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慧過年前就得去歐洲去參加交流會,年也估計在那邊過了。
閔燈這邊隻能儘快和寧慧見麵。
但霍疏有自己的主意,他想慢慢來,在儘量不二次傷害到閔燈的情況下。
他想讓寧慧先確定一下閔燈的情況狀態,在進行勸解以及後續治療。
這些天他想了好幾個主意,又一個個給否定掉了。
後來幾人商量出一個辦法,決定讓寧慧和閔燈見一麵,不是以醫生和患者的身份。
兩人在電話裡又確定了一遍時間地點和相遇情節,努力不讓這一場戲被發現,再三排練過兩人才掛了電話。
霍疏掛了電話,蹙眉站在樓道裡抽了一根煙,吐出來的白煙混著霧氣。
樓道裡吹過來的風都刮著冰渣子,霍疏抽完煙拍了拍臉,滅了煙頭,推門進去了。
進門就見著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閔燈。
閔燈慣常穿著那件拉扯大了的t恤,斜斜的靠在沙發背上。
見他過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往沙發另一邊挪了一點,給他讓出了位。
見他一直不來,閔燈還疑惑的盯著他,甚至還挑了挑眉。
霍疏讓這幾個眼神勾的渾身發熱,蹙眉緩步走過去,先是喝了一口冷水。這才磨磨蹭蹭的坐在了閔燈身邊。
“你出去乾嘛了?”閔燈問他。
“抽煙。”霍疏坐下了。
閔燈偏頭看他凍紅了的耳朵,不解道:“你就在房子裡麵抽啊。”
“吸二手煙不好,你不抽煙,我就不可能在你麵前吸煙。”霍疏在他頭上摸了一把,低聲笑了,“心疼我啊。”
閔燈剛要說什麼,視線掃過他捋著袖子的手臂愣了,“你手怎麼了?”
霍疏順著他的視線朝自己的手臂看了過去,手臂上有一大塊擦傷,細細紅痕好幾條,沒出血,就是腫了。
這是今天跟著那幾個設計師去工地,不小心讓落下來的碎石頭給砸的。
閔燈蹙眉起身去提臥室裡的醫藥箱了,這藥箱是霍疏買了放在家裡的。
霍疏看著他走的急匆匆的背影,沉沉歎了一口氣後笑了。
閔燈一定會喜歡他送的那條圍巾的。
連帶著他第二次把自己給推銷出去也一定會被閔燈簽收的。
閔燈拿了醫藥箱,又搬了把小凳子坐在了霍疏麵前,拉著他的手,彎腰仔細的給他塗著藥。
霍疏稍稍一低頭,就能直接從閔燈寬大的領口一直看到底。一片晃眼的白,刺他閉上了眼睛。
他整個人不自覺的繃緊了,下腹裡像是盛了一團火。
霍疏咬著牙自認為自己自製力不錯,但這樣也架不住閔燈今天給他喂了一桌子的炸|藥。
閔燈就是要燒了他的那根引子,隻需要一個眼色,霍疏的心臟就會被炸得灰都不剩。
偏偏閔燈滿心撲在他傷口上,一旁肩頭下的衣服滑下了都沒注意到。
霍疏眯縫著的眼底洇出了一片暗色,喉結滾動間,忍著忍著,手就不自覺的就抓上了他的手腕。
閔燈手腕一緊,剛抬頭,就叫人背著身壓在沙發上了。
他眨了眨眼睛,完全沒反應過來。
直到感受到耳邊熱灼的呼吸聲,和咬在自己肩頭的疼痛感讓他回過神。
“叫你給我喂王八湯。”霍疏報複性的咬完鬆口,在迅速紅起來的肌膚上,舌尖一劃而過,
閔燈紅著臉剛要推人起身,卻怔了一下,渾身變得僵硬,後脊背繃得緊。
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交纏的呼吸,各自胸膛的起伏皆是清清楚楚。霍疏身上的某些變化他自然感受到了。
“……這是什麼。”閔燈僵硬著沒動。
“……一根棍兒。”霍疏遲疑說出口。
閔燈:“……”
“你……”閔燈咬了咬牙,實在忍不住罵出口,“棍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