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我,少爺,關於我家的詛咒(1 / 2)

我叫索倫。

索倫。

李。

我睜開眼睛,陌生又熟悉的景象進入了視野之內。

倉庫,陰暗,潮濕,回聲,還有繩子。

我又被綁架了。

為什麼是又,嗯,這事兒比較複雜,記憶中,我第一次被綁架還不到十歲,雖然綁匪是一群戀童癖,但他們對近視眼的少年不感興趣。

嗬。

近視眼怎麼了?

我天生的怎麼了!

誰要看不起近視眼,我……!

抱歉。

回憶偏離航道,拉回。

第一次綁架我才不到十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二次被綁架,是我十二歲生日那天,那天風和日麗。

第三次被綁架,我十三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四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五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六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七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八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九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⑩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11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11+1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第4x3次被綁架,我十四歲,那天風和日麗。

“我十四歲那年惹誰了!”

我沒忍住喊了出來。

跪在地上的綁匪們被嚇得哆嗦,其中一位甚至尿了。

我對他們表示抱歉,並把手裡的綁匪鬆開,這位中年人的腦袋已經被我塞進了他屁股裡,可能已經死了。

於是……

我隻好讓綁匪們一起給這位綁匪同伴急救。

一個小時後。

我們給這位綁匪先生舉行了隆重的火化儀式,期間我深切關懷下,剩餘的綁匪們要說出是誰主使綁架我。

我不讓他們說。

提前知道答案會很沒意思。

至於具體是誰,我手裡有個名單。

傍晚,

我將這座小鎮的黑幫老大們的腦袋都塞進了他們屁股裡。

今天夕陽西下。

我又為一座城市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啊?

到底是誰綁架的我?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需要一個正義的理由去揍這些黑幫的家夥們。

“少爺,還在為昨天那個幫派小妹罵你是四眼兒生氣?”

管家接我的時候,一臉疑惑。

“怎麼可能。”

我哪裡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

我隻不過是在報複而已。

“少爺,幸好你這次出差不是大城市,要不收拾起來很麻煩。”

“嗯,下次注意。”

管家總是抱怨我的義舉,而我其實不在意。

而且,跟著我出差的人,在各種方麵都會得到提升。

比如:

“少爺,每次跟你出差,我們都覺得自己的戰鬥力提升了一個檔次。”

“少爺,你到底是怎麼把人的腦袋塞進屁股裡的?”

“少爺,咱們要不要去攻打總統府?”

“少爺,有個叫珍妮的女孩很漂亮,要不要去揍她的男友?”

“少爺,我發現外星人了,咱們去外太空當劫匪吧?”

看,

我家的侍者們一個個的都變得更聰明了。

他們找到解決事情的根本方式。

暴力!

對。

暴力。

作為【探秘者】,我受夠了那些攻略裡的繞彎子,做計劃,考慮後手,這些都是【殘血者】乾的事情,我是誰?我是【探秘者】,都殺乾淨了秘密就都沒了,是不是?

管家提醒我:“少爺,老爺給你預約的心理醫生,明天早上十點。”

我無所謂的坐在車後座上,冷哼了一聲,心理醫生……好吧,我確實應該看看醫生了。

我叫索倫。

一條孤獨的公路將樹林一分為二。

司機的後視鏡上能看到我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眼鏡片後是一雙如同海洋般深邃的雙眸。

眼鏡片上,眉毛舒緩的展開,眉宇之間的沉穩透著領袖式的威嚴。

車輪行駛在美利堅某公路上,碎金般的陽光穿過枯葉,從窗外斜照我的麵龐上。

嘔,天呐。

這是一副什麼樣的畫作……就好像是頂尖畫家勾勒出的輪廓,觸目驚心的線條叫人看的心跳加速。

或許我得找個畫家記錄下我的臉了。

畫家。

畫家。

我認識的,畫東西最好的人是……我恨畫家!

媽的李諾!

上次說給我畫個肖像,丫畫了一百二十二副眼鏡!

“少爺……你又想打誰啊?”

“這個你們打不過。”

“沒關係,咱們可以玩陰的,老爺總是說,擺在明麵上的東西是騙大眾用的,真正有用的大多數都是見不得台麵的臟手段。”

“這我有辦法,等回去後我給你們一個網址,給那個漫畫家打錢,讓他畫違規的東西,再舉報他,讓他大起大落最後一無所有就好了。”

“少爺,你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我知道管家說的是物理上的“殺了他”。

“算了。”

我展示了我的大度。

不為彆的,畢竟和姓李的做對要付出家破人亡的代價,我得為我的員工們考慮。

一想到我的溫柔,我便薄唇輕啟,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儘,優雅的就像在旋一桶慕尼黑啤酒。

我摸了摸眼鏡框。

我這該死的優雅。

我這該死的溫柔。

我這該死的富足的家庭。

我這該死的先天條件。

但……這世上沒人有毫無弱點,我也不能逃出真理的抉擇,是的,我也有弱點……

女人。

確切地說,我和異性絕緣。

不要誤會,這並不是說,我一生沒和女人交往過。

其實我在十四歲的時候就有了女友,分手原因是,她意外死了。

同年,我又交往了四個女人,被車撞死,被樓上的花盆砸死,陽台杆突然斷了摔死,洗澡時候觸電被電死。

那年我才十四歲……

我的十四歲到底惹誰了!

總之,後來我也交往過幾個女人,她們都死了,還好我沒傾注感情……但到了這裡,傻子都會明白,這事兒不對勁。

“少爺,怎麼了?”

管家從後視鏡上看到了我落寞的臉龐。

我說:“你相信嗎,到現在為止,因我而死的女人,已經二十九個了。”

管家笑了笑,帶有一絲安慰:“少爺您又開始思春了?”

我溫和的回道:“想死啊你?”

車裡又恢複了安靜。

關於我為什麼會和女人絕緣的問題,這事兒其實從小我也有疑惑。

我爺爺一生儘量不親近女人。

我爸也是。

我們全家男人都克女。

這件事已經持續了兩百餘年。

而且越來越嚴重。

我爺爺當年至少還能和一個女人共處兩年,我爸和我媽閃婚生下我,到了我這裡,和一個女人相處的時間從一個月已經縮短到一個小時左右。

但凡我想招募的女玩家,或者說,我覺得可以合作共事的女性,幾乎都會在一個小時內死亡或因各種意外失去聯係。

我的家族,受到了詛咒。

到了我這一代,將斷子絕孫。

父親和爺爺,其實都沒有發現事情的本源來自於哪裡,但被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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