然冒出這麼重的殺氣?”

然而這位師兄也不知道,所以閉嘴不言,甚至加快了飛速,渡語一看人跑了,連忙追上去,等到了渡繁禪房門外,發現渡字輩來了不少人。

“好精純的殺意。”站到渡繁門外了,渡語感受更深,好奇地探頭往裡看,“讓貧僧看看是哪個鬼這麼想不開,執著於報仇。”

然而入目所見卻不是他以為的黑葫蘆,而是渡繁師兄的常年佩戴的手串,渡語驚訝的眼珠子外突:“渡繁師兄,你你你長心魔了?”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啪”

渡藥伸手給了這口無遮攔的臭小子一巴掌,把人扒拉到身後去,彆放前麵丟人現眼了,嘴巴還損他:“佛祖點化你的時候一定是手歪了。”

腦袋無端挨了一巴掌,渡語控訴的看著渡藥師兄:“你才眼瞎,你全家都眼瞎。”

“渡語。”屋內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

渡語一聽師傅也在,也不往前擠了,老實縮在渡藥身後,手指去戳渡藥屁股,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你怎麼不說師傅也在。”

渡藥被戳的渾身肌肉一緊,沒轉身,手指就像長了眼睛似的準確點在渡語額心,一指頭把人支出去老遠:“還不承認自己眼瞎。”說完還諷刺十足的哼了一聲。

渡語顧及自家師傅就在屋內,不敢大聲嚷嚷,悻悻然小步挪回來,人也不往前鑽了,靜靜聽師傅、師伯和渡繁師兄一起念誦經文,但聽著聽著發覺念的是度化邪魔之氣的經文,渡語張口想說什麼,又想到剛才師傅的斥責沒敢開口。

忍了不過兩句經文的時間,渡語就又去戳渡藥,這次沒戳屁股,戳的是後背,一戳沒動,二戳沒動,渡語疑恍然大悟地眨眨眼:“原來不戳屁股就沒事。”

然而第三戳還沒落到渡藥背上,渡藥眼含殺氣的轉過頭來怒視著他,渡語非常有眼力見兒的說自己戳他的原因:“師傅他們念錯經了,那股殺氣隻是殺氣,沒有邪魔之氣。”

渡藥瞪他:“休得胡言——”

“讓渡語進來。”慧信大師聽見了師侄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難怪他和師弟與渡繁一起也沒能阻止善惡珠黑色部分的蔓延,現在甚至隻剩珠頂部分了。

渡語乖巧走進屋內,合手行禮:“師伯,師傅,渡繁師兄。”

“你為何說這殺氣裡沒有邪魔之氣。”慧信大師和藹問道。

渡語不太自信的回道:“我聞到的。”

怕大家不信,又說出自己聞到的具體味道:“真的,這股殺氣裡隻有血腥冰冷的味道,沒有魔氣的刺鼻臭味,也沒有鬼氣的陰潮氣息。”

惠仁大師深色凝重:“以我們三人的功德也未能壓住這股殺氣,難道焚炎界域要出一尊殺神了嗎?”

“渡繁,到了如今你還要繼續隱瞞下去嗎?應劫之人到底是誰?你告訴我,我去度化。”

瘋漲的殺氣之中,渡繁眉心的金邊紅蓮業火躍躍欲試,在業火的映襯之下,眉眼之間憑添了一分妖冶。

*

鬼見愁盯著那四人被火海一點點吞噬,除了那間被她施法保留下來的刑房和滿室的刑具,其他地方儘皆焚為廢墟,火滅之後,鬼見愁把十七具屍身放在刑房地上,踏著雨水往東區將軍府而去。

幾個跳躍就尋到了目的地,出乎意料的,鬼見愁發現一個小小的將軍府竟然有防護陣,雖然隻能抵擋練氣八層之下的修士,但在這凡人之地屬實少見。

但這個防護陣擋不住水苓的神識,水苓把自己看到的告訴給鬼見愁,府中除了在練劍的那位胡夫將軍,還有十個虎衛軍在值守。

鬼見愁扔了個隔絕陣陣盤出來,擋住待會兒破陣的聲勢,待陣法覆蓋住整座將軍府之後,鬼見愁凝水成槍,一柄水藍色的長槍如流星般紮破防護陣直奔那個胡夫而去,胡夫是陣盤的主人,所以在防護陣破開的一刹那就知道有人來了,但等察覺到殺氣的時候已然來不及反映,左肩被長槍洞穿,整個人也被長槍的去勢帶著掛在後牆上。

還不等他想明白發生了什麼,緊接著耳邊就響起一道無情的追問:“你拿走的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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