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五小時前。
警車圍住的小巷邊上,一群看似平凡的男人站在街口,融進人群。
為首的男人叫米克拉姆,是不死者教會在這座城市中的幾位清理者之一。
清理者相當於教會培養的殺手,專門乾臟事兒,手底下有不少戰鬥力卓越的教徒作為盾牌和子彈使用,萬不得已時他們才會親自出馬。
米克拉姆與正在辦案的警察一個對視,後者在幾分鐘後出現在另一個肮臟的巷子裡。
“死的應該是你們的人。”
警察拿出莫西貢內斯的照片,遞過去。
米克拉姆接過照片,點頭確認。
警察從煙盒裡拍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同時說著:“你們的人要打要鬨,彆整太大了,早上你們炸了那個外星人事務所就引起不小事端,我們也不好給你們擦屁股。”
啪啪……
火機沒油了。
米克拉姆拿出火柴,劃出火苗給對方點上煙。
警察深吸一口,吐出煙霧,說道:“總之你們注意點兒,我們也被新市長給壓得喘不過氣,最近動靜小點兒。”
米克拉姆頷首。
他和一眾人目視警察離開後,有人開口說道:“莫西貢內斯當時找到了索爾的"賜福"方位,但當時他去那裡後沒有看到人,所以通知我們去其他地方尋找才走散了。”
實際上是因為售賣車當時隱形,導致莫西貢內斯沒有發現,不然包圍李諾他們的至少會有十來個教徒。
米克拉姆沒說什麼,他把擺了擺手。
“繼續跟進索爾的動向,我去上班了。”
晚八點。
米克拉姆下班回家。
他的工作是建築師,體麵的工作。
“哦,米克拉姆,又加班了?”
回到住的街區後,路邊澆花的老頭子和他親切的打招呼。
“是啊……建築師成天的加班,也沒有加班費。”
“哪天咱們拉橫幅去抗議怎麼樣?老頭子我幫你搖人。”
“看您說的……”
米克拉姆笑著撓頭。
“公司也有自己說不出的苦衷吧,沒必要。”
“當然有必要,我跟你說!”
老頭說到半截話音頓住,因為他老伴走出屋子。
“你又教唆年輕人給政府起哄。”
“嬸嬸,叔沒有,隻是幫我打抱不平。”
“什麼打抱不平……拿著,這是我在自家後院種的新鮮蔬菜。”
米克拉姆接過蔬菜,微笑著點頭示意,然後轉身便走了。
“我還得回家做飯。”
兩個老人看他離開的背影不禁唏噓。
“多好的孩子。”
米克拉姆住的位置是城市中產階級聚集的區域,生活算不上富有,但有個體麵的工作所以生活很不錯。
街裡街坊對他印象很好,這是一個自小沒有爹娘但靠自己努力改變人生的男人。
米克拉姆進了自家屋子,廚房裡傳出烤肉的香味。
“洗手,換鞋,吃飯!”廚房傳出妻子悅耳動聽的聲音。
他有個很好的妻子。
在這個男權的社會中,妻子不但有一份體麵的工作,而且從不抱怨家務過多。
米克拉姆發現今天吃的很豐盛。
“有什麼好消息?”
“伱猜~”
妻子笑著走出屋子,手裡端著一盆香噴噴的燉肉。
這時電話響了一聲。
“喂。”
米克拉姆接起電話。
“八點,西麵救濟院被屠光,是祭品做的,儘快清理你那邊的祭品,以生命為代價,明天上車,這次可能回不來了,收拾好你的東西。”
哢嚓。
他把電話撂下。
“怎麼了?”
妻子問道。
米克拉姆低下頭,他人生有很多頭銜,最重要的依然是邪教的清理者。
“你猜,我給你準備了什麼驚喜?”
妻子的下巴輕輕搭在米克拉姆的肩膀上。
“米娜。”
“嗯~”
“這次我要出差,可能回不來了,你願意跟我走嗎?”
“當然。”
米克拉姆抱住妻子。
“太好了,那樣你就不用死了,隻要和我永生就足夠了。”
“啊?”
妻子奇怪的情緒還沒湧上,身體已經被一隻手給洞穿。
女人最後一眼隻是看到丈夫血淋淋的手從自己身體裡拔出,耳邊最後聽到的便是:
“我會吸收你,帶你永生。”
米克拉姆的臉張開了蜘網般的裂紋,臉上分裂的口器將妻子的屍體一並咬入口中。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這就是邪教徒,同床共枕多年的人也能毫無心理負擔的殺死,對他們來說那不是在抹殺親人的存在,而是帶著親人一起前往更好的彼端。
米克拉姆收拾自己用於殺戮的衣服,黑色的呢子大衣陣陣芳香,血氣都被妻子的勤勞給洗去,在床頭那裡,他看到一張單子。
妻子懷孕了。
米克拉姆目光冷冽,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都沒有。
“清理者果然不是常人。”
夜晚,同為教徒的“同伴”這麼調侃著米克拉姆。
“就這些人嗎?”
