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下午,方言都在看材料,除了小宴進送材料來過兩次,再沒有見一個人來過。試著給楊雪打了個電話,電話竟然接通了,聽到方言說的情況,楊雪激動的淚眼婆娑,兩個人膩味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看看表,也四點多了,馬上要出發了,方言站起身來,走到窗口看著外麵整齊的綠化和辦公樓前出出進進的軍裝,他情不自禁的笑了,心裡想道:“這是不服氣,要給我下馬威呀!看來回來還有一場仗要打。”
正在這時,李營長敲門進來了,問方言準備好了嗎,馬上要出發。
考斯特上,坐著幾個軍官,一個中將,兩個少將,一個大校和幾個隨從。方言都不認識,李營長也沒介紹,方言樂的清閒。
2、敬賢者
晚上七點,飛機降落在京都西山軍用機場。方言剛下飛機,就見徐慧笑盈盈走過來,後麵跟著一個少將,徐慧開心的叫道:“小弟弟,我們又見麵了!”說著又給方言介紹道:“方言,這是常將軍,蘇老的侍衛長。”
聽到徐慧的介紹,方言剛準備敬禮,沒想到常將軍先給方言一個標準的軍禮,方言急忙還禮。
這時候,和方言同一飛機的將軍一行人,聽到幾個人介紹,又看蘇老的將軍先給方言行禮的場麵,腦筋都有點不夠用了。
一個中將問旁邊的少將說:“和咱們同機過來的這個年輕人是誰,很麵生的?”
少將搖搖頭說:“他們剛說叫方言,咱們集團軍區有這麼年輕的中校軍官?”
後麵一個隨從插話到:“政委,他就是集團特招的那個醫生兵,前幾天在訓練基地還打傷了齊劍鋒。”
一聽這話,一群人集體傻眼了,這就是方言,年齡不到二十,體魄也不是特彆雄壯,也沒有長三頭六臂呀!能讓京都大佬派少將接機,這個人不敢小覷呀!
軍車上,徐慧開心的說,聽說你要來,我和你夏瑤姐連下午的課都沒上,我過來接機,瑤瑤給你準備好吃的,晚上給你接風。聽完徐慧的話,方言看了看副駕上的常將軍說:“將軍,我們啥時候去醫院?”
常將軍說道:“你剛落地,飯還得要吃,現在把你拉過去,你說小慧能饒了我!”說了看了徐慧一眼,又說道:“這樣吧,我回去彙報,你吃飯,我有你的電話,有情況我們隨時聯係。”
徐慧開心的說道:“這樣最好!我們隻吃飯,不給他喝酒,有事隨時聯係!”
客隨主便,方言聽見兩個人都同意了,他也樂的清閒。
車在一個胡同口停下,方言看到“王府私家菜”幾個燙金大字,門廳兩邊掛著四個大紅燈籠,上麵印著金黃的“府”字,進到院子裡麵,張燈結彩,真像電視裡王府場麵。
兩個人隨著一個小廝打扮的夥計繞過二堂,進入三堂院內,一樣的燈火輝煌,一派盛世光景。進入一個小圓門,裡麵中間正廳,左右東西有幾套側廳,方言和徐慧被帶到側西廂房,進門就看見夏瑤無聊的翻著雜誌,心不在焉的看著,聽見有動靜,立馬抬起頭來,驚喜的說道:“你們怎麼這麼慢,我快要餓死了。”說著走到方言麵前,上下打量著一會,有點害羞的說道:“黑了,好像也瘦了,不過更精神了,感覺比那時更有男人味了!”說完捂著嘴,嗬嗬的笑起來。
這時,徐慧過來幫方言脫下呢子軍大衣,邊掛衣服邊說:“夏瑤,方言弟弟可是名花有主了,你可不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呀,不然楊雪過年來了可跟你沒完。”說完嗬嗬大笑,夏瑤也跟著嗬嗬笑了起來。
方言被搞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正想找個話題打個岔。這時,就聽夏瑤誇張的吆喝道:“不得了了,方言,你的軍銜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上一次才是個少校,這才兩個月,就成中校了!”說完,半張著小嘴,上前用手摸了摸肩章。
聽到夏瑤的提醒,徐慧也看見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如今的方言也不是那時剛來的小菜鳥了,嘿嘿笑道:“兩位姐姐,小弟又立功又受獎,這官職不升,它沒道理呀!小弟還行吧,沒給兩個姐姐丟人吧?”
