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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爾的售賣車一邊唱著扭曲的BGM,一邊追尾了地獄卡車。
辛迪斯有一種在玩遊戲的感覺,他仿佛是個惹到了街區混混的貨運司機,混混們開著奇怪的破車追上來,用機槍掃射他,而他要麼就忍受車尾被子彈灌入的痛苦,在挨打中挺到終點,要麼現在踩下刹車,下車後和這群騷擾者拚個你死我活。
然而這裡是邊獄。
玩家不受任何保護的區域,貨真價實的地獄。
他和隊友都感受到了奇怪的詛咒在接近著,再有一小會兒可能有“雞奸”般的痛苦降臨在他們身上。
於是辛迪斯猛踩油門。
他隊友,坐在後麵的米河緩了過來。
“剛才我陷入幻覺了……這地方詭異的很啊!”
咚!
車尾再次被撞。
“不管詭異不詭異了!扶穩了!”
辛迪斯撥動表盤上的按鈕,車尾噴出了藍色氣流,如猛獸般加速奔向前方。
李諾召喚出維克多先生。
“老維,救老馬!”
維克多沒有停頓,與李諾交換了位置,這輛埃米爾的售賣車經他手改裝,怎麼使用他比所有人都熟悉。
拉動方向盤下的一條繩子,車載點火器響動,維克多踩下腳蹬子,開羅地獄賽車亞軍的全速再次啟動,它碾壓空氣,以高速接近地獄卡車。
米河望著後麵:“他們追上來了,喂,辛迪斯,這群家夥不到八十級,怎麼能進入邊獄?”
辛迪斯咬著牙沒有做聲,他哪兒知道那麼多答案啊。
就在這時,娜娜米從側座伸出,她從李諾的匣子裡掏出火箭筒,對著前麵的卡車轟炸!
轟轟轟!
爆炸點燃了深紅的麥田,在田地裡火焰很快熄滅。
眼見沒用,茶白從【以太之書】裡抄出魔法加特林,不顧衣服單薄,矯健翻身上了車頂,長腿前後錯開,腳尖勾住窗框,大喊:“加速!”
“還,還加速?”維克多吐著舌頭:“我都快,累,累死了。”
即使這樣,他依然選擇聽茶白的。
埃米爾的售賣車在全速中搖晃,現在的它畢竟不是當時開羅大爺改裝的那輛,過快的速度會造成車身超載。
饒是如此,茶白不顧這些,坐在車頂上,用加特林對準了地獄卡車前方的道路。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機槍瘋狂吞吐著火舌,留下一排排湛藍色的魔法子彈。
開車的辛迪斯明顯受到了影響,心態有些變化,一個倉促車子蹭到了路邊的一棵怪異枯樹上,濺起一片片木屑。
埃米爾的售賣車下一秒駛過枯樹,樹上停留的怪鳥們被驚擾,紛紛注視著他們的軌跡,隻是沒人注意到罷了。
地獄卡車車輪打滑,就是這個空隙,售賣車與其縮短距離。
趁此時機,娜娜米扔出長棍,踩著棍子在空中畫出弧線,棍尖捅進了巴士頂棚。
米河望著從車頂倒吊下來的娜娜米,目光一沉:“先解決了再說吧,辛迪斯。”
“沒辦法了……”
滿是亮麗顏色的卡車甩了個尾,開車的辛迪斯立刻打把,下一秒,茶白開了傳送門,直接進入了車裡,並用浮空手在車內放了個重力係統,車子再也承受不住般的停在血色麥田裡。
車頂大開,馬爾傑的石像滾入血色麥田。
米河躥出,手摸馬爾傑的石像,開啟【影子手】,將馬爾傑與自己一起拉入了一條異次元縫隙裡。
李諾撲了一空,一個側滑落地的同時快速做出解讀:
“不是戰鬥型玩家,完全是為了預防我們來弄老馬才準備的配置啊。”
如果對方能從異次元空間轉移馬爾傑,那他們早就這麼做了,所謂的異次元,無非是在一個固定位置無法移動罷了。
“所以有兩種方式能解決當前問題。”
李諾瞅向了側後方。
辛迪斯從染血的麥田裡緩緩站起身。
他說道:“等著你的隊友技能到達時限,自己現身,並且在此期間,宰了你。”
這個人最好現在弄死,他是“巴哈姆特之怒”正式成員的概率趨近於零,但願意冒著風險介入就說明一定有原因讓他成為亡命徒。
不要命的人最麻煩。
辛迪斯一言不發,一手鈴鐺輕輕搖晃。
【隨機召喚鈴鐺】
【效果:根據四周環境,隨意召喚一種生物使用,該生物……】
砰!
