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的香呢,公寓門開了,趙東禹進門,看見方言還在呼呼大睡,沒好氣的說:“昨晚一定又去哪裡鬼混了。”方言睡意正濃,嗯…啊…應付著。問了聲:“現在幾點了?”趙東禹戲謔的說:“離吃晚飯還有一個時辰,繼續睡,一會吃飯我叫你。”方言唬的一聲,翻身起床,拿起洗漱用具就向外跑。
昨天晚上聽臻海濤說,肖氏兄弟請吃飯,定在臻氏酒店“祥和廳”,今天下午六點半,這是要和談的節奏。方言馬上要去部隊,這事情能解決了最好,免得自己不在,臻海濤吃虧。
打車趕到臻氏酒店,門口兩邊站著兩排長發黑皮,一個個帶著墨鏡,咋咋呼呼的,出進的人都提心吊膽的。
看到這陣勢,方言笑了,笑的很猥瑣!
方言也沒搭理,向門口走去,隻見一個黑皮從隊伍裡麵走出來,甕聲甕氣地說:“你是不是方言“方大師”,坤哥讓我們在門口候你,坤哥在樓上等著,“方大師”快請!”
“酒店做生意呢,把門口讓開,前麵帶路,”方言不怒自威,霸氣的看著幾個混混。
自己老大都服軟了,幾個混混也沒敢多事,一個個收起眼鏡,乖乖的跟在方言後麵上樓了。
剛到“祥和廳”門口,隻見門打開了,一個個頭有一米八,雙臂紋著兩條大黑龍,黑臉胡茬的壯漢,放開銅鑼嗓子叫道:“方大師!我們終於見麵了。”說著走上前來,要和方言握手。
既然過來抱著和事的目的,方言也沒有拿捏對方的意思,微笑著點頭,伸出了右手。
兩手握到一塊,方言感覺一股大力壓迫而來,方言心裡歎息!這家夥,都混到求和的地步了,還想試試軟硬,這是要找虐的節奏!
方言笑的更燦爛了,緊握住對方的手,暗暗發勁。
不一會,胡茬漢子的黑臉上,紅一道,白一道,汗水順著臉頰,淅瀝瀝的流了下來,方言跟沒事人一樣,還打趣說:今天天氣真熱,一會要多喝點冰湯!
兩個人暗中較勁,臻海濤在後麵沒看出來,還以為兩個人寒暄呢,前麵的另外一個白麵男子看的很真切,急忙打叉說道:“方大師快裡麵請,坐下敘話。”方言看看胡茬漢子,胡茬漢子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連點頭應是。
方言剛放開手,胡茬漢子連忙收回手,兩手不停的搓揉著。方言走到臻海濤麵前,笑了笑,臻海濤趕緊指著白臉男子說:“方言,這是我爸!”方言立刻上前說道:“臻叔叔好,初次見麵失禮了。”老臻急忙拍拍方言的肩膀說:“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臻海濤又指著胡茬漢子說:“方言,這是坤哥!”方言壞笑著說:“剛才認識了,謝謝坤哥的熱情迎接。”
坤哥滿臉的不自然,含含糊糊說:“是,是認識了!”其他幾個都是坤哥手下,臻海濤介紹了,方言也沒心情搭理,點點頭就過去了。
酒菜齊備,臻老板站起來說:“今天坤哥給麵子到我這裡吃飯,我代表酒店歡迎,請坤哥講兩句,我們再開席。”
坤哥沒起來,昂著大黑頭說:“那就按道上規矩,先辦事,再喝酒。”
說著,抽出一支雪茄,後麵馬仔趕緊打火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接著說道:“方大師,給我點麵子,放過鄭大鵬吧,大家不打不相識,這事過了咱們就是朋友,如何?”
方言不冷不熱的說:“鄭打鵬是誰?”
坤哥又補充說:“怪我沒說清楚,鄭大鵬就是興源路派出所的所長,也是分局張局長的鐵杆兄弟。如果方大師放過鄭大鵬,張局長也買你的好,方大師你看?”
