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略微翻看了一下,也是有些驚訝,因為這份計劃書確實“很有眼光”。
等他翻到最後的時候,赫然發現上麵有師姐俞秀芬的名字。
李野不禁琢磨,如果自己當初不跟文國華聊起改造秀水街的想法,那麼這份計劃書還存不存在?
秀水街會不會按照原來的曆史軌跡,成為連電都不通的露天商業街?
李野拿起文國華的鋼筆,狠了狠心,在那張改造計劃圖上畫了一小片區域,算是把下蛋金雞劈下了一條大雞腿。
“你怎麼那麼小氣?”
文國華嫌棄的說了一句,拿過鋼筆,替李野重新畫了一個圈,把倆雞翅膀都給劃拉進去了。
李野差點兒就忍不住的笑了。
他忽然想起了上輩子的一件事。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被人拉著去打牌。
兩個小時贏了三百多,那嘴角就是止不住的笑。
心裡明明知道隻是三百多的小錢,喜形於色隻會讓人笑話,但倆嘴唇就是合不上,特麼的就是不受控製的笑。
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意外之財,有德者取之。
李野很淡定的接受了文國華的“好意”,感覺自己的“道行”,又上了一個新的境界,大把錢財落入口袋,都能不動神色了。
。。。。。。
三人吃飯的地方,距離文家不遠,所以吃完飯之後,文國華開車去了中糧大院,然後把車直接給了李野,讓他明天早上再來接文樂渝上學。
李野倒是不無不可,82年的京城又不堵車,明天來回也就是幾腳油門的事兒。
等李野把車開走,文樂渝才問文國華:“哥,今天你是有事兒要問李野?”
文國華瞥了妹妹一眼道:“我本來是想問問李野,他們是不是能完全控製那個鵬城七廠,不過我看李野好像並不怎麼在乎,所以到最後也就沒問。”
文國華既然了解過鵬城七廠,又知道李野、靳鵬、郝健,在一年前還都是清水縣的“無業遊民”,那麼稍微推測一下就知道是掛靠的關係。
靳鵬在京城搞的那麼紅火,現在又插手了秀水街商業街,財帛動人心,其中的隱憂文國華自然能看得出來。
但今天文國華都提出要幫忙解決隱憂麻煩了,李野卻沒張嘴,他也不能上趕著不是?
文樂渝歪起了小腦袋,定定的盯著文國華,臉色深沉不言不語。
文國華秒懂,嘿笑一聲道:“行了行了,不管怎麼樣,我保證你的嫁妝不被人給搶了去,行了吧?”
“你胡說些什麼呀?”
文樂渝抬起小腳,狠狠的踢向了文國華,惹得文國華哈哈大笑起來。
。。。。。。
靳鵬站在秀水街門店的外麵,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幾個老家來的退伍兵,在表演“單手拍磚”。
一摞三塊紅磚被墊在凳子上,嘿哈一聲就給拍成六截,引得周圍的小販一陣叫好。
鵬城七廠在秀水街快速發跡,不是沒有人眼紅沒人嫉妒,隔壁巷子裡的血跡才洗乾淨幾天?所以李野才急著讓爺爺派人過來。
當洪叔帶人過來之後,先是派人在門店內日夜守護,後來就在門口偶爾亮亮本事,先唬唬人再說。
八十年代的硬氣功,還是挺唬人的,拍酒瓶子都能上電視晚會,怎麼著也有點震懾效果。
賣地瓜的王老漢湊了過來,用一小塊地瓜,換了靳鵬的一根好煙。
“靳經理,這商業改造是沒影兒了吧?怎麼就開了一次會就沒動靜了?”
“這我哪知道啊?也許是沒影兒了吧!”
靳鵬笑著跟王老漢打馬虎眼。
那天的募資洽談會,表麵上開的很不成功,除了鵬城七廠放了個不知道真假的衛星,其他人沒有一個支持的。
然後街道就好似偃旗息鼓放棄了似的,不再提那檔子事兒。
但真實情況卻是,鵬城七廠一家就提供了所有的資金,連貸款都到位了,過了今年冬天,明年開春就開始動工。
這幾天侯老板那夥兒人,也都好似緩過了勁兒,又開始販賣服裝,還集體展開價格戰,要跟鵬城七廠再碰一碰。
靳鵬都懶得搭理他們,等過了今年,半個秀水街都是他靳鵬說了算,一群走私販子憑什麼跟他爭?
想想半年前,那位多爺說的“秀水這片兒我說了算”,靳鵬都有些想笑。
真正說了算的人,才不會說自己說了算呢!
“靳經理,有你的電話,羊城打來的。”
門店裡忽然有人出來喊靳鵬,現在的鵬城七廠蒸蒸日上,秀水門店
已經安上電話了。
靳鵬一口把地瓜吞下去,小跑著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老郝啊!怎麼了,有事兒啊?”
“.”
“你說什麼?”
一瞬之間,剛才還春光滿麵的靳鵬,陰沉的讓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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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