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聽說她曾經在大醫院工作,年薪百萬的那種,不知道怎麼就來我們學校教書了,不過以她的履曆也綽綽有餘了。”
沈浪深吸了一口氣,內心一陣陣的複雜。
顧晚夏跟王家的婚事,在李家的摻和下,已經成功解約了,李家更是一次性給顧家投了二十個億,助他們度過難關。
按道理來說,顧晚夏已經被顧家解除了禁足,可這段時間以來,她卻從來沒有聯係過自己,連到滬上大學來任教也沒有跟他說過。
探究原因,應該是顧晚夏前後三次跟他表白,都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再加上,上次蘇家老太太七十大壽,她的哥哥顧青風也在場,想必已經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告知了顧晚夏。
也許她是不想破壞自己的婚姻,才故意跟自己保持了距離。
沈浪心中不禁一歎。
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對顧晚夏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也許感激過多,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好感,畢竟那樣優秀的女子,相處久了沒有人能保持住平常心。
可就像沈浪以前說過的,一個人一生的誘惑太多了,隻有克製住,才是對自己,對彆人最大的善意。
既然晚夏姐覺得保持距離比較好,那沈浪也不會刻意去打擾她。
“沈浪哥哥,一會我們要去逛商場,你陪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我就不去了。”
沈浪搖了搖頭,“我現在的身份比較敏感,萬一被狗仔拍到我跟你們四個大美女逛街,那就說不清楚了。”
吃完飯,沈浪把許汐月喊到了一邊,“月月,那個開跑車的家夥跟我有點仇,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
“這段時間沒有必要你最好不要出校門,哪怕有事也多叫幾個朋友一起出去,遇到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另外,我給你卡裡打了二十萬,花沒了再跟我說。”
許汐月點點頭,拉著他的胳膊依依不舍道:“沈浪哥哥,你要走了嗎,人家舍不得你。”
沈浪摸了摸她腦袋,“我得回去錄製專輯了,要不然時間上來不及了,以後有時間我再過來看你。”
“那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嗯,回去吧。”
沈浪揮揮手,走出了火鍋城。
車子一路在高速路上急駛,等到趕回青浦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沈浪回到家,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從兜裡掏出那張泛黃的信封,視線落在那幾個娟秀的字跡上麵,遲遲沒有勇氣拆開這封信。
他不知道,五年前的淺淺會跟自己說什麼。
為什麼非要五年後,才讓孫敏把信交給自己。
他害怕,從中看到讓自己情緒崩潰的內容。
恍惚間,他想起在淺淺離世的前幾天,她拉著自己的手問道:“沈浪哥哥,你說一個人的記憶有多久?”
“那得分情況了,有些記憶可能會留存一輩子,有些記憶可能轉瞬就忘了。”
淺淺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如果,人跟魚一樣,隻有七秒鐘的記憶那就好了,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痛苦了。”
“傻瓜,記憶裡有痛苦,可也有美好和甜蜜啊,不能因為些許的痛苦,就忘了那些刻骨銘心的美好和甜蜜。”
“那沈浪哥哥你要記住哦,以後隻準你記得我們以前的那些快樂,永遠不準為我感到悲傷。”
“好,我答應你!”
沈浪眼中漸漸聚滿了霧氣,那個善良的女孩,她臨死都在為自己著想,這封信裡的內容他不用看,就幾乎猜到裡麵寫的是什麼了。
他拿了把手工刀過來,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的將用膠水粘死的封口,一點點拆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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