方言這才明白,整自己的警察原來叫鄭大鵬,看來那個張局長也不是啥好鳥!有機會還得還回去。
於是,說道:“肖總,你也彆大師大師的叫,我聽著彆扭,你就喊我方言吧,我也不喊你坤哥了,叫你肖總,你覺得如何?這樣咱們也能平等交流了。”
坤哥,哈哈大笑:“好,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方言接著說:“肖總的提議我沒意見,不知如何算放過?如何又不算放過?”
坤哥眼眸一縮,心裡說,這小子不簡單,這是明擺著討價還價來了。
於是也哈哈一笑說道:“我明人跟前就不做暗事了,給你五十萬,你讓上麵不再追究了就行。”
方言眼皮一抬,遺憾的說:“肖總,你抬舉我了,我就是個窮學生,一沒錢,二沒權,這個我怕辦不到。”說完,苦著臉,故作難為的樣子。
坤哥可不是傻子,這小子是個滑頭,開始漫天要價了,還不如把球踢給他,聽聽這小子啥章程,見招拆招吧!
於是,嘿嘿乾笑了兩聲,強勢的說道:“那麼以方兄弟意思,該如何解這個套子呢?”
“這樣吧,你開了價,我也還個價,一百萬,直接捐到市孤兒院,就算為他們幾個積點德吧!”我見孤兒院的收款票據辦事,肖總你看如何?
眾人聽完無不動容,一百萬給孤兒院,大手筆呀!
坤哥聽完,眼角抽了抽,心裡暗歎:“遇上硬茬了,這小子不是個俗人呐!”於是,哈哈大笑:“方兄弟胃口不小啊!可這錢你又一分不拿,為的是什麼?”
方言說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種不義之財,我怕燙手。捐出去,就圖個痛快。既能為那幾個腐敗分子積點德,又能為孩子們做點實事,你我也能把事情辦妥,一舉三得,絕對的共贏!”肖總以為呢?
這時,坤哥後麵一個小弟發話了:“姓方的,坤哥給你臉,你也太不識抬舉了!惹急了老子…”話還沒說完,就聽啊~的一聲慘叫,隻見一隻筷子插在嘴上,門牙都掉了,滿嘴是血…
“聒噪!再說一句,你這輩子就彆再想說話了!”房間裡傳來方言冷冷的聲音。
看到這情況,坤哥大驚,急忙站起來嗬斥小弟,給方言賠禮道歉。
臻老板也急了,怕方言把事情弄大,一邊打著圓場,一邊讓臻海濤領受傷的小弟去醫務室了。
看到這手段,坤哥的幾個小弟如臨大敵,卻噤若寒蟬。坤哥有點亂,一時還沒有回過神,太快了,誰也沒看清楚方言是如何做的…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了,一個小弟打開門,剛準備嗬斥呢,看見是個軍官,趕忙把頭縮了回來。
方言看見是劉宇,立即起身迎了出去,劉宇向裡麵看了看,感覺氣氛不正常,又看了看自信微笑的方言,明白了七七八八,衝著臻老板也點點頭。
對著方言就是一個軍禮,把方言整的有點懵。隻聽劉宇大聲說道:“集團軍耿司令要見你,段司令讓你即刻過去!”
這下方言真懵逼了,劉宇不是臻海濤或者段飛通知過來的?不是給我打氣助威來的?有點像真的,這逼格整的有點高了。
狐疑歸狐疑,也急忙還了個軍禮,回過頭對裡麵說道:“肖總,我的條件就那樣,剩下的你看著辦,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說完就和劉宇消失在門口。
方言走了,房間裡的人卻不淡定了,臻老板聽酒店經理說過,部隊上聯係住宿,說是省軍區老招待所正在改造裝修,今天集團軍領導下來,說是調研新兵征集工作,臻氏酒店離省軍區比較方便,所以軍區派人聯係酒店,酒店經理也請示了自己。
想著也就幾個管征兵的中層軍官,下來看看,走走過場罷了,沒想到是集團軍司令來了,還下榻在自家酒店,這是多大的榮耀呀,有點怠慢了,得出去看看,千萬可彆出什麼紕漏。
於是,臻老板對坤哥說:“集團軍司令來了,我得出去盯著點,下麵人不知道輕重,可千萬彆整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說完起身就要走,卻被肖常坤一把拉住。一臉迷糊的說:“我說臻總,這到底是啥情況?”
