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六十二挖(1 / 2)

“歸梧,不得無禮。”焚炎宗宗主不輕不重地嗬斥了一聲,看上去是在責備蘭歸梧言語冒犯了冰原的氤皇,其實護的還是蘭歸梧這個天命之女。

這人還真是沉不住氣,過了好幾年還是這麼任性,冰氤嘴角翹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如看陌生人一般不躲不閃,直視蘭歸梧:“無妨,蘭仙子若是非常想知道,可以詢問冰瀾大長老,本皇不會阻攔的。”

冰瀾被點名應對小輩爭端,心裡十分不滿,不滿意冰氤的不莊重,更討厭蘭歸梧的找茬,冰原的皇必定是冰原血脈,這是天下儘知的事情。

一怒之下,刺骨的寒氣瞬間包裹了執著等待答案的蘭歸梧,語氣仿若含著冰渣子:“不要以為自己被那些人冠上了天命之女的名號,就不知道大小尊卑,在焚炎界域,也就六大宗門的宗主和妖皇能與我們的皇相媲美,還輪不到你一個晚輩來置喙。”

冰氤聳聳肩,意思好像是在說,看吧,不是我不想說,是大長老不允許。

焚炎宗宗主的臉色也被氣得一陣紅一陣青,自家小輩沒攔住,還沒主人指責到臉上,但看到蘭歸梧眉毛都掛上了霜凍,也算是讓人家出了氣了,再等下去該傷到了,揮手抵消寒氣,笑著賠罪道:“冰瀾你這脾氣是一點沒變,孩子你罰也罰了,給我個麵子就到此為止吧,如何?”

“哼”

“和了一輩子稀泥,至今也沒點長進。”轉身之際,瞧見冰氤一臉看戲的表情,又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訓斥自家的皇,隻好把氣都朝著焚炎宗宗主撒了,誰叫他管不好自家小輩的。

看來冰瀾的不講理聞名內外啊,等這人下次針對她的時候,‘曾經她這個人過得還不如隻妖獸’這個把柄,可以用來刺激一下冰瀾,看看還能挖掘出什麼可以利用的點。

想罷,冰氤拍拍手示意上菜,端起冰原主人的身份揭過這一茬:“各位遠道而來,參加本皇的繼位典禮,本皇不勝感激,特意準備了些冰原的珍品邀諸位品嘗。”

“哈哈哈哈,氤皇大氣啊,七階的冰髓果都舍得拿出來,那本尊就不客氣了。”海崖宗宗主笑嗬嗬調劑氣氛。

不願蘭歸梧繼續給自家師傅惹麻煩,衡墨拽了一下蘭歸梧,讓她注意收斂眼神:“那不是苓丫頭,兩個人的氣質、修為完全不一樣,而且,冰原的皇必定是冰原上血脈最高的人,甚至這位氤皇的血脈出現了返祖跡象,否則那隻冰鳳凰不可能跟著她。”

“可……”兩個人的麵容明明有許多相似之處,這世上真的會有兩個無關的人長得如此相像嗎?

心裡一陣失落,真的不是嗎?

可以不相認,隻要知道阿苓你是安然的就可以,真的不是你嗎?垂眸遮住眼底的傷痛。

到底是收斂了直勾勾的眼神,轉為去看渡繁佛子,她和衡墨都認為相似,那渡繁呢,他不是救了阿苓嗎。

倘若阿苓就是氤皇,渡繁真能坐的住?這麼好的的與冰原拉上關係的機會,那麼他舍得放棄嗎,又是怎麼看待這位氤皇的。

然而盯了渡繁一刻鐘,蘭歸梧發現那位佛子真沉得住氣,始終是垂眸撚動佛珠,好似大殿裡的交鋒未曾驚動到他的禪心。

衡墨是這樣,渡繁也是這樣,焚炎宗的其他人也都當著沒看見那張相似的臉,除了自己,竟是沒有一個人在乎阿苓,那些人不是重視她這個天命之女嗎,她這麼珍視的姐妹不也應該受到重視嗎?

心裡的酸澀、難受幾乎勒的蘭歸梧喘不過氣來,說到底還是自己修為太低,沒有足夠的話語權。

閉目的渡繁不是感覺不到對麵蘭施主的目光,他也不是對這位和水施主很相像的氤皇不好奇,隻是若他過於關注的話就相當於對師傅暴露了水施主的身份,而他還沒考慮好應不應該告訴師傅,水施主就是那個應劫之人。

這位氤皇,渡繁自忖看不透,初見便是雍容華貴的,眸子較之水施主要深沉的多,少了那份琥珀色的清透,像是加深的冰藍中遊動著一抹金光。

對於蘭施主的追問,三言兩語間既彰顯了自己的大度,又把矛頭指向彆人,自己身上卻滴水不沾,儼然是一位合格的當權者。

這些都是水施主所不具備的,水施主沒有這般玩弄人心的手段,也不是如此肆意的性子。

更何況冰原不會讓一個外族之人掌控冰原的,玄海秘境也不是現存的大修士輕易能打開的,他更相信焚炎界的修士們不會耗費心機去救一個無足輕重的螻蟻一般的小小練氣,即便水施主與天命之女交好也不夠格的,除非被困的人是天命之女的蘭歸梧本人。

觥籌交錯,領略冰原風光,七天的時間匆匆劃過,除了菩提寺的僧人,其他宗門的人終於都走乾淨了,往後一癱,可算是不用坐的那麼端正了。

“嘻嘻。”雪蕊捂嘴偷笑,這幾天大長老天天盯著氤皇,不允許有一點散漫,看的她們一乾人等隻能乾站著心疼。

正閉著眼享受雪蕊捏肩服務的冰氤忽然聞到了一股香味兒,不濃鬱但香氣不斷,嗅了嗅鼻子,身體跟著嗅鼻子的動作坐起來,但困倦的眼皮還沒睜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沒好氣道。

“謝寶珍,還不進來。”

謝寶珍一看自己藏不住了,端著特意給氤皇烤的烤腿肉進去:“屬下謝寶珍拜見吾皇。”禮儀規範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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