辛迪斯的腦袋被娜娜米一棍子敲碎。
血漿濺了她一臉。
坐在售賣車上的維克多摸了摸墨鏡:“解決了?”
娜娜米:“沒有,我之前就是被他用這個給陰了。”
【隨機召喚鈴鐺】
【品質: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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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類型:合體道具】
【效果:根據四周環境,隨意召喚一種生物使用,該生物會與宿主合體,超過十分鐘沒有解除合體,將判定為永久合體(玩家死亡)】
【簡述:小明用該鈴鐺召喚了一隻狗,半個月後,他的爸爸成為了國家煉金術師】
幾十隻怪鳥飛上了天空,每一隻的脖子上都纏繞著一圈黑色圓環。
它們闖入了辛迪斯身體裡,環繞在其周身。
冷冽的風暴刮起,席卷四周。
“這是BOSS二階段啊。”李諾驚歎著說道。
“馬爾傑去哪兒了?”茶白拔出錘子:“直接把馬爾傑塞你麵具裡,當做道具帶回空間不就行了。”
“我倒是也想過。”李諾聳了下肩膀,苦笑著說:“但我到現在也想不出,所謂拯救馬爾傑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把他救回去啊。”
“怎麼算救?”
茶白沉默兩秒。
“不知道。”
“問題就在這裡,你我印象中的馬爾傑,需要人救?”
“喂。”娜娜米插入對話,說道:“我和白發小妞說過,對於馬爾傑來說,最可怕的事物……可能是你。”
李諾愣了一下。
“啊……明白了。”
這世上能把馬爾傑坑了的人有很多,最簡單的,索倫就能做到,或者還有個辦法,找個胸大屁股翹穿著超短裙的熟女,馬爾傑會把自己直接攻略。
但既能坑他,又不“太”怕他的屎塊的人……
“好像隻有我啊……”李諾:“難道是說,讓我把變成石像的馬爾傑給敲碎了再找到砂羽,讓她把老馬給拚接起來……好像有點兒複雜……我在想什麼……”
“來了。”茶白說道。
李諾掐斷思路,抬頭望向前方,消失的風暴後,是一隻碩大的黑色骷髏鳥。
“啊……好眼熟的東西。”
辛迪斯和那群怪鳥合體成了“死亡儀式鳥”。
“總之先把你弄死,再敲碎老馬,就行了吧。”
李諾轉著手杖走過去,舔著嘴唇,躍躍欲試。
在死之鳥體內的辛迪斯現在很著急。
由於對方玩家數量過多,即便等級較高的他,也沒辦法應對。
辛迪斯不是什麼超規格級彆玩家,但他實力不錯,大概五分之四個娜娜米的水準,麵對一個娜娜米或許有的一打,但擺在眼前的是三倍數量的娜娜米,他現在就像落入野狗群的艾爾登之王。
辛迪斯咬咬牙,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隊友米河的異次元能力。
……
【影子手】
【類型:被動技能】
【學習條件:靈力90,性格比較慫,同性戀】
【效果:遭遇危險時被動開啟的能力,可攜帶一個人或生物進入亞空間,作用在團隊中,使用後十五分鐘傳送出劇本,團隊一起傳送離開】
【負麵:使用後斷手\斷臂】
【簡述:來自《幽遊白書》裡“樹”的能力,由於本尊是個同性戀,故而想習得此招必須誌同道合,有點兒“葵花寶典”的意思,不過這裡的斷臂是真的斷臂(斷袖之癖,對漢哀帝與董賢之間的戀情的雅稱,現用來泛指男同性戀)】
隻有在莫大危機時米河才會自動觸發該技能,可以中途取消技能,他曾經用過一次,所以現在實際上是個獨臂。
好在這一階段的玩家有大量途徑給自己安裝假肢。
至於現實裡沒手怎麼辦,全交給巴塞爾好了,反正過不下去也能來巴塞爾定居。
米河唯一遺憾的也就是要放棄自己在現實中喜愛的工作了。
一想到不能繼續做鴨子,他心裡就堵得慌。
“也不知道巴塞爾有沒有類似的工作。”
米河望著自己的右臂,一隻機械假手。
這次回歸可能左臂也要沒了。
在米河的認知中,雙臂殘疾的玩家不多,畢竟玩家很注意斷肢無法複原的問題,他覺得這麼下去遲早要變成人彘。
人彘……
到底多無能的人才會把自己變成人彘。
不說人彘,單說斷雙臂加一條腿,那都是沒辦法想象的,這樣的玩家早就在八十級以前死絕了吧。
他如是想著,看向馬爾傑的石像。
“我要是把你的手和腳都給弄斷了,伱是不是就成人彘了。”
也不是他閒得慌。
實在是這個遍布星空的亞空間實在是……無聊。
好吧,他閒得慌。
最終隻能一直盯著馬爾傑的石像。
米河能聽見亞空間外的聲音,但看不到畫麵,如果辛迪斯在五分鐘內解決了李諾他們,米河就能保住手臂,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都怪你啊,臭小子。”
米河望著馬哥的臉。
“還挺帥的……”
突然他察覺不對勁。
“好臭?”
