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們碰了我的逆鱗
中午十二點多,綠色越野車就停在縣城的商城附近,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菜”小餐廳,三個人吃的心滿意足。
看著時間還早,對麵又是商業街市,楊雪拉著蘇盈穎去逛逛,方言慢慢跟在後麵,拿出電話找柳成功的電話,見兩人進入了一個小商場,方言站在門口打電話,電話接通後,聽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問:“你是哪位?”方言趕緊說道:“柳叔你好,我叫方言,是丁保國讓過來找您的。”
聽完方言自報家門,柳成功精神一震,顫聲說:“老丁給我打過電話,我知道你!好…好!我在路上,馬上就到縣公安局,你一會過來,見麵談!”
掛了電話,方言快步走入商場,剛進裡麵,聽見蘇盈穎嬌嗬的聲音:“放開我妹妹,滾開,光天白日的,你們想乾什麼?”這時就聽楊雪叫道:“你們是誰?放開我!”
這時就聽幾個男生囂張的狂笑,聽一個男生陰聲陽氣的說:“好久沒見過這麼正點的女孩了,一來還兩個,一個還是穿製服的,太爽了。”
這時又聽另外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說道:“賴少,商場人多,帶到低下停車場再說。”
這時又聽劈裡啪啦幾聲,又有一個混子聲音說道:“賴少,哥幾個,這妞有兩下子,你看把我打的。”說罷,就聽七八個人尖聲淫笑起來。又有一個聲音說:“這樣的妞,我喜歡。”
此時又聽楊雪喊道:“蘇姐,快跑,找方言!”
正在這時,那個抬腳踹蘇盈穎的混混哎吆一聲,摔倒在地上,殺豬般的嚎叫,抱著腿滿地打滾。
眾人再看,就見有一個軍官已經站在他們麵前,正在一步步走向那個抓著楊雪的黃毛,混子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嚎叫嚇傻了,看見方言出現,卻都沒有反應過來,還在震驚中…
這時又聽一聲慘叫,就見那個抓著楊雪的混子,抱著胳膊在地上嚎叫著打轉。
鬆開控製的楊雪立馬撲向了方言的懷裡,又轉身拉過身邊的蘇盈穎,關切的問道:“姐,他們打著你了嘛?你沒事吧?”
方言心疼的看著淚眼花花的雪兒和一臉冰冷的蘇盈穎,心裡很是愧疚,他應該跟進來的。
這時,就聽一個混子罵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他是賴縣長的兒子。”
方言對兩女微笑著說:“沒事了!”
說著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諾基亞手機,嘿嘿笑道:“諾基亞手機質量不錯,狗腿都能打折!”
聽到方言的話,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剛才甩出來打人的是這塊手機!
方言抬起頭,順著剛才的說話聲音望去,看到六七個混子圍著一個,長頭發,穿著黑風衣,流裡流氣的家夥。嘿嘿一笑,你就是那個賴皮狗吧。
幾個人見方言一個人,也是個當兵的,知道有公職的不敢亂來,底氣也足了些,賴少開口說:“你…你打傷了我的兄弟,這事怎麼解決?”
方言沒有理會這隻賴皮狗,轉身問蘇盈穎道:“蘇姐,是哪個動手打你?”又問楊雪:“雪兒姐,是哪個動手抓你的?”
楊雪雖然膽小,但他也是在市長家長大的,她恨死這群垃圾了,立馬指著賴少說:“是他一把拉住我的。”方言點點頭。
蘇盈穎抬頭看著自信滿滿的方言,心裡暖流激蕩,剛才保護楊雪時的剛強力量瞬間化為溫暖的溪流消散在全身。她點點頭,用手指著一個膀大腰圓,一臉紅肉的矮個混子。
就見方言兩個箭步衝到紅臉麵前,一拳結結實實打在側臉上,隻見那家夥唾液亂飛,牙齒掉了幾顆,方言左手抓住這家夥的右膀子,右手拉住這家夥的手腕,向前一拉一扭,隻聽哢嚓一聲,這家夥摔倒在地上,連嚎叫都有些困難了。
賴少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平時欺男霸女也就算了,因為這裡人都怕他的老子,也沒遇到過硬茬子。見方言還不依不饒,嚇得大叫:“你已經打傷了我們幾個人,還要乾嘛,不覺得欺人太甚了嗎?”
收拾完紅臉混子,該輪到這隻賴皮狗了。聽到賴少的話,他眼光一寒,寒聲說道:“你們碰了我的逆鱗,所以你們要付出代價!”
聽到方言的話,賴少幾個人傻眼了,打雁不成,這次被啄嚇眼睛了!
