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一上午看診了二十四位孕產婦,溫婉是最後一個。
“怎麼就你一個人?”溫妍問。
“你姐夫要上班,盼盼奶奶……和朋友打麻將去了。”溫婉說到這裡停了停,像是自我安慰道:“反正月份也不大,我一個人完全可以,犯不著那麼早麻煩彆人。”
“什麼叫麻煩彆人?這孩子生下來難道不姓劉嗎?”後麵沒有其他人在等,溫妍便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看到溫婉又低下了頭,她又後悔自己多了嘴。
她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溫婉自己可以忍受現在的生活,甚至還樂在其中,她說這些刺激她卻又改變不了現實的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李冉冉去了衛生間,診室內就隻有姐妹兩個人,溫婉說起話來就沒了顧忌。
“你姐夫他們家想要個兒子……我沒辦法,彆的人還有個娘家可以回,你姐夫要是不要我了,我就無家可歸了……”
這一番話在溫妍聽下來是非常窒息的,可她還是忍住了沒再多說什麼。
她麵無表情操作著麵前的電腦,開具了相應的檢查單。
溫婉接過單子,忽然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對了,你下次不用給盼盼奶奶那麼多錢,暖暖一個月下來在家裡也就住那麼幾天花不了多少錢,你少給一些她也不會不讓我接暖暖回來的。”
“我下次直接把錢微信轉給你吧。”溫妍提議。
手心朝上的日子不好過,這些年雖然劉世濤的工資算得上是比較豐厚,可溫婉日子卻很潔具,就連三個女兒的日常花銷也比尋常人家的同齡人低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