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以手指結盟(1w)(1 / 2)

第141章?以手指結盟(1w)

天野漂,一個生活在日本幕末時期的浪客。

與那些動不動就為了大義的武士不同,他成天窩在酒精和女人堆裡,用他的話說,就是在浮躁的年代生活,才更需要品味風流。

翻譯過來就是,反正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好過一天是一天。

這人很隨性,至於隨性到什麼地步,這麼說吧,《月華劍士》一代的故事中,每個人踏入戰場的理由都與大義、使命與命運相關,隻有他,是因為看到櫻花飄下來覺得好像有事兒發生了才走入了戰場漩渦。

即便如此,也無法隱藏住天野漂作為一個俠士的本質。

他雖然放蕩,卻從不做任何害人之事,相反更是個正義感十足的酒鬼,特彆對於弱者的看法與他所處的幕末年代大相徑庭。

天野漂認為,弱者需要被保護,他們的弱並非自身帶來,而是出身的悲劇造成,相反,強者不一定本質就是高人一等,他們的強往往建立在投胎上。

所以,他對於女人和孩子的愛護,往往有些過於神經質。

放在現在,這孫子簡直是女權主義的完美門生。

說回現在,如果現在在此地的是馬爾傑,下一秒這倆人就能勾結搭背的去紅燈區醉生夢死到不分男女。

但問題就是,在場者是李諾。

天野漂看著李諾就這麼殺了那個女人,他那顆躁動的、為女人存在的靈魂開始轟鳴。

他眯著眼,看著全身血霧迸發的李諾,絲毫不帶有一絲膽怯的說道:“看來你得去死了啊。”

李諾低著頭,瞪著走來的家夥,沉聲說道:“對我動手之前,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殺了她們?”

“為什麼?”

“想殺。”

“你耍我是吧!”

“那伱為什麼不問問彆人,我為什麼殺了她們?”

天野漂皺了皺眉,露出一副痞樣,拖著木刀抬起架在李諾肩膀上:“哈!啊?你還想耍我是吧?”

這時茶白點了點天野漂的肩膀,等這個男人側過頭時,她說道:“你動他一下試試?”

或許是對於女人天生的服從感,或許是因為他從茶白身上真的感受到了殺意,總之,天野漂把木刀從李諾脖子旁挪開幾分。

“作為一位俠士,你總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吧?”李諾話音剛落,從後麵的房屋裡就有人探出頭。

那人舉著攝像機說道:“是啊,我全程看著呢,那幾個女的先動的手,喂,老色鬼,你不會隻保護女人而不在意男人的生死吧?”

“閉嘴啊你!”天野漂用他的態度證實了那個人的猜測是正確的,他看向不遠處一些看熱鬨的女孩,問道:“這幾位小姐,願意告訴我真相嗎?”

然而他得到的答複是一雙雙在看著怪人的眼神。

“有毛病……”

“又是這個神經病。”

“彆看我啊,色狼。”

當聽到她們這麼說自己的時候,天野漂笑著看向茶白,說:“這位小姐,你一定看到了事情經過……”

“你有病啊!她和我一起殺的!”連李諾都架不住吐槽了。

“我用的是刀!”天野漂指著李諾的鼻子說道:“無論手法還是心智,你都屬於惡徒級彆的,我的直覺告訴自己,你所犯之惡絕不止這些!”

“嗬……”李諾攤手坦言:“不愧是一代俠士,這都看出來了?”

天野漂眯著眼說:“你……果然……”

“啊……要說乾的荒唐事兒……”李諾想了個不算太惡劣的事跡,用驕傲的語氣說道:“12歲的時候,我把仨揍過我的家夥騙進了魚塘裡,然後再喊人救他們,這仨人的父母還因此給了我們家一筆錢。”

天野漂:“啊?”

李諾平靜的說道:“不過後來想了一下,他們給錢給少了。所以我做了個燃燒瓶,騙其中一個家夥扔進校長辦公室,後來那小子被開除了。”

天野漂:“哈?”

“現在想想是我的問題……”李諾不屑地啐了口唾沫:“當初就不該著急,應該做個劑量更大的燃燒瓶,那樣他現在也不會能找到工作了。”

天野漂的木刀其實是個刀鞘,裡麵有一把利刃,他平常不會拔出來,現在,他想讓刀出鞘了。

“算了……不和你廢話了。”李諾泄了口氣,關掉【內在潛力】,直奔主題:“有位武道家在找人獵殺怪物,我們因為這件事才來的。”

“你這轉折略微生硬啊……”天野漂吐槽著,摸著下巴打量李諾,斜眼看著他說道:“你也是為了大姐頭的胸部而來的……?”