臻老板也不敢得罪坤哥,就簡單說道:“集團軍聯係酒店我知道,但沒想到下來的是司令。”
坤哥急忙說:“我問的是方言啥情況,咋又和集團軍扯到一塊了?”
臻老板也有點明白了,賊還是怕兵!於是一臉自豪的說:“聽我兒子說,方言被集團軍司令看上了,已經被特招了,好像給了個什麼校的軍銜,看來傳言不虛呀,估計集團軍司令這次專門為方言而來!”說完撇開一臉懵逼的肖常坤,拉門而出…
房間裡眾人大眼瞪小眼,靜的落針可聞。這時,後麵一個小弟小聲說:“不會是為了從坤哥這裡多弄點錢,找人演的雙簧吧?”肖常坤猛然驚醒,轉頭看著這個兄弟,狐疑的問:“小諸葛”,你說說看。”這個號稱小諸葛的叫朱亮,平時有點小聰明,喜歡出餿主意,又姓朱名亮,所以有人戲稱他“諸葛亮”,時間久了,大家都喊他“小諸葛”。
聽見大哥的招呼,“小諸葛”趕緊走到坤哥身邊,諂媚的笑道:“大哥,集團軍司令最不濟也是個上將,級彆和省委書記一樣,方言就是個醫學院的窮學生,又沒有強大的背景後台,你想想,懸殊這麼大,他們怎麼能攪和在一起?那隻有一個可能,是方言他們演的扯虎皮的雙簧戲,這是給咱們使下馬威呢。”坤哥唬的站起身,嘀咕道:“對呀,即使方言被招入伍了,也不就是個學生兵,值得一個上將親自過來考察嗎?”說到這裡,他對“小諸葛”說:“你帶一個兄弟出去打聽打聽情況,其他的人都呆在房間彆出去。”說完,低頭又想了想,補充安頓道:“低調點,彆惹事!”
再說方言,跟著劉宇走到樓梯拐角處,低聲說:“劉哥,段飛讓你來給兄弟助威?”劉宇邊走邊說:“一會你就知道了。”說完快速進入電梯,按下八樓…
電梯到了八樓,樓道兩邊各站著一個兵;頭戴橄欖色鋼盔,手抱衝鋒槍。厚厚的紅地毯一塵不染,踩上去軟綿綿的非常舒服。衛兵核實完兩人身份,劉宇來到一間雙開門的門口,大聲喊了報告,就聽見裡麵有人應了一聲。
門被從裡麵打開,寬敞的客廳燈火輝煌,正對著門有一排木製沙發,沙發區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看見門口的劉宇和方言,就見沙發正對麵坐著一個兩鬢斑白,上身穿橄欖色襯衣,眼神銳利的年長軍人,抬頭盯著門口,隨即笑嗬嗬的招了招手說:“彆站在門口,過來,過來!”
劉宇趕緊上前,行了個軍禮,大聲彙報:“報告司令,方言請到!”就聽兩邊沙發上也傳來笑聲:“段司令,辦事效率很高呀!”方言趕緊走上前行禮:“報告首長,方言前來報到,請首長訓示!”
“奧~,還沒進軍營,軍禮很標準嘛!”對麵年長的軍人調笑著。
方言沒敢笑,端端正正的站著!
旁邊沙發上幾個人發出哈哈的笑聲,對麵年長的軍人又說:“小劉,搬一把椅子過來,讓坐著說話。”
方言哪裡好意思勞駕劉宇伺候,忙到書桌前搬了一把椅子,隨後說道“謝謝首長賜座!”說罷也沒客氣,雙手放在膝蓋上,腰板挺直坐下。
段司令向方言投來讚許的目光,這心裡越發的不舍得!