看見賴少一副江湖大哥的排頭,逼逼叨叨想和方言談判,方言可沒有耐心陪他們玩。上前一把抓住賴少手腕,前壓後抬,隻聽一聲清脆的骨折聲,賴少右手抱著左胳膊,疼的在地上跳起來。
收拾完這幾個人渣,眾人都懵了,方言也不想耽擱,兩手拉起兩女快速出門而去,三人鑽進路邊越野車,一溜煙走了。
3、你父親救的是我
過了縣政府路口,沒找到縣公安局,方言停車問了個出租車司機,公安局在縣政府下一個路口右拐。
到縣公安局門口,門衛看見一個高大氣派的軍車,沒敢阻攔,方言直接開到辦公樓底下,三個人直接上了三樓局長辦公室。
因為是星期六,局裡人不多,局長辦公室門虛掩著,方言敲門進入。
看到方言,一瞬間,柳成功呆住了,這不就是排長嗎,就是個頭高一點,皮膚白那麼一點,身體更加勻稱結實。遲疑了片刻,柳成功激動的抱住方言的肩膀,失聲叫道:“你就是排長的兒子,我不會看錯的,簡直是一模一樣!”說完眼圈紅了,突然發現後麵還有兩個女孩,一個英武颯爽,一個清純靚麗,急忙收斂情緒,慌忙讓座。
兩女學著方言,喊了聲柳叔叔好。剛才聽柳局長喊方言是什麼排長的兒子,兩女互看了一眼,沒有吱聲。
給幾個人倒了點水,柳成功也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欣賞的看著方言,點著頭…
半天後才聽他說道:“你的情況,老丁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了個大概。說你是個非常厲害的醫生,治好了他的癱瘓,我也很震驚,也很為老丁高興,更為老排長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欣慰!”說到這裡,他又看看方言,接著說道:“沒想到你年紀小小的,就已經是個少校了,還這麼高大帥氣,老排長如果地下有知,他也該瞑目了!”說著他又歎了口氣,紅著眼說道:“當年在部隊,我就是你老子的好兄弟,你爸爸說過家在京都,具體啥情況沒說過,我感覺你們家不一般,我們師長視察時見了你爸爸,很是親近,不說這個了,一會把老師長信息給你,方家的事估計他知道。”
停頓片刻,他又說道;“老丁給我說,你想知道你媽媽的信息,我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讓你媽媽狠心丟下你,但我相信,你媽媽是愛你的!可能發生什麼她不可抗拒的大事,才不得不放棄你,這個我相信你會弄清楚的。”
喝了一口茶,他又說道:“聽排長說,你媽媽是個中學教師,我替你爸爸寄過幾次信,信封上的地址我大概有點印象,你媽媽叫閆小玉,好像是京都第十幾中學的,還是二十幾中學的老師,時間久了,有點不確定了。”
聽了柳成功的講述,方言百感交集,對媽媽處境更是擔心了。急忙插話說:“柳叔,你再想想我爸爸平時給你透露過什麼信息,比如;我媽媽的家或者家人,還有他們在什麼地方居住…”
聽了方言的問話,柳成功陷入了回憶,片刻後他眼睛一亮,急忙說:“你有個大姨應該也在京都居住,具體叫啥在哪裡我就不知道了。一次聽你爸爸喝酒時說過,你媽媽好像是你大姨帶大的。”
停下想了一會,柳成功又說;“有一次訓練休息時,你爸爸對大家說,自己要有兒子了,兒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到時請大家喝酒。起的啥名字他不說,兄弟們起哄問他,如果是女兒了咋辦?他隻說,他這個名字男孩子用上威嚴大氣,女娃娃用著聰慧賢淑。還說這名字和嫂子也有關聯,還自吹自己博學多才呢。”
說到這裡,突然,他身體一顫,興奮的說:“你名字後麵是哪個字?”
方言解開風扣,從脖子上取下玉佩,雙手遞給柳成功。看到玉佩,柳成功唬的站起身來,兩行熱淚流了下來,哽咽著說:“言字就是你媽媽姓氏的同音字,這個名字果然男女都能用,老排長沒有吹牛啊!”
說到這裡,柳成功慈祥的看著方言,接著說道:這塊石頭還是我們在山裡拉鏈時,我一腳從河床裡踢出來的,記得是個半紅半白的石頭,你爸爸拿到機械維修車間,慢慢打磨出來的,沒想到他做的這麼漂亮,我還能再看見。”
說著他撲通的跪了下去,失聲痛哭道:“方大哥,我大侄子回來了,你後繼有人了!”
幾個人慌忙把柳成功扶了起來…慢慢的平複了情緒。聽柳成功講起了當年的往事…最後說道:“本來留下來炸橋的應該是我,你爸說我腿上有傷,炸完回來太浪費時間,讓我們向祖國的方向跑,他炸完橋,會很快回來找我們…”最後他又哭了,抽泣著說道:“他真正救的人是我,因為他計算了,炸藥放不到橋中間,橋炸毀不了,他把活著的機會給了我,因為我才是排裡的爆破手。”
聽到這裡,方言也明白了,父親是個好領導,是個好兄長,也是個好戰士。可是,方言認為;他不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是一個好父親,因為他隻想到了顧大義,卻忘記了,家裡還有兩個可憐人,在苦苦的期盼著他的回歸。
他不能去責怪,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