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裡找到了一頭小老虎,長得還挺可愛,但是怎麼看怎麼有些彆扭。”
文樂渝有些失望,興致缺缺的道:“哪裡彆扭了?是沒有尾巴還是沒有耳朵。”
李野憋著笑道:“不是,那隻老虎是全乎的,就是額頭上的字不是‘王’,是個‘文’。”
“.”
文樂渝愣了足足三秒,然後就爆發了。
“李野你竟然說我是母老虎?我哪裡像母老虎啦?”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對我爸都沒這麼好,你竟然說我是老虎”
文樂渝雙手手腕雖然被李野抓住了,但手爪子卻薅住了李野的襯衫前襟。
“今天我就變一回老虎給你看看,嗷嗚~”
文樂渝突然繃起全身的肌肉,雙臂發力,拽住李野的衣服就把他從躺椅上提溜起來半寸,然後又重重的摁了回去,
然後再次發力拽起,再用力砸下,一下一下就跟打夯一樣的折騰李野,
而且嘴裡還不斷的發出“嗷嗚嗷嗚”的老虎嘯叫,呲著一口細密小牙找地方準備下口。
不得不說,李野一年多的調教成果不是假的,文樂渝看起來身條婀娜纖細修長,但當全身肌肉集體發力的時候,還是很有爆發力的,竟然真的撼動了李野的一百多斤。
就那打夯一般的力度,搞得結識的竹椅都滋滋嘎嘎慘叫不已,要是讓外人聽見了一定會連想起一些不宜描寫的畫麵。
但是情急之下腎上腺素爆發的小妮子,哪裡注意到不管是李野還是她自己,都遊走在了危險的邊緣。
文樂渝發力摔打李野的過程中,當然免不了兩人的肢體接觸,就跟柔道一樣,你給彆人多少力,彆人也會給你多少力。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膚色泛紅,鬢角散亂,衣衫漸解,這是標準的乾柴烈火之相。
李野多少有些負罪感,84年的女孩兒再怎麼聰明,哪裡是二十一世紀老司機的對手,自己隻是無意間的撩撥,但怎麼好像就要奸計得逞了呢?
【這真不賴我,小渝喜歡我,我喜歡她,是兩廂情悅。】
“滴滴~”
正在李野心裡為自己無罪辯護,準備乘勢拿下小老虎的時候,遠遠的胡同口,忽然有汽車喇叭聲響過,然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就輕快的靠近了過來。
李野的院子裡,徹底安靜下來。
李野躺在竹椅上不敢動,文樂渝踩在李野身上不敢動,生怕再讓竹椅發出一點聲音,讓外麵的人聽了去。
一對小情侶都在心裡祈禱,這汽車不是衝著自己家來的。
因為倆人現在太尷尬了,雖然可以說是小老虎發威,嗷嗚嗷嗚的撕咬鏟屎官,但如果落在外人的眼裡,其實更像蜘蛛精踩在唐僧的身上準備享受晚餐。
可惜墨菲定律是真實存在的,汽車“嘎吱”一聲停在了李野門前,而且李野通過車門的開門、關門上,都能分辨出是一輛皇冠。
“篤篤篤~篤篤篤”
“小野,是我,開門。”
“沃特娘的不在家”
“篤篤篤~,小野,小野?睡這麼死的嗎?”
這時候,馬千山的聲音忽然低低響起:“鵬哥,咱來的.不是時候吧?”
“嗯?我擦,快走快走。”
靳鵬看了看從裡麵插住的大門,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轉頭就走。
但他還沒走呢!就聽見院子裡“咣當”一聲響。
文樂渝趁著李野惱火的功夫,掙脫了李野的鎖困,跳到地上伸腿就蹬在了竹椅的扶手上。
纖細的長腿很有韌勁兒,一下子就把李野連人帶椅子給蹬翻了。
問題是她蹬翻了李野還不過癮,趁著李野還沒翻身起來,跑過來抓住李野的手腕,一口就咬了上去。
那是真咬啊!
“嘶~”
李野疼的厲害,隻好開口喊道:“鵬哥你等等,我睡蒙了,馬上就開門。”
文樂渝聽了李野的呼喊,才鬆開滿嘴的小白牙齒,饒了李野一口。
她不解氣的伸手又掐了李野一把,才撿起地上自己的拖鞋,撒開腳丫子飛也似的跑進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李野用腳一挑就把竹椅扶正,甩了甩手腕,拿起小桌上的毛巾纏在手上,遮擋住了一口殷紅的齒痕。
然後李野並沒有馬上開門,而是拿了一個抱元守一的站樁式,緩緩呼吸,心中默念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這是上輩子年輕時候學會的法門,專門用於解決午睡之後一柱擎天的窘態。
幾秒鐘之後,李野就喘息平穩膚色正常,把一切不正常的表象收斂了起來。
而躲在自己房間裡,透過窗簾縫隙盯著李野的文樂渝,也瞬間學會了個外表,開始站樁呼吸。
李野打開了院門,但是靳鵬和馬千山卻沒有立刻進來,而是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外,伸長脖子往院子裡瞅。
當看見兩張躺椅並排放在樹蔭之下之後,兩人的表情精彩極了。
李野瞄了他們一眼,笑著道:“鵬哥,你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打電話,而是親自過來找我?”
靳鵬尷尬的摸了摸頭皮,對著李野苦笑。
【我確實有點重要的事要說,但我哪裡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嘞!】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