右手沙發上;濃眉方臉,五十多歲的軍人也點點頭,看著段司令微笑著說:“老段,謝謝了!”段司令肉疼的看了一眼,轉頭看向中間沙發。
這時,中間沙發上,“年長軍人”收回了犀利的目光,兩道劍眉向兩邊一撇,嗬嗬笑著說:“方言同誌,彆拘謹,放鬆點。”然後向兩邊看了看,微笑著又說道:“聽說你的醫術很神奇?”
來者不善呀!方言不敢不回答,也不敢托大,略一思考:“報告首長,不敢勞您神奇兩字誇獎,小有成就!”
聽到這話,段司令也感覺意外,怕方言年輕氣盛,說話不兜底。看著方言,急忙點撥道:“這位是C集團軍耿司令,這位是C2軍胡軍長!”
明白了,老段看自己年輕氣盛,怕自己嘴上沒有把門的,把話說大了,這是在提醒自己!
耿司令笑著說:“老段居心叵測,拿我們兩個當老虎,嚇年輕人呢!”說完看著胡軍長,兩人對視著,哈哈笑了起來。
耿司令看著有點拘謹的方言,又說道:“年輕人,這裡沒有司令也沒有軍長,就幾個老頭,你放鬆點,陪我們好好聊聊!”
幾個老頭?忽悠誰呢,你敢說,我可不敢認。方言長籲了一口氣,靦腆的笑了笑,故作平靜的說:“請首長垂詢?”
耿司令喝了一口茶,戲謔的說:“聽說高深的中醫,不用切脈也不用詢問就能斷定一個人的身體狀況,是這樣嗎?”胡軍長眼眸一閃,立馬看向了方言。老段表麵微笑,看著方言,心裡卻為方言捏了一把汗。
真把中醫當神仙了,方言心裡把耿司令鄙視了幾遍。微微欠身說道:“是的,合格的中醫有兩類;一類的;一眼能斷人生死,一眼能準確判斷出病因,並能準確的給出治療方法,也能做到手到病除,這類屬於天才,千年難遇。還有一類就是;出類拔萃的中醫大夫,不切脈,用眼睛看,也能判斷個四五成,想要確診,還要用診脈,詢問等手法,才能做到病情準確。至於治療方法,各有千秋。”
奧~,耿司令雙眸一亮,緊握雙拳,顯得有點緊張,急切的說道:“真有這樣的人?那麼小方你屬於哪一類?”
看到耿司令迫切的神情,段司令對方言,既欣慰又擔心,用複雜的眼神望著方言,既有鼓勵又有提醒。胡軍長也是虎目放神光,一臉的期待…
說的是自己最擅長的中醫領域,此時,方言也不緊張了,心裡到也樂了。此時,方言眼裡還真看見了老頭,還是個很不健康的老頭。
方言微笑著說:“幾位首長,那我就放肆了?”說完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反對。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耿司令受過傷?”聽道這話,幾個首長相互看了看,當兵的誰沒受過傷,何況這些經曆過戰爭洗禮的將軍們,哪個不是從屍山血海裡滾出來的。
見沒人回應,方言繼續說道:“耿司令頸椎應該受過嚴重的外傷,可能被彈片擊中過!”唬的一聲,耿司令從沙發上站起來,雙目緊緊的盯著方言,一臉的不可思議。片刻又慢慢坐下,微微點頭說:“小方,你繼續說。”
胡軍長狐疑的看著段司令,老段也一臉的詫異看著耿司令。
方言繼續說道:“您這舊傷幾十年了吧,脖子時常酸麻疼痛,臉部僵硬,偶有抽搐現象,最近幾年出現;眼脹、眼澀、耳鳴、耳堵、鼻塞或味覺改變等症狀,陰天下雨更是難熬…”
耿司令的大首長形象終於全麵崩塌了,麵色潮紅,語氣迫切的地說:“能治嗎?”