李諾說:“我是專業的,帶我過去找她。”

茶白接了一句:“請帶我們過去找她。”

天野漂指了指北麵山坡說道:“那上麵有棵櫻花樹,大姐頭就在那裡。”

他拿木刀敲了敲地麵,用懶散的語調說道:“過來吧,看在有女士的份兒上,我帶你們過去。”

李諾跟上去,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在貧民窟攻擊女性或是對弱者出手作

惡就是觸發天野漂出現的條件。

這也算是一種默認的隱藏劇情。

既然是這種劇情,就一定有可利用價值。

走出沒幾步,李諾和茶白倆人先把剛才的隨機卡給抽了。

李諾這邊抽來了一部手機。

【諾基亞3210】

【品質:普通~史詩】

【效果:在不同人手中發揮的威力各不相同,比如正經人手裡,它就是個手機,但在搞笑人物(不是搞笑世界觀的人物)手裡,它沒準能把山給砸穿】

【簡述:一開始,有人拿這款手機砸核桃,後來,有個人拿這款手機把地球砸成了兩瓣】

李諾都驚了……

這個老式手機的梗他聽說過,但沒想到在“無儘回廊”竟然能出現真的。

茶白這邊抽到的也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五糧液(醬香)】

【品質:普通】

【效果:慢性毒藥】

【簡述:老領導專用禦酒】

李諾讓茶白把酒給他,心裡盤算著:“看似不正經的玩意兒,沒準有大用……”

正在李諾琢磨的時候,茶白小聲問道:“你和這個天野漂有仇啊?”

李諾:“為什麼這麼說?”

茶白:“你和他說話的語氣,很直接,而且毫無目的性。”

李諾隻是擺了一下手,不再說什麼。

仇,肯定有。

但很離譜。

這事兒要從李諾八歲說起。

每個孩子都有個啟蒙老師。

近到隔壁穿著白絲的阿姨,樓上穿著黑絲的大姐,遠到某網站裡的3D動畫,小倉由菜、前田桃杏、紗倉真菜、本莊鈴這些暗黑精靈,甚至是某些雜誌上露出絕對領域的未知名模特,都有可能是打開一個男孩XP大門的鑰匙孔。

李諾是個正常孩子。

他在八歲的時候迎來了那個孔——《月華劍士》雪。

他到現在還記著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那個穿著白色開叉長裙,緊身塑型藍色長襪的金發女人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視覺衝擊力和心靈震蕩。

當晚,李諾就向母親表明了長大後要娶個有異色頭發的女

直到某一天。

他在某貼吧上看到了一張雪撲到天野漂懷中的同人圖。

哈~女人還是靈魂更重要啊。

哈哈~我需要的是在野外被身有殘缺的少女狠狠踐踏。

也就是在那一個月之後,他看上了身殘誌堅的怪異女性,《幽遊白書》軀。

李諾把這一切的原罪歸功於那個畫同人圖的家夥,其中也包括天野漂。

隻是想到任務優先,他把仇恨先放在一邊。

更何況,他真的很喜歡軀。

“你一個幕府時代的人,是怎麼來到了這個時代?”他問道。

天野漂反問:“在此之前,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

“你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李諾想了下便說道:“和你一樣,來自於奇怪的地方,並且聽過你的故事,這個理由如何?”

天野漂笑了一聲,隨後說道:“受友人所托尋找一位少女,旅行中來到此處。”

光這一句話,李諾就明白了這個天野漂所處的時間線是《月華劍士》一代和二代之間,一代結束後,他被人托付尋找《月華劍士》中一位拔刀流少女踏上旅途。

“所以說,你是走著走著就跑過來了?”

“差不多吧,感覺是被某種時空之門的牽引傳送到了未來……或是一個平行的世界。”

接下來的路程裡,天野漂簡單的描述了自己的遭遇。

半個月前,他在某個女人鄉熟睡醒來後,就來到了這個時代這座城市。

“說來也巧,和我一起過來的還有兩個熟人。”

“誰?”

