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氤隻覺得好大一口黑鍋掉在她的腦袋上,呆愣之後立刻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彆胡說。”
那神獸威壓可不是開玩笑,不趕緊說明白了,萬一怒氣當頭真把她當成賊給吃了泄憤,那她多冤呐,實際上腦子裡已經在瘋狂回想,她身上哪個東西是這隻鳥的妖丹。
“吾在你身上聞到了吾妖丹的味道,不是你還有誰。”冰鳳凰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女子的謊話,冰原之外的人都是陰邪小人,氣的頭頂的毛都炸開了,鼻子噴出的氣哼,便是一道寒冰直射冰氤而去。
但冰氤已經被冰鳳凰的神獸威壓鎖定,根本躲避不了,隻能拚儘全力運轉冰霧隱神決,讓那根寒冰刺受功法影響,勉強聽她指揮一下下,讓寒冰刺稍微往上傾斜了一點,貼著頭皮擦過去了。
冰鳳凰察覺到這不是冰原嫡係血脈修煉的功法,翅膀一揮,將人禁錮在半空:“你不是冰原之人,說你偷偷進了冰穀有什麼目的?”
“應該是這個。”空間裡,老二的聲音也在這一刻同時響起。
冰氤的心跳漏跳了一拍,緊張的汗都要下來了,她沒有急於否認,心裡緊張但麵上瞧著風輕雲淡的,細看那冰藍鳳凰的羽毛,雖然閃著藍色光暈,但沒有實質,眼神閃了一下,冰氤聯想到冰鳳精魄,這或許就是血書上所言的需要被壓製的冰鳳精魄,而需要被壓製的原因應該就是那顆滿是裂紋的水藍色珠子,也就是冰鳳凰自己說的妖丹。
冰鳳凰的妖丹被某個人偷了,導致它隻能以精魄的形式存在,時間長了也就產生了怨氣,漸漸失去鳳凰祥瑞之氣,需要冰原女皇的鎮壓才能保證一切安穩,所以初見之時,這個鳥頭才會給她充滿戾氣的感覺。
看了眼那顆水藍色的裂紋珠,既然東西是她買回來的,那就是她的,想要回去,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對天道起誓,我絕對沒有偷竊你的妖丹。”那是她魚缸的贈品,正大光明拿回來的,當時還差點被蘭歸梧發現,幸好手快,給塞空間裡了。
“不過,前輩既然從我身上聞到了味道,那麼前輩不妨說說看你的妖丹是什麼樣子的,我或許見過也說不定。”眼神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掩蓋住了對冰鳳凰精魄的算計。
但冰鳳凰已經被坑過了,怎會輕易相信冰氤,禁錮收緊,威脅道:“你不是冰原之人,還冒充了凰女,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冰氤輕輕笑了下:“看來前輩也並不在乎自己的妖丹是否在我身上。”
神獸之威豈容挑釁,獸爪一握,儲物鐲就飛到了冰鳳凰爪子上,輕易抹去冰氤的神識烙印,得意又蔑視地撇了一眼冰氤,儲物鐲中的東西便都被取了出來。
被抹去神識烙印的疼痛,被縮緊禁錮的疼痛,冰氤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那樣淡淡地淩空而立,仿佛一切儘在她掌握之中。
等看清儲物鐲中沒有妖丹之後,怒氣更甚。
“吾得妖丹呢?”禁錮再次收緊,冰氤咳嗽了一聲,嘴角留下一縷血跡。
“前輩什麼都不說,卻問我要你的妖丹,這般刑訊逼供就不怕徹底失去妖丹嗎?”
堂堂神獸之尊,卻被一個小小的女娃娃挑釁,冰鳳凰非常想一翅膀扇死這個可恥的竊賊,但是它的處境也不容拖延,百年內再找不到,它就該徹底消散了,它若消散,冰原上的子民又該怎麼辦?
禁錮稍稍放鬆了些許,翅膀比劃出一個小小的圓球:“大概這麼大,泛著水潤潤的冰藍色。”
“前輩說的我沒見過,不過我曾經在坊市裡買到一顆遍布裂痕的水藍色珠子,珠子的大小和您描述的差不多。”
冰鳳凰一聽遍布裂痕,突然明白為何自己無法作為精魄長存了,但妖丹沒有被人煉化吸收,就是天道留給它的一線生機了,它必須抓住。
“哼,把妖丹還吾,這次吾隻當沒見過你,你趕緊離開冰原吧,但日後你若做出傷害冰原之事,吾定不饒你。”威嚴不失其驕傲,但在冰氤看來,這根本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都已經衰敗到這種程度了,還想威脅她,若不是這隻冰鳳凰於冰原有用,她日後也需用到冰原,早就把它的妖丹捏成粉末了。
極品水靈石入手,靈力瘋狂湧入烏龜殼,掙脫了冰鳳凰的束縛後,冰氤冷笑一聲:“嗬,前輩的算盤珠子撥弄的倒是挺清楚,否認救命之恩,還意圖弄死我,這樣的情況下,我一個弱女子怎敢把唯一的救命稻草交予你手。”幸虧冰箬長老把前任女皇的東西都給她了,不然現在又得跟淼淼借債了。
看著掙脫它束縛的‘弱女子’,冰鳳凰清楚眼前這個人類及其難纏,偏偏致命弱點還被掌控在那人手中,叫它怎能不氣,鼻息噴出的氣都變成了冰渣子,簌簌掉落,就此妥協絕無可能,仰天一聲鳳鳴,萬千冰錐蓄勢待發,殺了那個小人後,就不信找不出它的妖丹。
但此時,烏龜殼已經注入足夠多的靈力,開啟了最高防禦,在冰鳳精魄攻破化神後期修士的烏龜殼之前,她有時間進入空間。
心念一動,妖丹來到手裡,冰氤捏著指尖的水藍色珠子,作勢就要捏碎它,嘴角上挑,臉上掛著一抹瘋批笑意,眼神中透露出的狠辣決絕,同歸於儘的意念。
她以行動告訴冰鳳凰,想在她麵前逞神獸威儀就得做好給她陪葬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