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禦醫(1 / 2)

步入中樞 域外飛雪 7098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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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開建後,楊雪,臻海濤和段飛三人,忙的腳不沾地,既要去學校學習又要上工地檢查。

雖然有監理,但還是信不過,畢竟這是善款修建,他們要對捐獻者負責任。

在他們協會的章程裡,善款沒有一分錢是多餘的。要把每一分錢都花在最需要的那個人身上,這樣才對得起捐獻人的那片善心。

這段時間段飛駕照也拿下來了,駕駛著一輛奔馳S320,也許是剛開上車的緣故吧,段飛每天車鑰匙不離手,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開車出去吃早餐。用臻海濤飛話說;“這屬於新車新手熱戀期,過一年半載就好了。”

家裡豪車多,臻海濤知道好壞,挑了一輛奔馳S600,把自己的普桑下放給新員工,讓他們跑工地用。

楊雪雖然不會開車,但她是協會的會長,相當於公司董事長,她有權力腐敗,所以丁保國就成了她的專職司機。老丁從來沒想到能開上奔馳S600這麼豪華的車,每天把車擦的是一塵不染。方言坐過一次老丁的車,乾淨清爽,平穩舒適。他都有一點羨慕楊雪,自己都不想開車了,無奈他還是個大兵,還不具備腐敗的資格。

這批車裡麵唯一一輛奔馳G500,是老包專門從國外給方言買的,如今被蘇盈穎霸占著,成為她上下班的代步車。戰馬拉磨當毛驢使喚,軍區的一幫子鐵漢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司令部每次開會前,這群粗鄙貨首先要說說蘇盈穎和她的戰車,搞得方言以後開會都掐著時間進去。就怕進去的太早了,這群粗鄙貨還在嚼舌頭,他聽著忍不住要發火。

方言很無奈,一個M級的超級美女再配上一個G級的奔馳越野。這不就是野獸配美女嗎,難怪人家都嚼舌根子。

“詹妮絲”來了已經兩天了,“國醫館”三樓有幾間裝修一新的理療室,“詹妮絲”和一個美國護理,一個中國助理都住在裡麵。

方言每天過來做一次針刺功療,剩下的針灸和藥湯都是孟九公的任務。老頭子現在過得很充實,每天除了正常營業後慕名而來的人,就是給“詹妮絲”和邵婉彤做針灸藥湯。

孟老第一次聽說這兩個病人,心裡咯噔的一下,當看到兩個人的恢複情況後,心裡除了佩服就是感歎。他覺得加上針灸湯藥,對這兩人的康複更加有好處。

方言當然高興,他也有這樣的想法,他這不是忙嗎,哪裡有時間針灸,有孟老師代勞何樂而不為呢。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進入了四月份,快到清明節了。方言去了趟京都,在大姨的陪伴下拜祭了母親,在回家的途中,大姨說:“你爸爸的墓應該在南疆烈士陵園,雖然是個衣塚墓,但也是一種寄托,有時間了過去看看吧!”

四月五號清明節這一天,天空陰沉沉的,仿佛也在哀悼著逝去的英靈。

在老丁的陪同下,方言來到了位於南疆某縣的烈士陵園。這裡長眠著許多為國家和人民獻出生命的英雄,他們的功績將永載史冊,他們的精神將永遠激勵著後人。

天空飄著蒙蒙細雨,仿佛也在哀悼著逝去的英靈。一頂頂莊嚴的黑傘,宛如一朵朵黑色的花,盛開在這片莊嚴肅穆的土地上。一個個肅靜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對逝去戰友的緬懷和對英雄的無限敬仰。

一群群穿著舊軍裝的退伍老兵,雖已年過半百,但依然身姿挺拔,步伐堅定。在紀念碑前,他們停下腳步,深情地凝視著碑上的名字。

一個個麵容唏噓的老媽媽也來到了陵園,她們手捧著鮮花,眼中閃爍著淚花。這些老媽媽都是烈士的母親或遺孀,她們在這裡尋找著自己的親人,寄托著對逝去親人的思念之情。

方言手捧著一束鮮花,老丁提著一些酒菜祭品,兩個人穿過人群,心情沉重地走進陵園。

他們穿過一排排的墓碑,走過了墓碑前哭泣的身影。自從進入陵園區,老丁的眼淚就沒有斷過。一路上,他嘴裡叨叨著,手裡拿著一瓶白酒不斷的向外潑灑著…

終於在後邊一個醒目區域,找到了刻著方懷東名字的石碑。

方言凝視著照片,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雖然有些模糊了,但他的軍容尚在,英氣不減當年。

他默默流下了眼淚,朦朧中,仿佛能看到了戰場上衝鋒的身影,耳邊仿佛響起一個不容置疑的口令聲。

方言輕輕地撫摸著父親的名字,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放眼望去黑壓壓的墓碑一個連著一個,川流不息的祭奠人群,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父親的心願…

看著祭台上五花八門的禮品,方言也明白犧牲的意義了。這都是全國各地拜祭者留下的心意。

方言歸集了祭品,騰出一塊地方,拿出準備好的祭奠品一一擺上,打開兩瓶80版茅台酒,一瓶潑灑在墓碑周圍,又拿出一包大中華煙,打開包裝,抽出一支點上,拜了三拜,放在祭台邊緣…

默默的跪在石碑前,聽著周邊傳來低沉的抽泣聲,腦海裡思緒萬千,有思念也有悔恨,有不解也有眀唔。

不知過了多久,他站起身,從濕漉漉的軍袋口袋裡拿出一枚二級功勳章,塞進了祭台縫隙裡。這是他給父親帶來的唯一禮物,他想,他應該喜歡…

看著滿身被雨水濕透了,依然傻傻跪著的老丁,方言心裡莫名的安慰。

看著時間不早了,兩個人慢慢向山下走去。路過一個墓碑,他們看到了一個麵容唏噓,一身襤褸,約四十歲的女人。用一口地道的巴省土話,在和墓碑交流著…

雨還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四周山色也慢慢暗了下來,來祭奠的人群潮水般退去。

方言走了過去,伸手為大姐撐起傘,默默的站在身後聽著她的嘮叨:“年前婆婆害病看病,欠了親戚很多錢。今年我準備養幾頭豬,有個三四年我也就能把賬還上。如今家裡也沒啥子人了,過幾年我也就下來陪你…”

聽到這裡,方言心裡猛然一顫,渾身像是被雷擊了一樣,心裡空落落的,手中的傘也差點掉在地上…

也許是感覺身後有異樣吧,發現頭頂沒有雨點落下。她緩緩扭過頭,見一個年輕的軍官站在身後,用身體為她擋住了冰冷的雨水。她心頭猛的一熱,心裡卻更加的悲涼。於是,放聲嚎啕痛哭起來…

許久後,哭聲停息。方言輕輕攙扶起這位大姐,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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