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一共賣了186斤6兩的麻糖,我給人家抹了些零頭,一共收了111塊6,
早上在省城我們吃了一斤半油條......還剩109塊4毛......扣除本錢結餘61塊3毛6,你看這錢該怎麼辦?”
郝健掏出一個小本本,上麵記錄著這一次的賬目,雖然不太正規,但卻清清楚楚。
這是一個好現象,如果郝健這個市場開拓人跟你玩心眼兒、搞糊賬,那這個初創團隊就離著散夥不遠了。
李野道:“你想怎麼辦?”
郝健舔了舔嘴唇,道:“按理說你投了本錢,這會兒賺錢了應該先給你50,
但省城那邊急著要糖,咱們一次一兩百斤太少了,我覺得......先欠著你的.......”
李野點頭同意:“行,明天我跟同學說一下,把那輛26鳳凰也給你們用,一次馱兩車過去,
以後我不急著問你要錢,這個本錢就不需要考慮提出來,你隻管擴大產量、擴大市場就好。”
郝健他們三個人,如果馱四百斤糖的話需要兩輛自行車,那麼第三個人就要單獨一輛車了。
“那行,”郝健收起小本子道:“如果後麵幾次都順利的話,我提議買一輛地排車,用兩輛自行車拖著,運個千兒八百斤不成問題。”
郝健躊躇了一下,又問:“剛才你說給那個同學入股......是認真的嗎?”
李野眼睛一斜,淡淡的道:“怎麼,你反對?”
郝健心裡一個激靈,趕忙道:“不是,我哪能反對.......我不是怕人多了.......掙不出來......給你賠嘍.......”
郝健其實心裡想說【你這是跟我搭夥做生意?還是要給你的兄弟們扶貧?一個個的還有完沒完了?】
但李野的眼神卻讓他不敢實話直說,如果說前幾天被李野“命令”去省城還有怨氣的話,這會兒卻已經是患得患失。
當今天早上,郝健把賣糖的錢數了三遍之後,心裡就熱乎起來了。
一趟省城就賺六十,兩趟賺一百二,一個月就算跑十趟,那就是六百塊。
六百塊啊!
就算自己能分一百塊,幾個月就可以蓋一圈大瓦房了。
但是.......這麼大的利潤,李野就不動心?
看看靳鵬那個精明樣子,郝健很害怕被李野甩出這個小團體,畢竟他覺得自己不是不可或缺的。
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出更多的價值,做好一個開源節流的大掌櫃,然後........
“掙不出來賠的也是我的錢,你急個毛線?”
李野橫了郝健一眼,略帶譏諷的道:“你其實是不是想問我,這樁買賣以後賺的錢.....咱倆怎麼分?”
郝健不料被道破了心事,訕訕的道:“我這......不行你給我開工錢也行,反正你是東家。”
李野瞥了他一眼,渾不在意的道:“那就四六吧!你四我六。”
郝健愣了好幾秒,喃喃的道:“四六?我四你六?”
李野兩眼一翻,冷冽的反問:“怎麼?你是想我四你六哇?”
郝健兩手亂搖,惶惶然的道:“不不不,我四你六......我四你六......挺好。”
“嘁~”
李野輕笑一聲,道:“我知道你是嫌多?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句話——不要眼紅你的手下掙得多,因為他掙得多,你掙得更多。”
這句話,不是李野的原話,是上輩子一位白手起家的富一代大佬跟李野說的,以李野的經驗理解,這句話至少在團隊初創時期還算適用。
【手下?】
【他這是把我當手下了?】
【不過......也好。】
郝健不知道什麼是真香,但是在這一刻,他忐忑的心卻徹底踏實了下來。
好日子,要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