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爺站出來替王堅強說話,並沒有讓王堅強的臉色並好看多少,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挑著食盒走進了院子,幾十個菜擺出來之後,濃鬱的飯菜香味,讓王家的親戚們都感到了饑餓。
王堅強總算不再冷冷的看人,而是平靜的道:“那就全靠二大爺您幫忙了,我從館子裡定了菜,咱們先吃飯,大老遠的來了不能餓著。”
“欸,這就對了,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王堅強又道:“我這裡常年沒有住人,就幾張床,鋪蓋也少,我打電話叫個車過來,吃完了飯送一部分人去住旅館,能看見天安門的旅館.”
“誒吆,你這裡都裝上電話了呀!你看看你看看,還說自己沒能耐呢!跟你們幾個大爺都不說實話.”
“就是,咱們縣的局長家裡都不一定有電話呢!安排幾個人進單位吃皇糧還不跟玩兒似的.”
“.”
幾個大爺吃著豐盛的飯菜,喝著噴香的好酒,漸漸的感覺自己“又行了”,嘰嘰嘎嘎的唾沫橫飛。
剛才王堅強的一番話,讓他們太憋屈了,現在王堅強豐盛的招待他們,總算又讓他們找回了一點點長輩的麵子。
但是王家二爺看著平靜淡然的王堅強,突然替幾個兄弟感到無奈。
你們就不看看現在的王堅強,他還是以前腦筋不靈光的傻小子嗎?
你們都知道家裡裝電話的人有能耐了,就不想想平時見了那些有能耐的人,自己是個什麼樣子的?
哪個有能耐的人,是能讓你們隨便說道的?你們不都是堆起笑臉好聲好氣嗎?
一個個的拿長輩架子,是對強子有救命之恩了?還是活命之義了?
真以為能靠親情,綁架有能耐的人?
【算了,不關我的事。】
酒足飯飽之後,王堅強果然喊來了兩輛小轎車,把幾個最能擺譜的長輩給送去旅店了。
這讓王大光和範春花又是心裡癢癢了半天。
自己兒子是真出息了,一個電話就能調兩輛小轎車過來,這以後自己想坐小轎車還不容易嗎?
等到那幾個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兄弟走了,王家二爺找到了弟弟王大光和弟媳範春花。
他板著臉冷冷的道:“剛才老四、老五他們對著強子說了那麼多的渾話,伱們親爹親娘怎麼不護著孩子,反而幫著老四老五說話呢?”
王大光一愣,喃喃的說到:“這也沒啥吧?都是自家長輩,從小看著長大的,說兩句不算個啥吧!”
“說兩句不算啥?”
王大勝氣的搖了搖頭,又對範春花道:“我上次過年的時候就跟你說了,以後對你家三兒好點兒,你是不是全忘了?怎麼還分不清個裡外呢?”
範春花委屈的道:“也不是他二大爺,你看看三兒這宅子,他.藏錢了呀!這要是再不說說他,那他以後還能把我們放在眼裡嗎?”
王大勝好笑的道:“嗬,你說說他,他就把你放在眼裡了?清水縣距離京城一千裡,他把你們倆放在眼裡又怎麼樣?”
今天王堅強最後安排車,把幾個大爺送走的時候,那個不容置疑的氣場,可是讓王大勝深深的感觸到了王堅強的“主見”,就這樣的王堅強,怎麼可能受幾句嘮叨的影響?
“我們,我們”
範春花訕訕了兩句,然後笑著道:“我們兩個尋思著以後就跟強子過了,這以後在一個屋簷底下,他要是不敬長輩,日子不好過呀!”
“.”
王家二爺愣了半天,徹底無語了。
“我說春花,你現在過得可不賴呀!月月能拿八十塊,家裡兩個兒子、兒媳婦天天圍著你轉,你怎麼又犯了糊塗想來京城呢?”
範春花苦著臉道:“那東頭的老郇家,西頭的大林子家,都是跟著小兒子過日子我咋就不能跟著小兒子啊?”
“你可拉倒吧!人家跟著小兒子過日子,那是因為從小就偏心小兒子,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從小偏心的誰?”
“那些年強子一到吃飯的時候,就在我家門口轉悠,我給他半塊窩頭,他兩口就咽下去了,孩子都餓成那樣了你咋就好意思開口呢?”
王大勝終於忍不住了,直接揭了範春花的傷疤。
“.”
王家二爺在家裡威望很高,這兩句話可把範春花給噎住了。
至於弟弟王大光,那更是個沒主意的漢子,想要跟著小兒子過的主意,肯定是範春花這老娘們挑唆出來的。
想想也是,誰不願意住好房子,吃好菜,坐小汽車啊!
這來了京城一趟,老兩口不知足了。
“我說老六啊!你們可不要再不知足了,離著老三遠點兒,他念著你們是親爹親娘,月月寄錢,年年往家拿東西,媳婦兒也說不出啥來,畢竟人沒到,錢到了也算養老了,”
“可要是一個屋簷下天天見了麵,你花三兒的錢可就不那麼理所當然了,
媳婦兒管你吃喝就算養老啊!那老郇家,大林子家每天吃的啥你不知道啊?”
“而且你住在小兒子家之後,還能把錢分給老大、老二嗎?你自己不掙錢,拿著老三的錢給另外兩個兒子買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