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太脆弱,卻也異常剛強。
就像蘇妙涵的童年一樣,她明明脆弱的像一件玻璃工藝品,卻因為一個小小的紙風車,重拾了信心,一路走到了現在。
外公早已作古了,可那隻小小的風車,卻始終活在蘇妙涵心裡,每當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這隻小小的風車,總能給她提供無窮的動力。
沈浪開車來到了一家手工藝品店,買來道具親手做了一個風車,隨即開車往家裡趕去。
打開門,沒有聞到意想中的酒味,蘇妙涵穿著睡衣,正站在窗台處照顧著那裡的花花草草。
傍晚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她身上染上了一層豔麗的霞光,白皙的側臉上少了些往日的清冷,多了幾分柔和與溫婉。
花草,美人,晚霞,好像融成了一幅盛世畫卷,帶著一絲安詳、平和,歲月靜好。
沈浪站在門口不敢動,似乎生怕一點聲響驚擾了這一幕唯美的場景。
“你回來了?”
蘇妙涵偏過頭來,看到了杵在門口的沈浪,臉上露出一絲淺笑,“站在那裡做什麼。”
“你以前可是從來不打理這些花草的。”
沈浪走了進去,笑著說道。
“是啊。”蘇妙涵眼眸深處微有一絲悵然,“以前覺得工作才是所有,現在才發現,為了工作,真的失去了很多。”
說到這裡,她抬眸看著沈浪,“以前看你經常打理這些花草,我還覺得你很無聊,現在才意識到,生活的樂趣也許就是這細碎的點點滴滴。”
沈浪怔了怔,覺得這段時間她真的變了很多。
她好像從高高在上的仙子,貶黜到了凡塵,變得更接地氣。
她不再抗拒自己的接觸,不再用清冷的眸光看自己,她開始接觸這些以前看不上的生活瑣事,也會主動敞開心扉剖析內心的情感。
這樣的蘇妙涵,相處起來,似乎也更加讓人舒服。
“妙涵,我寫了一首歌,你想不想聽聽?”
沈浪突然說道。
“好啊。”
“你等我一下。”
沈浪快速從樓上取下了吉他,然後坐在沙發上,抬眼看了看站在麵前的蘇妙涵,微笑道:“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夜空中最亮的星》。”
稍微醞釀了片刻,沈浪輕輕撥動了琴弦。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歎息。”
清澈溫柔的聲線傳進耳裡,蘇妙涵看著沈浪微偏的俊美臉頰,認真唱歌的他真的有一股獨特的韻味,讓人賞心悅目。
歌曲層層遞進。
當沈浪唱到“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裡,夜空中最亮的星,請照亮我前行”時,蘇妙涵的眼波終於動容了起來。
一首歌對人的影響並沒有那麼大,也許某些歌曲會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氛圍內產生某種奇特的化學反應。
但蘇妙涵的性格,並不會因為一首歌曲而感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