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愁跳進地麵裂縫,攀附著縫壁,把那片碎布收入掌中,對比上麵那個獸爪的弧度和顏色,沒錯,和記憶中一樣,線是銀白色的,獸爪的末指微微上翹,指甲往上一點的位置帶著鱗片。
就是鬥篷人的。
確認了這片碎布的主人是那個鬥篷人,鬼見愁眼神冷若寒冰,沒想到竟在這碰上了。
但上麵死掉的七人中沒有一個是穿著鬥篷的,那個人很可能還活著,冷笑:你最好還活著,若是死了,必定將你挫骨揚灰。
隨後把布料送入空間後,再繼續往下走,寬大的縫隙隨著下降的深度一點點變窄,而且這個縫隙產生的時間還太短,她必須輕一點避免泥土掉落,被下方可能隱藏著的鬥篷人發現她的蹤跡。
下降大約一百米的時候,開始出現石塊,不全是泥土了,再往下就全都是岩石,到了這個位置往下落就輕鬆了不少,不用擔心泥土掉落了。
等下降到大約一千三百多米的時候,裂縫已經窄的容不下一個人通過,但她還沒有找到鬥篷人,上麵沒有,若是這下麵也沒有,難不成是逃了?
神識一直沒敢用,以她的修為在金丹期修士麵前用神識就等於自爆,隻能用水分子找找看了。
鬼見愁調動靈力,與周圍的水分子取得聯係,讓它們變成自己的眼睛,順著縫壁向下及左右兩個方向伸展開來,不一會兒,她在右下方發現了一根黑色的絲線,並在其下方發現了一處地下水,鬼見愁將水分子蔓延進去,發現是條流動的地下暗流,但依舊沒找到鬥篷人的蹤跡。
但看著地下暗河,一抹自信的笑容出現在鬼見愁臉上,在水中,她為王。
一個縱身,鬼見愁跳入暗河,順帶拿走了那根絲線,全力運轉功法,讓整條暗河為她所用。
順著水流動的方向漂著,大約一刻鐘後,水流給她反饋回了信息,一個暈過去的黑鬥篷人就在她前方千米之外的暗河邊上,被塊伸出來的石頭勾住了袍腳,這才沒被暗河帶到更遠。
“找到了,老大。”鬼見愁給水苓她們傳遞好消息。
“好,你注意安全,趁他昏迷看看麵具下的長相,日後查出他屬於哪個宗門,便於我們以後利用。哦對了,不用下死手治療,彆讓他死了就行,我擔心他好了對你有危險。”
“我這麼摳門,怎麼可能免費治療。”鬼見愁黃世仁上線。
黃世仁版鬼見愁遊過去,確認這人是真的暈過去了後,粗魯地拽著領子一把薅起來,上手就掀麵具,一掀沒動,再用力拽還是沒動,上手摸了摸脖子和頭皮的部位,沒連到一塊,那就不是一體的。
“我去,這破麵具摘不下來,他戴的好像不是普通麵具,我扣不下來。”鬼見愁在心裡吐槽,手上不信邪的硬拽,但他們正泡在水裡,一個手滑,鬥篷人的腦袋砰的一下撞到暗河邊的石頭上。
“咳咳咳——”
然後就見鬥篷人咳嗽著往外吐水,反手扣住鬼見愁的手腕,睜開的眼睛冷漠而無情,鬼見愁被看的後背發涼。
但立刻被手腕上的疼痛叫回神兒,心裡防備著他會攻擊攻擊,麵上立刻橫眉瞪眼:“疼疼疼,鬆手,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道好歹,我救了你,你看你那什麼眼神兒,竟然還想殺了我!”但美人再怎麼凶也是美的,瞪起的眼睛亮讓整張芙蓉麵更有生機。
鬥篷人不自覺放鬆了手上的力氣,但嘴上不饒人:“我也是第一次見用撞牆的方式救人的,受驚後的正常反應。”聲音冷淡而沙啞。
居然還有感覺,怎麼不嗆死你算了。
“那當然要怪你的麵具,我想給你喂丹藥,誰知這破麵具根本就摘不下來。”鬼見愁舉著手上的回春丹給他看,然後又一臉的嫌棄,“誰跟你似的,帶個麵具還不留嘴巴,簡直就是自絕生路,你應該感謝我把你撞牆上了,不然你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難說。”
沒見過撞了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女子,太過胡攪蠻纏了,鬥篷人淡淡掃了鬼見愁一眼,也不與她爭吵,直接閉眼休息。
嘿,這個狗男人,敢跟老娘玩冷暴力,你給我等著。
若不是還用得著你,剛才就宰了你了,鬼見愁有脾氣可不忍著,既然不搭理她,那就讓他自己爬上去吧。
想想剛才的行動,嘖,失策了,應該先摘儲物戒,再摘麵具,可惜這會兒就算是她要,這個狗男人也不可能給她了,越想越生氣。
“嗤~~,拽的二五八萬的,老娘救了你,你還給老娘甩臉,德性。既然你這麼有個性,救命費漲了,十萬中品靈石,想來對這點靈石對前輩來說是小意思,給我十萬中品靈石,你我之間的救命之恩就抹平了。”前輩兩個字尤其諷刺。
鬥篷人閉著眼不動如山,鬼見愁氣的臉頰紅的像擦了胭脂,鬥篷人也能感受到到火燎燎的視線,他知道自己真把人惹生氣了。
就聽鬼見愁小嘴不停:“哼~~,戴了張貔貅麵具,還真把自己當貔貅了,我告訴你,老娘叫摳門,黃世仁在世,在老娘這裡隻有進沒有出,賠本的買賣老娘不乾,要麼給靈石,要麼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