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折騰了兩個小時的多爺剛剛睡下,卻突然被“砰砰砰”的砸門聲給吵醒了。
他迅速滾下床來,從床底拖出一根防身武器,然後一把捂住了驚慌失措的何雪的嘴。
最近兩年,多星在圈裡混的風生水起,但這個圈子也有它的風險,所以他還真怕“半夜鬼叫門”。
“砰砰砰,多星,開門。”
“多星,我知道你在家,再不開門我把你這門給你砸了。”
“呼~”
多爺鬆了口氣,點了點何雪的腦門,狠狠的道:“你給我惹的麻煩來了,今天晚上要是過不去,就拿你出去頂缸。”
“我我我”
何雪滿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該怎麼傾訴。
當時人家公安過來調查,她就是配合人家實話實說的多了一句嘴,結果這兩天身上就多了那麼多的痕跡,怎麼還沒玩沒了啊?
多星把防身武器放好,把何雪鎖在臥室裡,過去打開了門。
“呦,宋爺、譚兄弟,這麼晚了您二位怎麼突然來找我?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冷著臉的譚民瞅了多星一眼,冷哼一聲就進了門,而後麵的老宋好像喝得有點高,“嗝兒”一聲吐出了一口酒氣。
“進去說吧!今天有樁大事要跟你商量。”
“啊?”
多星有些後悔把防身武器留在臥室裡了。
大事?什麼是大事?可彆說要命的大事啊!
在街頭身經百戰的多爺雖然也自稱一條好漢,但跟那個譚民交起手來嘿嘿,人家玩的可是正宗殺人技啊!
就是這個晃晃悠悠的瘦猴老宋,也不是一般的街頭混混可比的。
多爺戰戰兢兢的請老宋和譚民坐在了沙發上,乖乖的接受命運的安排,
然後,他就懵逼了。
“宋爺,您真的要把整個京城的生意,交給我管理?”
“哦,怎麼著,看你的樣子,是不太願意嗎?那沒關係,我另外找個人兒跟譚民搭夥。”
“彆彆,宋爺您甭找彆人,我一定把您的這片基業給看好了,我一定輔佐譚兄弟,把咱的買賣做大做強,時刻警惕,時刻等待您的歸來。”
要不是知道老宋不喜歡“請安”那一套,多星當場就要給老宋跪下了,
彆看老宋整天騎著個破三輪車,跟收破爛似的,但多爺可知道老宋手裡掌管的資金有多大,手下能乾事兒的兄弟有多多。
就平時老宋吆五喝六的,其實更多的是借勢,借了老宋隱藏在後麵的勢力。
就這麼說吧!老宋手裡隨時都有大把的外彙,就這一條,就不是多星可以做到的,更何況譚民還養著一幫子戰友呢!
那些戰友,平時看起來木呆呆的,但特麼跟你對上眼神的時候,總感覺心裡發毛,心裡發慌。
後來多爺聽何雪說過一個洋詞兒——戰爭綜合後遺征,才明白了他們的眼神是個什麼意思。
老宋意味複雜的瞥了多星一眼,然後淡淡的道:“伱多星不是個好人,但還算機靈,知進退懂分寸,所以我也就不跟你多說了,
你隻記住一條,彆忘了現在是誰當家,分你個仨瓜倆棗的,算你應得的,但你要起了貪心,可誰也保不了你。”
“我明白我明白,宋爺您放心,我但凡貪一個子兒,您剁我一根手指頭,我要是起了壞心,這顆腦袋您儘管拿去。”
“行,那我走了,以後有事兒你找譚民。”
老宋也沒多說什麼,站起來就走,但是他忽然又回頭道:“你那個姘頭可不是個好人啊!
我當初看你老大不小了沒個暖被窩的人,也沒心思替你操心,但後來一查.她可是跟李野有仇”
“跟李野有仇?”
多爺咽了口唾沫,腦子裡已經尋思著怎麼善後了。
為了自己的前程,金絲雀燒了吃肉也能解饞。
但老宋砸吧砸吧嘴,又笑道:“不過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當初乾了壞事兒,卻反而起了好的結果,所以.怎麼教訓你自己掂量著辦。”
“誒誒,宋爺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
多爺欣喜萬分的把老宋和譚民送出了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結果一進臥室,他就嚇了一跳。
因為渾身跟篩糠似的何雪手裡,此刻手裡正握著他剛才放在床底的那把防身武器。
多爺笑了。
他淡定的指了指那把武器,譏諷的問道:“會使嗎?上膛了嗎?”
何雪哆嗦的更厲害了,但她還是咬著牙道:“我在你麵前已經沒有尊嚴了,但你還想要我的命嗎?你要拿我頂缸,那就一起死。”
“誰說要你的命了?”
多爺輕蔑的看了何雪一眼,慢慢的,把那武器從何雪的手裡拿了過來。
何雪哭了。
彆看她嘴上咋咋呼呼,但她根本沒有“一起死”的膽子。
“哭什麼哭?真要拿你頂缸,剛才不就進來找你了?”
多爺饒有趣味的蹬了何雪一腳,突然感覺有意思了。
何雪的姿色確實一般,但是敢拿起武器的女人,也彆有滋味呀!
“行了,彆哭了,”多爺蹲下身子,質問何雪:“你跟我說說,以前是怎麼乾壞事兒的?”
何雪抹了一把眼淚,抽泣著道:“我沒乾壞事兒啊!真沒有。”
多爺膩歪道:“彆打馬虎眼,人家都查出來了,說吧!你跟李野有什麼仇?”
“.”
何雪這才明白過來,再想想剛才老宋的那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哪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
“這可冤枉我了,”何雪叫屈道:“我有一個好姐妹,當時跟李野是戀人,但她考上大學之後喜新厭舊,所以就跟李野分手了,我可什麼都沒乾呀!我冤枉”
“你冤枉個屁,你是什麼德行我不知道?保證是你挑唆的。”
多爺一巴掌拍在了何雪的屁股上,頓時拍出了一個紅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