方言麵色輕鬆的說:“問題不大,能治!”
全場皆驚,幾個人不可置信的盯著方言。這一次,段司令不淡定了,心裡埋怨著:“即使能治,也不能把話說死,這可是集團軍司令,國家的大熊貓,什麼樣的醫生請不到,什麼名貴的藥沒用過?”
耿司令熱切的看著方言,激動的語無倫次,連連說;“好!好!好!”
段司令也急切的說:“方言,耿司令這病你可要上點心!”說完擔憂的看著方言。
方言明白老段是好心提醒自己;耿司令身份貴重,不可妄言。
隻見方言自信的點點頭!
胡軍長小聲問耿司令:“老首長,不是說傷痊愈了嗎,這是?”
耿司令也沒瞞著,歎息一聲說道:“傷口是好了,痊愈純粹扯淡。這幾十年的折磨,我死的心都有!世界各地都看過,作用不大,如今越發的嚴重了。”說完又長籲了一聲。看向了方言,微笑著又說:“你也彆有啥心裡負擔,你就死馬當著活馬醫,即使治不好,他還能更壞到哪裡!”說完哈哈大笑。
方言也嗬嗬的笑了,用探尋的口吻說道:“首長啥時方便,我過來為你診治!”
耿司令眼神更熱切了,說道:“今天喝了點酒,時間也有點晚了,如果小方有時間,那就明天開始吧!”
說完,回頭對胡軍長和段司令說,接下來的行程,我就不參與了,你們兩個商量著辦。說完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6、內功療傷不是杜撰
從八樓下來,方言跟在段司令後麵,老段笑著對方言說:“明天早上劉宇過去接你,耿司令這邊就看你的了,我雖然不太了解中醫,但我相信你,儘心儘力就行了!”說完走出了酒店。
剛送走了老段,臻海濤走過來說:“坤哥還在房間等你!”方言和臻海濤對視了一眼,兩人又走回了酒店。
“祥和廳”包房內,坤哥聽完“小諸葛”的彙報,神色驚疑不定,沉聲道:“真的?”
隻聽“小諸葛”繪聲繪色說道:“我一個馬子就在酒店住宿部上班,說是來了好多軍人,三個將軍,有一個“十一塊”,一個“十二塊”還有個“十三塊”。這就對了,一個少將,一個中將,一個上將。
一個小弟狐疑的問“小諸葛”:“你馬子還知道這些?”小諸葛”鼻孔朝天,我馬子的表哥在部隊也是個團長,知道這些奇怪嗎?
接著又說:“剛上來時,在後院停車場,我親眼看見方言陪著那個少將下樓了。停車場停著5輛軍用越野,兩輛軍牌加長紅旗,一輛軍用考斯特中巴車。”
坤哥直接不淡定了,對“小諸葛”叫道:“快去讓臻少把方言留住。”
話音未落,門被推開了,方言和臻海濤出現在門口。
坤哥大黑臉胡茬亂顫,忙拉開椅子,笑著叫道:“方少校,快上坐!”
方言淡淡一笑,走進房間,微笑的看著那個笑顏如花的大黑臉,不緊不慢地說道:時間也不早了,肖總這是?”坤哥也不是傻子,急忙說:“事情就按你的意思辦!”說罷,熱切地看著方言諂笑。
看著坤哥的表情變化,方言心裡感歎一聲;權利即實力,權利即勢力!