“哎?”
“這是?”
馬爾傑的石像上,蔓延出褐色顆粒……
沼氣正在凝聚……<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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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河突然感覺不安,畢竟馬爾傑現在的定位是未覺醒的【救濟者】,上一位【救濟者】與克羅伊德在大公會裡很有名聲,他不敢輕視。
“石像狀態下,身體發生異常現象,代表思維出現波動,導致他……正在進化?”
米河分析的很快,但不能真的破壞石像中的馬爾傑……那樣不好交差。
他抓住馬哥的腦子,啟動技能【影子手·記憶截取】,希望用此招結束馬爾傑思維中的變化。
第一步,他入侵了馬爾傑大腦臆想中的畫麵。
第二步,米河愣住了……
在馬爾傑的腦中,正在上演一場夢……
那是藍天白雲。
馬爾傑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忽然有個女人從外麵闖進來,把他的被子撩起。
“都幾點了!快去上學!”
馬爾傑揉著眼睛坐起來,一腦袋亂發,打了個哈欠。
“媽……早飯吃什麼?”
“吃屎!”
“哦……”
馬爾傑長出一口氣,看著自己暴躁的母親在床邊罵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久違的感動。
明明昨天晚上還給他做炒飯來著。
馬爾傑收拾利落,在門口遇到父親,像往常一樣,父親不愛說話,但就是這麼沉默寡言的擔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
一想到這些,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幸福。
“糟了……晚了。”
馬爾傑咬著巧克力麵包片,奔跑在上學的小巷子裡,在轉角被一個人撞倒。
“啊啊……疼。”
“你趕著投胎去啊!”
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一口彆扭的國語。
馬爾傑看的愣神,一個歐洲血統的女孩,棕色短發,身材瘦小,長的甜美,眼神裡藏不住的暴力仿佛溢出屏幕。
寬大的灰色上衣,短到大腿根的牛仔熱褲短褲。
穿著雙球鞋,戴著黑色的發卡,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但就是閃閃發光。
好漂亮。
可惜是個平胸。
“該死,晚了!”
女孩躍過馬爾傑,不一會兒又跑回來,嘴裡呐喊著:“啊啊啊啊,一開始就跑反了!”
馬爾傑會心一笑:“笨蛋,一看就是沒人幫著會自己誤入歧途的女孩。”
直到進入教室,他才發現,女孩是轉校生。
她叫簡·格裡恩。
笑起來有好看酒窩的女孩,卻不是他的菜,他隻喜歡望著窗外的風箏愣神。
儘管有那麼多女同學一直在他左右,但馬爾傑每次與那些女同學交流時都會掃過窗外的風箏。
風箏……
頭好疼。
“喂?沒事吧?”
梳著馬尾辮的女同桌遞來一瓶水。
“沒什麼……”
他眼前的流光一轉,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正在操場邊。
晴日朗天,厚重的雲層從東南方推了過來。
天空在幾分鐘裡黑了下去,跟著一聲暴雷,天空裡的水庫開了閘門。
足球場上車轍交錯,草皮被翻得支離破碎。
大雨卷過烏雲。
今天的體育課又被語文老師給強奸了。
無聊的他望著窗外。
風箏還在天上飄著。
“為什麼下大雨了,風箏還在……”
“哪有風箏?”
坐在後麵的大胖子說道。
“沒看見嗎?”
“沒有啊?”
胖哥笑著小聲說:“放學和我一起去買個遊戲怎麼樣?”
馬爾傑:“什麼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