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院門,幾個黑影就撲到了他的身邊,親熱的在他腿腳蹭啊蹭的呼呼喘氣。
“等會兒吧!今天沒給你們帶剩菜,我煮鍋麵條咱們一起吃。”
穆為民從小就喜歡狗,到了鵬城之後,就養了好幾條好狗,平時訓狗解悶。
隻要是參加酒局,那一定打包剩菜回來給它們開葷,沒有剩菜的時候,也好歹讓它們吃個八分飽。
狗不能吃的太飽,要不然不好聽話。
不過穆為民的麵條還沒熟,廠裡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穆廠長,百事那邊通知我們,明天起生產線就要停工檢修了,讓我們把產品和原料都拉走.”
“我草.”
穆為民罵了一句,心裡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本來說好了是下個月檢修,這倒好,真欺負到頭上來了。
穆為民隻好給郝健打電話,結果郝健道:“你自己看著處理吧!不能總是問我。”
“我”
穆為民很想跟郝健說一聲,讓他換個彆人來替換自己,自己還是去到生產管理的崗位上。
畢竟李野也說過,一個企業不能缺少頭腦靈活的掌舵人,但更不能缺少踏踏實實的中層管理者。
反正穆為民是個知足的人,不做一把手,還省了整天生氣呢!
但是郝健卻把電話給掛了,讓穆為民憋得十分難受。
麵條熟了,幾條狗圍著穆為民眼巴巴的開飯。
但是穆為民心裡的火氣,卻突然間爆發了。
“都急什麼?一碗麵條有什麼好吃的?走,出去吃好吃的!”
。。。。。。。。
郝健等人走了之後,曹元茂同樣怒不可遏。
他先是通知車間,明天就停產檢修,然後整理了好半天情緒,才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之後,曹元茂溫和的道:“您好陳叔叔,我是曹元茂,我找陳菊茗。”
如果郝健和穆為民此刻在現場,一定會震驚曹元茂,竟然能說出如此“溫潤”的語氣來。
片刻之後,電話那邊換了個女子。
“喂,曹師兄嗎?嗬嗬,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呀?”
“叫什麼師兄啊!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叫你菊茗,你叫我元茂就行.”
“嗬嗬嗬,我叫習慣了,一時之間還真改不了口.”
曹元茂是陳菊茗在燈塔留學時候認識的,隻不過當時陳菊茗才剛到燈塔,曹元茂已經要碩士畢業了。
後來陳菊茗到了粵省外貿工作,很巧合的再次遇到了曹元茂。
隻不過此時的曹元茂,已經是鵬城百事的技術負責人,年薪大幾萬美元的金領了。
然後曹元茂就展開了對陳菊茗的追求,隻是因為外部形象差了點,才始終沒有得手。
但是陳菊茗因為搶注風華牌商標的事情,被擠兌的離開粵省返回東山,落戶在林秋豔的父親廠裡之後,人走茶涼基本上就跟粵省那邊斷了聯係,除了這個曹元茂。
在這種情況之下,陳菊茗跟曹元茂的關係拉近了許多,在一次聊天之中,曹元茂偶然知道了陳菊茗被汙蔑的“真相”。
本來這也沒什麼,曹元茂隻是罵了鵬城七廠一番,給陳菊茗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但是後來鵬城紅牛的出現,讓兩人都覺得是個轉機。
曹元茂拍著胸口保證可以拿捏裴文聰,給陳菊茗出一口氣。
而陳菊茗覺得可以操作一下,跟裴文聰談談,爭取給林子笙的服裝廠一個風華牌的冠名權。
隻要有了這個冠名權,陳菊茗就覺得可以給自己洗白了。
比如說雙方當初本來就談好了一些條件,隻是後來沒有談攏,而不是她故意偷竊人家商標。
隻不過曹元茂錯誤的估計了鵬城七廠這邊的硬氣,以為一個小廠的冠名權,絕對比不上鵬城紅牛的命運重要。
“菊茗,我今天已經封了鵬城紅牛的代工計劃,他們馬上就會知道自己的錯誤了.”
遠在東山省城的陳菊茗,握著電話一陣惡寒,雖然曹元茂的語氣非常溫潤,但一聲“菊茗”,還是讓他想起了曹元茂的那張臉。
磕磣了點兒,不想不要緊,一想.
“那他們會把冠名權給我們嗎?哪怕一年也行.”
“唉,菊茗你為什麼非要執著的做服裝呢?你還是聽我的辭職,然後來百事這邊,我給你安排職位,每月至少是你現在工資的五倍.”
“.”
陳菊茗是個人精,立刻就聽出了曹元茂的話裡之音。
她歎息一聲道:“我隻是想洗刷我的冤屈而已,你也知道的,在燈塔注冊商標是完全自由的”
“是啊是啊,你還是來我這裡吧!以後有機會也可以入籍燈塔.”
“不是,我.”
陳菊茗猶豫著該怎麼跟曹元茂拉扯,卻聽到了幾聲狗叫。
“曹師兄,你養狗了嗎?”
“沒有啊?外麵的聲音奇
怪.”
曹元茂也有些奇怪,然後放下電話走了出去。
“喂喂?曹師兄?曹師兄.我掛了啊!”
陳菊茗剛要掛電話,卻突然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喂喂?喂喂?曹師兄”
陳菊茗不斷的呼喊,卻隻聽到了隱隱的狗叫,還有逐漸低落下去的哀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