“嗯……抱歉,這事兒可不能告訴你。”

他越是這麼說,就越是說明,那兩個熟人有重大的存在意義。

天野漂話鋒一轉,說起其它的事情。

雖然和李諾的初遇不怎麼愉快,但他的話很多,一來本性如此,二來幕府末年的浪人在此處無人可以說話,俗稱憋得。

“我雖然來了半個月了,但確實沒走出過貧民窟,不過像是播放器……”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音樂播放器,簡稱MP3,順便拿出一個耳機,舉著這些在李諾所處時代已被淘汰的產物,炫耀著說道:“這些東西還真是有意思。”

“沒有走出過貧民窟?”李諾不關心MP3的問題。

“哼……沒有,也不想。”天野漂潛意識中有某種感覺。

來此處必是某種事端等他出手。

就如同當年看到櫻花落下而卷入《月華劍士》一代劇情一樣。

這是個放蕩不羈,隨心所欲的人。

這樣的人,往往會把很多搞不明白的事情壓在肚子裡,轉手先做好應該去做的事情。

對天野漂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貧民窟的弱者得到保護。

你說他是俠也好,說他是白癡也罷,反正他就是覺得需要這麼做,因為沒人這麼做。

但天野漂麵臨著以前從未遇到過的困境。

“這個時代超出我的認知,雖然社會的體係有了秩序,但每個人都像是一個零件,聽起來很先進,實際上卻很原始。”

他拿出煙杆,叼在嘴上抽了一口:“機器製造的時代好像把最基礎的感情給消除了,他們把幫助彆人的人當做傻子。禮節,成為了怪人的標誌。幫扶,變成了弱者的標簽。”

李諾能明顯注意到,天野漂所走過的路,無不有人有女人有孩子在回避他。

“想不想屠城?”李諾開玩笑的問道。

“哈……”天野漂突然笑了出來:“如果輕易改變信念,那才是弱者。”

“傻逼。”這句話是一個聽到他說話的路人賞他的。

其實李諾也想這麼說。

不過有時候罵人的粗語,其實是一種誇讚。

他們說著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獵魔任務的交易點。

在一處奇怪的日式建築前,擺著一個用鐵皮支成的“板報架”,上麵用粗略的文字寫道:征兆獵魔者,貧民窟北區清理魔物,賞錢一隻1000。

【支線任務已觸發:武道家的獵魔任務】

【任務等級:lv25~lv30】

【任務詳情:找到並殺死最少兩隻怪物】

【任務獎勵:車票*1】

接到任務的那一刻,天野漂把木刀插回腰帶裡,戴上耳機轉頭擺了擺手:“我這個向導的工作到此為止了,如果二位成功了,就找02號房的那位管賬老頭結算,祝兩位專家好運。”

“等等。”李諾叫住他,說道:“我要直接見到梅喧。”

“你想見大姐頭?”天野漂摸了摸下巴,隨即搖頭:“不行,你無所謂,但是那位小姐。”他指著茶白,說道:“我可不希望您被大姐頭殺掉。”

“什麼意思?”茶白問道。

天野漂敞開和服,左肩膀上有個如溝渠般的傷疤:“那個敏感的女人對於奇怪的、實力強悍的人抱有敵視,更何況現在大姐頭……在喝酒的時候性情很差。”

他們沒那個時間等著梅喧醒酒或是心情好轉。

“那就說定了,麻煩你在這兒等我們一小會兒。”李諾指了指北邊:“所謂的魔物就在那附近吧?”

“啊?”天野漂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是啊,不過那群家夥很難找。”

“有個櫻花樹的地方就是梅喧住處對吧?在梅喧那裡見。”李諾擺了擺手,和茶白離開。

天野漂戴上耳機,突出一口濁氣:“怪人。”

……

“李諾,你想做什麼?”茶白跟在後麵問道。

李諾說道:“第一步,利用警察支開玩家,第二步,聚攏能利用的勢力,第三步,看看各條支線是否有相關聯的信息,現在是第二步,咱們需要拿著投名狀去和這裡的負責人談談。”

“你真的認為考核劇本,會有隱藏世界觀?”

“來到這裡的格鬥家越雜亂,隱藏世界觀出現的可能性越高。”

他們已經進入了貧民窟的北區。

相比於剛才所在的區域,這裡更加肮臟黑暗,除了零星的建築聚落,地表上看起來空蕩蕩的,除了零散的幾個人影不知道在進行什麼交易,其他一切都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生命跡象。

這裡安靜的嚇人。

仿佛一座死城。

茶白的鞋跟踩在地上,甚至能濺起回音。

但若是仔細觀察,又能發現構築物的建築形式絕對不屬於兩千年的美國,這種迷幻有帶點奇幻風味的廢土風,隻能出自日式遊戲。

更加讓李諾確信,這個世界不隻是人,連城市都被強製縫合在一起。

構成扭曲的事物究竟為何物,是他想知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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