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本扔在了韋嘉賢的身上。
譚民鄙視的道:“問你什麼你就說,整天遮遮掩掩的,還把那些四舊思想當寶貝,跟誰稀罕似的。”
“你”
韋嘉賢吸了一口氣,仿佛要鼓起勇氣要跟譚民這個小舅子乾架,但下一刻又軟了下去,重新變成悶葫蘆。
李野瞅著這對姐夫舅子,笑道:“這也不能說是四舊東西,有些本事還是很寶貝的,咱得尊重人家的傳承。”
聽到李野這麼說,韋嘉賢倒不好意思了,他低聲說道:“也不是什麼寶貝,都是騙人的東西,怕傳出去被人利用,
用機器是做不了假的,真要作假隻能手工,而且還需要時間,短則一兩年,長則三四年年份不夠,也不能以假亂真。”
李野訝然,才知道原來作假也是分檔次的,上輩子見過的那麼多“仿古董”,根本就不入流。
或者說,真正以假亂真的東西,也不會落入普通人的眼裡,人家花上好幾年做件東西,能賣給一個棒槌?
棒槌就配用機製品。
李野明白了之後,便指著那張雕花太師椅道:“那伱剛才說要用機器做這種椅子,是個什麼想法?”
韋嘉賢道:“就是明碼標價賣仿品,我看現在很多的新式家具都能賺錢,沒道理老輩兒的東西不賺錢。”
“他是想開家具廠,”譚民在一邊道:“也不知怎麼想的,剛過了幾天舒坦日子就不知足了,你還想做大老板啊?”
“我就是想做大老板,也是為了你外甥,”
韋嘉賢終於被逼出了一點火氣,氣哼哼的道:“我一個月才花幾個錢啊?我掙錢是為了誰?你再跟我胡攪蠻纏,明年正月我就讓仨孩子全都去剃頭。”
“你敢!!!”
譚民直接跳了起來,三個外甥剃頭,這是要氣死他這個舅舅啊?
韋嘉賢哼了一聲:“你個D員不是不信那些老舊思想嗎?怎麼了?怕了?”
譚民開始擼袖子:“我特麼先讓你知道什麼叫怕!”
“哎哎哎,你們倆行了啊!最近風聲緊,誰要是動了誰的拳頭,聯防隊可就在南邊街上啊!”
靳鵬眼看著姐夫舅子要鬨過火,趕緊結束吃瓜行為,對著兩人問道:“我問你們個事兒,最近咱們清水縣有人過來找陳金花嗎?”
韋嘉賢和譚民這才安穩下來,想了想,都搖了搖頭。
“沒人來嗎?還真闖蕩江湖去了?行,有種!”
李野還挺意外的,因為他見過薑小寧兩次,感覺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而薑小寧的那個大舅哥周強順是個慣偷,這次被風聲壓迫的緊,說是夥同薑小寧一起出門闖蕩,但大概率應該來京城“躲風頭”才對。
不過既然倆小夥兒藝高人大膽,那就不關李野什麼事了。
李野跟薑小燕有交情,覺得陳金花這人也還行,不願意讓她娘倆惹上窩藏罪,至於薑小寧會不會跟著自己的小舅子倒黴,可跟他沒關係。
不過李野和靳鵬剛準備離開,韋嘉賢卻突然道:“前幾天陳大姐跟老宋叔說,自己總是每天早上早起,耽誤院子裡大家睡覺,就搬到西邊院子裡去住了,我們沒注意他家裡多了什麼人。”
“嗯?”
李野和靳鵬對望一眼,覺得事情還是不出所料。
西邊的院子很破,靳鵬當初根本就沒看上,後來為了老宋等人堆放雜物,才花了幾千塊買下來的。
李野進去之後,發現這裡幾乎沒法住人,倒是養了兩條狗,衝著李野兩人汪汪叫。
倆人循著地上的痕跡看了看,同時走到了一棟破房子門前。
門上有鎖,但鎖上沒灰,顯然是經常開關。
靳鵬轉了一圈,找了塊板磚,三兩下就把鎖砸開了。
“誰?”
屋裡果然有人。
其中一個畏畏縮縮的是薑小燕的弟弟薑小寧,另外一個男青年二十多歲,一米七八大個兒,儀表堂堂,手裡握著一根棍子,應該就是周強順了。
靳鵬雙眼一凝,伸出兩根手指,點了點男青年道:“放下棍子。”
男青年感受到了靳鵬的壓迫,但沒有放下棍子,而是眼神遊移看向了窗戶。
這時候,薑小寧才反應過來,趕緊道:“大哥,這是自己人,是我姐姐的同學,彆大水衝了龍王廟。”
周強順這才坐到了旁邊的床上,把棍子放在距離手邊不遠的地方,警惕的看著李野和靳鵬。
靳鵬當即就要給周強順點顏色瞧瞧,但李野卻問薑小寧:“大白天你們怎麼鎖門啊?鄰居說屋裡進了賊,我們還不信呢!”
薑小寧緊張的道:“我娘說最近街麵上不太平,不讓我們出去玩,就把我們鎖起來了。”
李野又問:“那你來京城,你姐姐知道嗎?”
薑小寧訕訕的不答話,顯然薑小燕是不知道的。
李野笑道:“那你大老遠來京城,就是為了整天在屋子裡喝酒啊?”
屋子裡有張桌子,上麵散落著兩個麵碗,兩個空碟,還有快見底兒的一瓶白酒。
薑小寧尷尬的笑道:“也沒啥,有吃有喝的”
旁邊的周強順卻突然道:“一天兩頓,也叫有吃有喝?你娘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我大小是你們家客人”
薑小寧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