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保姆的到來。
讓整部電影進入到了高潮。
沒有上流社會的庇護,前保姆看起來非常的狼狽。
尤其是本來光鮮亮麗的她,在大雨的衝擊之下,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事情。
眼角還有傷口。
最重要的是,整個人的笑容無比滲人。
剛才還是一副溫馨的畫麵。
忽然卻變得陰森可怖。
整個電影的基調完全被改變。
一些膽小的女觀眾,甚至捂住了嘴巴。
其實這一幕的衝擊力很大,從一開始的好奇、憐憫這個家庭。
再到後來看到他們一家人拚命的‘努力’,努力的寄生在這個上流家庭。
然後就是這個前保姆,那句陰森的話。
“你要一起下來麼!”
長長的階梯,代表著下麵的地位更加的卑微。
母親捂著嘴巴驚恐的跟了下去。
此時的音樂已經開始了陰森恐怖的調子。
到了負二層,前保姆就開始大喊。
“老公!”
老公?
還有人?
不少人出了一身冷汗。
這也是整部電影中,較為經典的一幕。
還住著一個人!
前保姆的老公。
一直在這個防空洞中,寄生在這裡!
劇情卻一直在反轉,本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前保姆,在發現他們一家人也是同樣寄生的時候。
立馬發生了改變。
雙方的身份對調,一家人苦苦謀劃的東西,被輕易翻轉。
看到這裡,觀眾們心情沉重。
兩個底層人家打在一起。
很快控製住場麵的一家人,還沒鬆口氣。
樸社長一家卻要回來了。
這一段鏡頭分工明確,仿佛是蟻穴中的螞蟻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工。
收拾屋子、躲在桌子下,在地下室控製住前保姆等等。
緊張而讓人難受。
這一段沉默的鏡頭也被舒緩的音樂代替,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
“棒子國的生活真是這樣的麼?”
有人悄聲的詢問。
這跟他們想象中的棒子國,差的太遠了。
電影中也給出了很好的答案。
“棒子國雖然是發達國家,但是貧富差距非常巨大,下層和頂層的差距,很難跨越。棒子國也有很多人都住在地下室,那裡少有陽光,經常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性格會發生扭曲。”
有些去過棒子國的人點點頭。
這場電影一開始讓人有點不知所措,卻細水長流,讓你慢慢沉浸在劇情之中。
其實不少人,是第一次看到棒子國底層人的生活。
還有孩子興奮的拿著帳篷在草坪上露營的時候,社長和夫人的對話。
“這不會漏雨吧?”
“不會,這是星旗國的產品。”
身為棒子國的上流人士,在聽到是星旗國的產品後,卻十分信任,沒有再問下去。
這一段雖然拍攝的諷刺,但也值得讓人深思
···
“菲菲,怎麼了?”
看到劉怡菲忽然捂臉的樣子,楊謐等人好奇了起來。
“這段戲,我想一遍過。但卻拍攝了十多遍。”
劉怡菲指了指畫麵。
一家人看到社長等人睡著,他們卻像蟑螂一樣,在夜晚中瘋狂的行動。
尤其是淋著大雨,一直在向下跑的時候。
無數的貧民窟、半地下都被淹沒。
那淒慘的場景,一直在衝擊著觀眾的視覺。
這他麼是棒子國一直宣傳的美好生活?
這一幕,也花費了中影將近1000萬。
因為蘇毅在去棒子國的時候,讓韓三坪在國內打造了一個影視城。
儘管是根據之前的影視基地改造成了棒子國風。
但依然花費了很多錢。
“轟隆!”
雷鳴電閃結束後,一家三口回到了那個屋子。
因為大水的反衝,讓廁所看起來十分的肮臟。
劉怡菲飾演的角色,努力的蓋住了馬桶蓋子。
不斷湧出的汙水,跟之前在上流社會衛生間洗澡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楊謐和劉施施臉色有些不好看。
儘管他們知道,在拍攝電影的時候,不可能真的用那些汙水,都是視覺效果。
但是人的第一感官,就是視覺。
拍攝的越真實,對演員的考驗越重。
這次劉怡菲是拚了!
而且她們心中一點也不嫉妒,反而有些同情。
十幾遍啊。
劉怡菲奮力的蓋住馬桶蓋子。
電影一開始的時候就說過,馬桶是家裡最高的地方。
所以那些汙水也沒有淹沒這裡。
這也算是劉怡菲在整部電影中的高光時刻。
汙水不斷地衝擊馬桶蓋子。
劉怡菲的臉上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甚至連一絲悲哀都沒有。
這樣的反應,反而增加了真實感。
也看得人心裡一顫。
應該是經曆過很多回了。
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分工明確,也不能都這麼冷靜。
劉怡菲已經放棄了搶救物品。
摸出了香煙。
她點燃了香煙,那股想要擺脫這底層命運的感覺,讓人難以忘懷。
尤其是那臉上的微表情。
經過這樣一個電影,應該不會有人再說劉怡菲是偶像派了!
喜歡看演技的觀眾們也肅然起敬。
這樣的演員,是值得尊敬的。
尤其是那雙沾滿了汙水的雙手,以及滿頭汙垢的頭發。
後麵的鏡頭,則是長達幾分鐘。
貧民窟中無數人被救濟到了體育館,一場暴雨就讓他們無家可歸。
隨後是社長兒子在星旗國帳篷下肆無忌憚的避雨。
這一幕形成了鮮明對比。
需要表現得鏡頭很多,富人對窮人身上那股味道的嫌棄。
窮人下意識的聞著自己身上味道。
一幕幕的畫麵,都讓人想要知道這結局如何。
場麵混亂。
但其實每個人都目的明確。
死去的女兒,被反殺之前仍然在對社長表達敬意的前保姆老公——那種病態的寄生蟲心裡。
這一幕,也仿佛是在對應星旗國和棒子國。
以及父親在看到社長捏鼻子的時候,衝上前將社長乾掉的畫麵。
一切似乎很是荒誕。
但卻有著很多的鋪墊。
在看到那個更為荒誕的結局時,觀眾們再次震憾。
父親躲在了地下室的負二層。
變成了二代寄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