聽到方言這麼說,徐慧也相信了,一臉的驚喜,急忙說道:“快給姐姐說說,啥樣的情況?”夏瑤也跟著點頭附和著。
隻見方言四平八穩的喝一口茶,嚴肅的說:“這是軍事秘密,上不能告天,下不能訴地!猶如錦衣夜行,唉,小弟我快憋出內傷了!”說完鬱悶的歎了口氣。
兩個女孩可不是普通家的小丫頭,軍事機密她們可不想聽。夏瑤隻能說:“你兩個月,不會隻乾了那麼一件立功受獎的事吧?還有不是軍事機密的說說吧。”
方言也不敢再逗了,就怕被識破,徐慧發飆。於是,就把基地訓練,打架、孤兒院看病的事通通的當故事講了。
聽完方言的光輝曆史,夏瑤就像個小迷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方言,滿臉的崇拜與欣賞。徐慧聽完也好不到哪裡,激動的說:“我弟弟是個有大醫風範的賢者!”於是,她端起飲料說道:“敬賢者!”夏瑤也附和著端起茶杯。
看兩個人這種表情,方言也不敢再忽悠了,急忙端起茶杯說道:“不敢當賢者,敬兩位姐姐,謝謝姐姐的盛情款待!”
幾個人吃的也差不多了,徐慧接到爺爺的電話,說讓方言去龍泉山住。爺爺還有話要說。
方言一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爺爺的命令徐慧是不敢違逆的,平時撒嬌耍混都不要緊,關鍵時刻她可不敢。兩個人知道方言肩負使命來的,也不敢磨蹭,打了個電話,胡同斜對麵開出了一台軍車,三個人坐上車一同上了龍泉山。
晚上十點剛過,方言已經到了龍泉山徐老的彆墅。
老爺子見方言來了,滿麵紅光,笑的很開心,問長問短,就不提正事。徐慧見爺爺估計有話要交代方言,就和夏瑤去了樓上自己的專用臥室。
見兩個丫頭上樓了,老爺子把方言叫到自己一樓的書房,輕輕關上門,略表歉意得說道:“小方呀,我這一次有點托大了,給你打完電話,第二天我才知道,老首長估計得的是癌症,這病一旦到晚期,基本就是無醫可治,無藥可救了。今天我聽說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外麵的兒女子孫都回來了,估計就在這兩天了。你是大夫,這個病你怎麼看?”
方言聽完徐老的講述,明白了自己過來的尷尬處境,出手如果救不了,丟人不說,還落話巴。如果不出手,放任病人去世而不施救,於情於理都說不通,首先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如果病人真像徐老說的那樣,癌症晚期,即使自己出手,活下來的幾率也很低,即使勉強保住性命,病人肌體已經損壞,油儘燈枯也是活不了幾天。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能幫就幫一把,哪怕能多活一天兩天的,也是個人情。
想到這裡,方言平靜的說:“徐爺爺,您就不要自責了,看病這種事,大家隻能往好處想。明天我們過去看,見機行事,如果有挽回的餘地,我儘力而為救治。如果事不可為,既然過去了,不做點什麼,於心也不忍,也不是醫者所為,有失醫德,儘儘心也行,哪怕讓多活個一半天,也算個情誼,想必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您老看這樣行嗎?”
聽完方言的建議,徐老讚賞的連連點頭,欣慰的說道:“你有大醫風範!我想的狹隘了。”
方言突然覺得,這幾個字好像誰剛說過。
方言急忙搖頭,真誠的說道:“徐爺爺,千萬不敢這樣說,否則,小子以後就寸步難行,行業內不會再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徐老注視良久,緩緩的說道:“有我們這幫老骨頭在,他們還翻不了天!”
3、這次我做主
早上六點多,方言側後徐老叫起,一起到了“京都醫院”。
搶救室門口圍滿了人,男男女女,悲悲戚戚的;有穿軍裝的將軍,也有穿夾克的官員,個個憂心忡忡,眼睛木訥。見徐老來了,有兩個五十歲左右,穿黑夾克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輕聲說:“徐叔叔,你怎麼來了!”
徐老沒有理會,急忙問道:“援朝、援非,你爸怎麼樣了?”
聽見徐老的問話,就見其中一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