方言說了聲:“好,但願彆出啥幺蛾子!”坤哥急忙說,不會的,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兄弟的事情,後麵你看兄弟們的表現。說完又對臻海濤說:“以後臻氏的事,就是我肖常坤的事…”
看著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方言走出大廳,準備打車回學校,就聽見後麵有人叫道:“方賢侄,晚上就在這裡住了,”方言和臻海濤回頭,看見老臻滿麵春風的走了過來,方言叫了聲:“臻叔好!”隻見老臻從兜裡掏出一張黑色的房卡,遞給方言說道:“你家不在這裡,市裡也沒房子,以後這個房間就是你專用房,不對外運營,定時有人打掃,你就安心住著,也方便和海濤聯係,”說完就把卡塞了過來。
方言一驚,急忙拒絕,這時臻海濤也說話了,拿著吧,我爸看上的人不多,這種黑卡也沒幾個人有,我都有點嫉妒。你有窩在這裡,無論你走到哪裡,兄弟們心裡都踏實!”說完,哈哈笑了,熱切的看著方言。
方言無語了,拿上不是,拒絕不行,隻得說:“那我就先用著,不用了再退還回來。說完對著老臻,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頭來,眼睛閃著淚光。
老臻拍了拍方言肩頭,說道:“海濤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幸運!”
臻海濤拉著方言說:“走,我帶你去房間,回頭又對老爹說:“爸,讓人整兩個菜過來,守著大飯店,一晚上都沒吃飯!”
吃完飯,方言和臻海濤海闊天空聊了會,臻海濤走後,方言才參觀了房間,一室一廳一衛,陰台上還有個煤氣灶台。歐式風格,裝修的非常精致,家具樣樣俱全。聽海濤說,按照國外用戶需求,專門仿照歐美標準,為國外旅行者打造的。
洗了個熱水澡,方言躺在床上,腦海裡放映著近期發生的點點滴滴,感歎人生!
睡在寬大柔軟的床上,方言翻來覆去睡不著,打開手機給楊雪發了一條短信:“雪兒姐,我有家了!”一看時間淩晨三點多了,尷尬的笑笑,放下手機,抱頭就睡!
早上七點多,楊雪起來準備去吃早餐,拿起手機看到一條未讀短信,打開一看,心裡砰砰直跳,一看時間,是淩晨三點多發的,又狐疑起來,這家夥不會又喝多了吧,心裡不免又擔心起來,隨後拿上手機,走出宿舍,打給方言。
聽到手機響了,抓起手機接聽,是楊雪打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哪裡?不會又喝多了吧?”聽到楊雪的聲音,方言睡意全無,一骨碌翻身下床。
想起昨晚發的信息,估計被楊雪誤會了,激動又尷尬地說:“雪兒姐,我昨晚沒喝酒,部隊上有領導過來,叫我過去談話了。”聽到方言口齒清楚,好像心情也不錯。楊雪也放下心來,悠悠說道:“那你短信上說的?”方言尷尬的嘿嘿笑著,把老臻贈房卡的事說了一遍。
楊雪聽完,即高興又狐疑,她了解方言,也了解臻海濤,臻家家大業大,臻父是本本分分生意人,不會害方言的。說不上方言又給臻家的誰治好了疑難雜症,彆人感謝,方言又不好意思收錢,臻海濤知道方言是個孤兒,在寧城沒有落腳之地,用這樣方式感謝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裡,楊雪眼睛濕潤了,笑著說:“我要第一個過去參觀!”聽了楊雪這話,方言心裡暖暖的,連聲說:“好…好!”早上部隊領導找我有點事,忙完了我給你打電話。
放下電話,方言激動的在房子裡轉了幾圈,又一次感覺到了幸福的滋味!
一看時間不早了,急忙洗漱完,到樓下吃了自助餐。剛進房間,劉宇的電話就打過來,聽方言已經在酒店了,就笑著說:“還好先給你打的電話,不然就白跑一趟。說一會過來,問清方言的房號,就掛了電話。”
剛過九點鐘,劉宇帶著方言到了八樓,走進昨晚談話的那個套房。耿司令見兩個人進來,就熱情招呼兩個人坐下。片刻後,劉宇站起來說:“首長,方言帶來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軍區還有工作,您這邊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就不打擾方大夫治病了。
劉宇走了,耿司令看著方言,微笑著說:“你今年才18歲?研究生都要畢業了!聽學校傳過來信息,要你繼續跟著馮教授,攻讀完博士學位,看樣子還不情願放你走啊!真是人才難得,說說你的想法?”
