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疏不能這麼乾,這樣下去不光他不行,霍疏更不行。
“乾嘛呢?”章丘從後門推門出來,衝著蹲在牆下的閔燈踢了一腳,拿走了他手中的煙,“你還吸煙?毛長齊了嘛你。”
“我就咬咬。”閔燈歎了口氣。
“說吧,什麼事兒。”章丘叼著煙蹲在他旁邊。
“你……你知不知道有什麼……”閔燈難以啟齒,冷風刮的他露在外麵的耳尖通紅。
“什麼?”章丘偏頭看他。
“就是……”閔燈問不出口。
“你倒是說啊。”章丘等的煩躁。
“就是有沒有……”閔燈一狠心一閉眼,湊近在章丘耳邊低聲問出了口。
章丘先是皺眉,而後眉頭擰的老高,臉色由青轉黑,放聲罵道,“你想什麼呢!你年紀輕輕用得著這些嗎?”
“……不是我。”閔燈難為情的眨了眨眼。
“那是誰?你他媽還認識——”章丘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臉色好轉。眉峰高高挑起,嘴角也翹了起來,“不會是霍疏吧?”
閔燈猶豫片刻,在寂靜的巷子中,重重地點了個頭。
霍疏眼角露著痛快,旋即得意道:“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你倆要是真攪和在一起,你估計也吃不了虧。”
閔燈下班後,直接偷偷繞過來接他的司機跑了,拿著章丘給他的那一長條紙單上的秘方法寶們,嚴肅認真的跑去超市采購了。
霍疏接到司機沒接到人的消息,立馬撇下一乾人等,從會議室跑了出來。
他先是跟閔燈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閔燈一向不愛玩手機,好幾次手機都直接丟在家裡。
接著霍疏去了餐廳,沒人。
額頭上冷汗突然就出來了,閔燈不同於其他人,霍疏不時時刻刻把人拴在身邊,總覺得不安全。
霍疏返回車上,剛準備又打個電話。
拿在手上的電話突然亮了,閔燈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連忙接了,“閔燈?”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閔燈那邊聲音很清脆。
聽著心情不錯。
霍疏聽到聲音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你已經回家了嗎?”霍疏問。
“……”閔燈那邊沉默了一會,接著道歉,“我把司機給忘了。”
“沒事。”霍疏笑了,“我馬上回去。”
“好。”閔燈說。
說完掛了電話,霍疏立馬驅車回家。
推門進屋,飯菜的香氣撲鼻。
剛朝客廳來走兩步,正好見著閔燈捧著玻璃大水壺,從小廚房裡走了出來。
“今天怎麼自己回來了?”霍疏接過他手中的水壺,拿去了餐桌上。
閔燈沒說話,緊張在腿上擦了擦手上的汗,跟著過去了。
他知道霍疏肯定能看出來,但他也沒辦法了。
這兩天霍疏精神明顯不好,他知道霍疏可能不好受,公司破產了,房子車子都賣了,這事攤一般人身上誰都受不了。
但偏偏霍疏看著沒事,但從這幾天來看,估計也隻是看著沒事,要不然怎麼靠那些發泄。
閔燈麵皮薄,說不出來那些話勸霍疏,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曲線救國。
霍疏一眼掃過去,拿著水壺的手都有些發抖。菜做得倒是漂亮,就——全是補腎壯陽的。
霍疏:“……”
閔燈小心的觀察著他的臉色,麵上猶猶豫豫,糾結不安。手上飛快的舀了一雙王八湯在霍疏碗裡。
“我應該不需要……”霍疏遲疑著說。
“你需要。”閔燈異常堅定。
“……我真不需要。”霍疏無奈。
“那你晚上彆弄了,對身體——”
“我需要。”霍疏正義凜然的點頭,端起碗裡的王八湯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