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出手長樂宮(1 / 2)

步入中樞 域外飛雪 8798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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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京都的飛機上,方言思考了很多。不知大姨如今啥狀況,按年限推斷大姨也有五十多歲了,由於家庭出身的問題,估計也沒少看彆人的白眼,吃苦受累也不在少數。

至於方家,他從開始就沒有準備承認自己是方家的人,自己能活下來是爺爺給的,自己這身本領也是爺爺給的,他的心裡隻承認自己是孫承宗的孫子。方家與他有血緣關係,那又怎麼樣,他們能在父親戰死,方家不顧及父親的意願,間接逼死了無依無靠的母親,等於放棄了自己,如今回去又能如何?

如今自己誰也不靠,用自己的醫術就能活的風生水起。如今自己沒必要看誰的臉色,顧及誰的感受,做自己想做的事,疼自己所愛的人就夠了。區區百年,按照自己本心活著,乾什麼要認祖歸宗,乾嘛去打破人家本已經平衡了的生活,找那麼多不自在乾嘛,有時候有了還不如沒有,至少沒有那麼多煩惱…

飛機降落在京都機場,方言背著包下了飛機。兩個文質彬彬的大齡青年迎了上來,是徐磊和夏橙。

三個人來了個擁抱,熱情的相互寒暄著,夏橙急忙把方言的搶過來放到後備箱裡。越野車快速的駛出了接機口。方言很開心,想到徐慧和夏瑤也可能來接機,就沒有想到會是他們兩個來接。方言嗬嗬笑著說道:“兩位哥哥辛苦了!你們學習那麼忙,怎麼有時間過來接我,你們不會是放假了?”

夏橙嗬嗬笑著說道:“全國都沒有放假,就我們兩個放假了?我們是受人委托專門跑回來接你的,感動吧!”說完,兩個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方言也挺感動的,他知道徐慧和夏瑤請假時間太久,學習補不上來,正在加緊補課呢。

見兩個大少哈哈大笑,他也跟著哈哈大笑,邊笑邊說道:“慧姐和瑤瑤姐最近一定很慘吧,不知她們會不會掛科?”

徐磊邊開車邊說道:“她們兩個活該,得瑟夠了,才知道作業還沒做完。”

夏橙嗬嗬笑著說道:我說方言,你小子不夠意思,人家兩個都這麼悲催了,都還不忘了接你。你倒好,下了飛機先嘲笑起人家,不知她兩個聽見會有多麼傷心呀!”說完,幾個人又哈哈笑了起來。

這時又聽徐磊說道:“先回家,老爺子等著呢,晚上一起吃飯唱歌去。聽說明天晚上有個演唱會,有人給了幾張門票,明晚咱們過去湊湊熱鬨去。”

方言過來除了見見大姨,也沒啥正經事,知道這兩個秀才也快憋瘋了,出去一起玩玩也挺好。

龍泉山上冰雪蓋頂,山上的鬆樹依然青翠。它們挺拔而堅強,身著厚重的冰雪鎧甲,卻未被壓彎枝頭,依舊伸展著翠綠的枝葉,在寒風中搖曳生姿,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生命的堅韌與不屈。

汽車停在彆墅門口,徐老的警衛良中平走了出來,見是方言來了,提起行李,哈哈大笑說道:“老將軍神了,說是你應該到了,讓我出來看看,這一出來就見到你了。”

方言急忙給良侍衛長敬了個禮,搞得良侍衛長手忙腳亂,差一點來了個反手軍禮,惹得兩個大少哈哈大笑。

客廳裡,徐老穿著個黑底藍花的唐裝,就缺一個瓜皮帽,儼然一副地主老財的模樣,惹得幾個人咯咯笑。

老頭最近能吃能睡,麵色紅潤,身體很好。見到方言,心情大好,急忙讓泡上他的大紅袍。雖然很熟了,但方言還是很感動,徐老一向重視他,從不把他拿下輩看待。

知道爺爺要和方言談事,徐磊和夏橙跑到三樓,上電腦打遊戲去了。良侍衛長打了個招呼也去他的房間了。

見眾人都閃了,徐老問了方言最近的情況,也問了問集團軍的情況,又聊了一會療養基地的選址情況。

最後,他站起身來,端著茶杯走進了書房,方言隻能端著茶杯也跟了進去。知道徐老要談自己的事了,看來保密性還是很強的。

書房內,書法字畫散發著淡淡的墨香。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紙上,光影交織,仿佛在訴說著曆史的滄桑。牆上掛著一幅王羲之的《蘭亭序》,字體遒勁有力,氣勢磅礴,讓人不禁感歎其書法造詣之深。書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硯台裡的墨汁散發著濃鬱的香氣。