方言挺直身子,鄭重的說:“報告首長,過了年就十九歲了。學校領導對我的看重,我很感激,我也答應馮教授,按時保質保量的完成學業。選擇部隊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也請首長放心,在哪裡,我都會一如既往的努力學習,一定能為部隊建設做出我的貢獻,為自己交一份滿意的答卷。”
耿司令讚許的看著方言,突然感歎一聲:“年輕真好啊!”
方言嗬嗬笑著說:“接下來我要為首長診治,我能叫一個助手嗎?他也是我醫科大學的同學。”說完,忐忑的望著耿司令。
耿司令哈哈笑著說:“治病我聽醫生的,讓誰當助手是你的權利。”
於是,方言給臻海濤撥了個電話,臻海濤正好來酒店吃完早餐,準備去方言房間看看。一聽要給耿司令看病,還要自己做助手,心裡既激動又忐忑。急忙趕到八樓,出了電梯,見方言等在電梯口,衛兵驗完身份,兩人進入房間。
方言給耿司令搭了個脈,用手摸了摸耿司令的頸椎部位,問了幾個問題。就讓耿司令趴在床上,用熱毛巾捂了捂頸椎部位,然後從帶來的隨行包裡拿出一盒銀針,臻海濤發現是孟九公贈送的那套玄幻針。心裡暗暗的佩服,這才回來多長時間,方言把玄幻九針也領會掌握了,心裡罵了句:“真她媽奇葩!老子拿著看天書,一句也看不懂,這家夥卻能手到擒來,真是貨比貨得丟啊!”
正在感歎呢,就聽方言說:“海濤,接下來我要施針,一會耿司令會睡過去,你扶著點頭部,讓彆扭動,順便也給我看著點時間。”
臻海濤趕忙答應著。
方言從包裡拿出一瓶藥棉,用棉簽挑出一團,拿在手裡,一個一個給銀針消完毒。右手拿起一支3寸粗針,左手按著耿司令的後頸,對準頸椎頭部,緩緩轉動下針,半分鐘過後,方言停下轉動,銀針尾部隻剩下寸許露在外麵。方言用同樣手法,在頸椎部位紮下了六針,回過頭,對臻海濤說:“穩住頭部不要動,我要在後腦神經處下針了!”
臻海濤聽後,鼻尖上的汗都滲出來了,穩穩扶住耿司令的頭部。方言又拿出一支5寸細針,迅速的刺向後腦左下側,然後慢慢的抖動,約莫一分鐘停下動作,右手指縫裡出現絲絲蒸汽。又過了一分鐘左右,方言放開後腦這支銀針,長籲了一口氣,低聲說道:“耿司令應該睡著了,扶住頭部不要動。”
接下來,方言拿出一根3寸細銀針,從一個粗針尾部穿進去,右手慢慢抖動,不一會針眼裡冒出蒸氣。這時,方言兩邊臉頰也有細汗滲出,短發上也冒出縷縷蒸汽,臻海濤傻眼了,心裡卻腹誹著:“這不就是神棍的形象嗎?難怪中醫被稱為神醫!”片刻後,方言說道:“彆隻顧著編排人,看著點時間。”
臻海濤心事被戳破,慌亂的看看表說:“剛過三分鐘。”方言如法炮製,到所有的針都冒著絲絲蒸汽後。方言疲倦的問道:“多長時間了?”
臻海濤急忙看看表,說道:“快20分鐘了。”隻見方言;一個一個的從粗針尾部抽出細針,又雙手合十夾住粗針尾部,這時粗針尾部沒有蒸汽了,方言的頭上大滴的汗珠掉下。兩分鐘後換下一支,用同樣的手法,持續了約15分鐘後,方言長噓了一口氣。一根一根拔出銀針,然後癱軟的坐在旁邊椅子上。隨手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看了一眼還在扶著頭的臻海濤,戲謔的笑道:“耿司令過一會才能醒來,先坐著休息一會,等會還要幫著推拿呢!”