米克拉姆絲毫不在意,望著站在麵前這群教徒麵露狐疑。
黑暗的巷子裡,戴著圓墨鏡的女人靠在牆角,歪著身子,嘴角嬉笑,短發和塑身的黑衣襯托著她誘人的容顏與身材,但沒人會對這個家夥有絲毫的欲望。
女人笑著說:“八點鐘,那個祭品大鬨救濟院,把三位清理者都殺了。”
米克拉姆明白了,城裡一共就八個清理者,加上他現在還有五人,他們還有彆的計劃,剩餘的人正在想辦法獵殺祭品,而且白天的動靜叫他們教會不好連續的下手,那對他們關押在監獄裡的教主沒有好處。
如果不是“終焉回廊”的菲爾那麼一鬨,或許現在到場的將有幾十人,甚至會直接有四個清理者到場。
“任務結束後,明天上午就坐上列車嗎?”
“嗯,聽命令。”
“明白了。”
“對了,諸位的家屬?”
女人手指往下按墨鏡,一雙紫色的瞳孔掃視每一個人。
“已經處理。”
米克拉姆幫所有人回答。
女人微不可見的頷首,身體四周揚起黑霧,化為黑色蝙蝠狀的濃煙。
“儘量在這裡殺了祭品,萬一讓他們上了車,後麵就會平添很多麻煩。”
話落,她被黑霧卷向了天空。
她變成了蝙蝠,巨大的,由霧氣環繞並融於夜空的蝙蝠,如果在晴天飛過,陽光都會被她的翅膀遮蔽。
幾十年前,某次事件令不死者教會接觸了吸血鬼的血脈,他們利用吸血鬼的能力製造了傳令者。
因為吸血鬼修複軀體的特性,傳令者從另一個角度完成了“永生”。
清理者也好,普通教徒也罷,在他們眼中,能化身為蝙蝠的傳令者是至高信仰之一。
……
女人飛到天空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東西屹立於某棟酒樓的樓頂,長得就像個。
這讓她不禁讚歎:這年頭的雕塑都這麼明目張膽的行為藝術了嗎?
在那個“阿姆斯特朗回旋式加速阿姆斯特朗炮”試作型旁邊,發生著一串決定女人命運的對話。
“教主,發現蝙蝠。”
“公的母的?”
“能,生,孩子的,那種。”
“溫柔的打下來。”
“教主,為什麼,母的就要溫柔的打下來?”
“打壞了你們怎麼用?”
“教主英明!”
“哼。”
“可是,教主,"阿姆斯特朗回旋式阿姆斯特朗炮"試做型,隻有一發炮彈,冷卻時間需要兩到三天。”
“知道什麼叫試做型嗎?就是用了就拋棄。”
“教主大智慧!”
女人名字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放在後宮漫或裡,她可能會成為被洗白的反派,因為她有個悲慘的童年並且還是個處女。
但馬爾傑絕不會讓蝙蝠飛到天上侵擾風箏在烏雲上自由翱翔,那是隻有他能看見的風箏。
馬爾傑想開後宮,他做夢都想左擁右抱。
所以他對女人一直很溫柔,他會對除了娜娜米以外的女人都加上“小姐”或“女士”的敬稱,那是獨屬於馬爾傑的溫柔。
不知不覺間,很多女人都會受到他那份溫柔影響,潛移默化的,其實他已經開了後宮了,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自從遇到砂羽後,他放棄了對男人來說最偉大的夢想,去他媽的後宮,本尊隻要砂羽。
饒是如此,馬爾傑依然會把溫柔留給女人們。
“一炮打殘廢就好,派一些教徒去城市的法律,然後後半夜咱們再一起去和她聊聊,實在冥頑不靈,那就隻能讓該死的獵魔人去弄她了,我想誰都不希望見到那個局麵。”
馬爾傑說的很憂傷。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好女人被李諾給拆解的畫麵,糟蹋東西啊。
教徒們給他遞上紙巾。
“教主,大愛。”
“教主,大愛。”
“教主,大愛。”
“教主,大愛。”
轟!
在讚美聲中,“阿姆斯特朗回旋式加速阿姆斯特朗炮”一炮轟下了那個女人。
她像煙花一樣綻放。
整個人在迷茫中墜落地麵。
要知道,即便是試做型的炮,也能打穿創界山的結界,當然哈,這門炮沒有亨利大叔那個那麼離譜。
【試做型阿姆斯特朗回旋式加速阿姆斯特朗炮】
【品質:精良(因為用過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