方言看看牆上的幾幅字,都是近期書寫的,字跡清晰,龍飛鳳舞,豪氣飛揚,方言微笑著點點頭。

見方言欣賞自己的墨寶,徐老突然來了興致,想起方言的藥房上的字,眼睛一亮,大聲說道:“進了我書房,必須留下墨寶,否則,就彆出去。”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見老頭玩起無賴了,方言倍感親切,哈哈笑著說道:“既然徐爺爺有命,孫子不敢不從。說著,拿起大號狼嚎,左手壓住宣紙,右手潑墨揮動,寫下了陸遊的《卜算子·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輾作塵,隻有香如故。

揮毫自如,一氣嗬成。蒼勁有力,大氣磅礴。

徐老陰陽頓挫的念完了詩句,凝視了片刻,感慨的說道:“你不走書法路,是他們的幸運!”

抬頭又看了看自己引以為豪的墨寶,還有幾位書法名家的墨寶。苦笑一聲,自嘲著說道:“罷了,罷了,玩樂塗鴉罷了!”

見字卷上麵空蕩蕩的,對方言說道:“提上你的大名,再寫點小序,蓋上印章就更完美了。”

方言換了一支小狼毫筆,寫上序言,簽上名字“小郎中”。

看著方言的簽名,老頭子哭笑不得,在看看這筆小字;公正嚴明,飄若浮雲,矯若驚龍,清風出袖,明月入懷…。徐老久久沒有說話,沉思了良久才緩緩說道:“原以為你的鋼筆字好,原來毛筆字才是你的強項,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方言嗬嗬笑道:“徐爺爺,您就彆誇了,小子年齡小,經不起誇。印章有,明天給你拿過來蓋上,您老就收藏了吧!彆等到哪天我出名了,可就萬金難求了!”說完,得瑟的嗬嗬笑。

徐老知道方言不張揚的秉性,這話也就逗逗他開開心,“小郎中”這雅號,實在感覺不怎麼雅呀!

見老爺子盯著自己的小號琢磨,方言說道:“徐爺爺,天津最有名的是啥?”

聽到方言的話,徐老稍微一琢磨,爽朗的笑了。

坐在沙發上,徐老神情慢慢的變得嚴肅起來,他喝了口茶,長舒了一口氣,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隨手遞給方言。

稍一遲疑,他打開了毛線纏繞的袋口,從裡麵抽出幾張卷宗來,細細的觀看起來;“父親方懷東,京都方雲瀚的二兒子,某年某月戰死邊疆。母親閆小玉聽到噩耗,精神崩潰,受刺激後狀若瘋癲,失足墜入護城河而亡。按學校履曆表格上留下的親人信息,當年的辦案人員,找到了當時在紡織廠上班,閆小玉的姐姐閆小燕認領屍體。銷案。”

方言的心很痛很痛,他仿佛能感受到父親戰死時母親的心有多痛。

因為爺爺突然去世,讓他萬念俱灰,差一點都挺不過來。此時此刻,他感受到了母親的痛!然而,他的心情卻無法平靜下來,他的眼淚不停地流著,仿佛要把心中的悲傷和痛苦都哭出來。

一顆顆豆大的眼淚砸在案卷上,沒有抽泣,隻有無聲的眼淚。

徐老,歎了一聲,悄悄的走出了書房,輕輕的掩上了門。

半個小時後,方言收拾了情緒走出了書房。

徐老麵容沉重的坐在沙發上,手裡燃起了一支煙。見方言出來,眼睛微紅,麵色平靜,他也略微放下了一點心。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遞給方言,方言輕輕的接了過去,接過徐老遞過來的打火機,吧嗒一聲點著了煙…

嫋嫋的煙霧隨著思緒慢慢的飄出了窗外,飄向了雲端…

在煙灰缸裡掐滅了煙頭,徐老輕聲說道:“方家那邊你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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