臻海濤如釋重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坐到方言旁邊椅子上,也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小聲說:“今天我才知道;和中醫的謹小慎微,力求精準的精神相比,西醫就是個大開大合的標準切割工廠!”方言又調笑道:“還行,沒說我是神棍,我已經很滿足了。”說完嗬嗬的笑起來。
兩個人正在調笑著,隻聽床上的耿司令叫道:“舒服啊!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睡得香,真舒服!”說著翻身坐在床上,扭動了幾下脖子,又驚喜的叫道:“不疼了,眼睛也不脹了,舒服啊!”說著便起身下了床。
看見床邊臉色蒼白,衝著自己微笑的方言,耿司令突然心裡明白了,剛才方言這是在用功療傷,耗損了很多精力,看來,傳說中的用功療傷不是杜撰的。於是,心頭湧起一陣的感動。
耿司令下床在地上扭著脖子,走了幾圈,發現以前的幾種症狀都消失了,心裡很是激動。坐在沙發上看著方言,鄭重的說:“謝謝你方言,你讓我又找回了自信,看到了希望!客套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說說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全力配合就是了。”
接下來,方言教臻海濤的推拿技巧,坐在桌前,拿出紙筆開出了三付藥方:“主要是,祛濕通絡,用桂枝加羌活勝濕湯加減。行氣活血、化瘀止痛,用身痛逐瘀湯加減。祛濕化痰、通絡止痛,用半夏白術天麻湯加。”三副藥分早、中、晚飯前服用。因為是外創傷,又是陳年舊病,寒、濕、淤、都存在,通絡止痛也考慮到了。最後又開了一副人參茶,讓每天和一杯,緩解平衡神經。
當耿司令拿著藥方看的時候,心裡越發的歡喜,這小子不但醫術超群,一手鋼筆字蒼勁有力,堪稱現代書法典範也不為過!
耿司令正在陶醉呢,聽見方言說道:“首長在這裡呆幾天?”耿司令笑著說:“在這裡你說了算,十天半個月不在話下,部隊離開誰都會運轉,我目前的第一要務,就是治病。”說著哈哈的笑了。
方言也跟著嗬嗬,笑著說道:“我下午回學校把藥配好,先配三天的,三天過後,根據身體恢複情況再調整,首長看這樣行嗎?”耿司令笑著擺手道:“病人聽醫生的,這裡你說了算!”說完感激得看著方言…
7、耿司令的安排
忙完了這些,方言和臻海濤走出八樓,來到自己住的十一樓房間,進門後,方言對臻海濤說:“午飯時叫我!”說完,就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起來。臻海濤知道方言累了,應了一聲,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正睡得香呢,方言被電話吵醒了,一看是段飛打來的,段飛問方言在學校嗎,說下午去學校。方言讓過來到酒店,一起吃午飯。掛了電話,發現快中午十二點了,又急忙給楊雪撥了個電話,讓楊雪到酒店一起吃飯,楊雪剛準備去食堂,放下電話,抓起手包就跑出校門,留下張小燕和幾個女生一臉的懵逼。
這邊,方言剛衝了個澡,房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臻海濤的聲音,方言打開門,說了段飛和楊雪一會過來一起吃飯,聽到這話,臻海濤笑著說:“現在就賀新居?”這有點倉促了吧,至少要給他們準備禮物的時間?
方言嗬嗬笑著說:“先吃飯,禮物補上。”看見方言還在收拾,就給前台打了電話,讓把二樓小包間“聚賢閣”留下,又給後廚打了個電話,要了幾樣可口小菜。
方言聽到臻海濤的操作,心裡暖融融的,心情也格外的爽。邊收拾床鋪邊想:“和多數孤兒相比,自己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
段飛一走進房間,誇張的大呼小叫,說也要睡這裡,說著躺在床上裝起死豬來,方言嗬嗬笑著說:“回頭讓在床邊鋪上地毯,免得你睡光地板受涼。”
段飛氣的直哼哼,正在這時楊雪推門進來了,看見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