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情況我最清楚了,除了沈浪哥哥,她沒有彆的朋友。”
“沈浪?是隔壁陶勇家領養的那個孩子?”
中年男子皺眉,依稀間想起了那個眉宇間滿是倔強的瘦弱孩童。
他和陶家是鄰居,經常能看到那對夫婦體罰他,大晚上站在外麵喂蚊子不許睡覺,拿胳膊粗的棍子打屁股,這些都稀鬆平常。
隻是那孩子非常倔,不管怎麼打他,怎麼罰他,愣是一聲不吭。
“行了,趕緊祭奠完回家。”
中年男子一臉不耐煩,“老四還約了我打牌,要不是為了遷墳,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老子才懶得來。”
當年女兒下葬他都沒露過麵,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過來。
掏出一支香煙剛點燃,抬頭的一瞬間,中年男子愕然看到幾米外站著一個長相帥氣,背著登山包和吉他的青年,正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
“你,你是小沈?”
中年男子不認識沈浪,淺淺住院的那段時間,他壓根一天都沒去看望過,沒有見到經常出現在醫院的沈浪。
但中年女人和那少女卻對他非常熟悉,幾乎一眼就認了出來。
“阿姨,小月。”
沈浪衝著她們輕輕點頭。
這兩人正是淺淺的母親孫敏和妹妹許汐月。
此時,孫敏和許汐月也在看著沈浪。
幾年前沈浪還是一名在校大學生,雖然長得也非常帥氣,但總體偏樸素。
而此時的他,比當年更加成熟穩重,更加帥氣,一身氣質也不可同日而語。
就仿佛,站在麵前的是一個氣質高貴,熠熠生
輝的大明星,無形中與普通人拉開了一條可望不可即的距離。
許汐月一雙大眼睛癡癡呆呆的盯著沈浪俊美的臉龐,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嬌俏的雙頰上悄無聲息的騰上了兩縷羞澀的暈紅。
沈浪哥哥真好看,好像比當年更好看了,學校裡的校草給他提鞋都不配。
“道歉!”
沈浪的目光短暫的掠過孫敏和許汐月,隨即沉重的落到了中年男子許凱身上。
“小子,你在跟我說話?”
許凱叼著煙,有點不敢相信,當年那個受虐的小家夥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給淺淺道歉!”
沈浪語氣越發冷漠,“你配做人的父親嗎,親生女兒重病,你在外麵花天酒地,一眼都沒來看過。”
“連淺淺的身後事,你都躲得遠遠的,沒有露過一麵。”
“現在覺得有利可圖了,跑來這裡想挖淺淺的墳,連她最喜歡的蛋糕你都要踢爛,你配做一個父親嗎,你配做一個人嗎!”
許凱被他這一通喝罵,臉都綠了。
“小雜種,我他媽讓你罵我!”
他眼冒凶光,舉起拳頭照著沈浪的臉砸了過來,引得旁邊孫敏和許汐月一陣驚呼。
沈浪站在原地冷著臉一動不動,直到他的拳頭接近,才輕輕一側身,躲開他的拳頭。
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往後一扭,膝蓋頂住他的後背,在許凱的慘叫聲中,強行將他壓趴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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