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晚上三個妹妹輪流沾李野的文氣兒,所以李野當天晚上沒有到靳鵬家去,隻能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給靳鵬打電話。
“鵬哥,我今天去縣二中給妹妹陪考,你要沒什麼要緊事的話,等我晚上再去找你哈。”
“陪考?哦,待會兒我去找你吧!我這邊正事兒都忙完了,淨剩下雞毛蒜皮的煩心事兒了,正好去找你躲躲清淨。”
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在結婚前後都是又忙又累,根本沒有幾個願意享受那繁瑣無比的“儀式感”,都是恨不得趕緊搞完趕緊洞房了事。
李野放下電話,領著精神滿滿的李娟出門,讓她享受了一把專車接送的待遇。
不過今天李野就隻是把李娟放在學校門口,然後把車停在了昨天的樹蔭下麵,沒有到學校裡麵去。
不一會兒之後,靳鵬的皇冠車就停在了李野的車後。
靳鵬上了李野的桑塔納,笑著道:“你這還真是心疼妹子啊!我就沒聽說過陪考這回事兒,要不是最近一直在學文化,都聽不懂你電話裡說的什麼意思。”
李野看了看靳鵬,道:“我來陪考,不是因為我妹妹嬌貴,是因為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靳鵬愣了一下,問道:“小野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萬一?”
李野晃了晃脖子,淡淡的說道:“過年的時候,我跟畢家人起了點衝突,還進了局子的事兒你知道吧?
他們肯定是不敢惹我的,但如果這幾天過來搗亂,那豈不是影響李娟的一輩子?”
靳鵬這才明白,李野在回到清水之後,沒有立刻去他家幫忙,而是過來照顧李娟這個妹妹的原因。
畢家人春節前後的時候,想跟李娟重新父女相認,但是遭到了李娟和李瑩的嚴厲拒絕,鬨得十分丟臉。
防人之心不可無,心態對高考的影響是很大的,相差一分就不知道要踩下去多少人,所以這幾天絕對不能讓畢家的人靠近李娟。
靳鵬摸了摸頭皮,似笑非笑的道:“小野伱早說啊!早說的話我直接找幾個人先把他們給安排了不就好了?哪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李野瞥了靳鵬一眼,笑著道:“也許是我小人之心了呢?那豈不是讓人說李家人小肚雞腸?你作為一個企業家,還是要學會那麼一點虛偽的外表的。”
“虛偽的外表?不就是當麵好兄弟,背後捅刀子嗎?不過你這麼文縐縐的一說.還成了一門本事嘞!哈哈哈哈~”
靳鵬笑了好一會兒,臉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跟你說個事兒,”靳鵬認真的說道:“這些天我一直跟小悅交接渠道上的事情,發現有那麼幾個以前的朋友,還真學會了你說的這門本事”
“不過你放心,我去蘇俄的時候會把他們帶走,帶不走的我也會把他們跟咱們的關係徹底斷開,不會再出現三水那樣的事。”
“.”
李野還真不知道這檔子事兒,但想想也能理解,鵬城七廠的渠道經過幾年的建設,已經膨脹到了驚人的地步,而渠道的很多人,都認為這是靳鵬一手打下的江山。
而現在突然把靳鵬換成李悅,免不了有人會說“過河拆橋、下山摘桃子”之類的怪話,當初三水就是個例子。
但李野其實非常痛恨“摘桃子”的行為。
上輩子他就遇到過這種情況,好不容易跑出了一點業績,有了自己的基本盤,
結果上麵大手一揮,就讓自己的親信接管剛剛跑出來的市場,讓李野再去其他的片區開荒。
所以李野對靳鵬可真的不是過河拆橋,當初他是想讓馬千山或者陳二狗去的,但靳鵬非要去,他就是個喜歡“闖江湖”的人。
而且用靳鵬的話說就是“我每年拿著大把的分紅,我不去誰去?馬千山他們才掙幾個錢?玩什麼命呀?”
靳鵬有鵬城那邊百分之十的股份,現在妥妥的億萬富翁,所以那些說李野過河拆橋的,純粹是屁都不知道的小卡拉米。
像馬千山、陳二狗這些人,還在心裡嘟囔靳鵬多吃多占,又把一塊新的肥肉抓到自己的盆子裡呢!
李野從車上找出了一包香煙,給靳鵬點上了一支,然後笑著問道:“家裡人你都說服了嗎?你這新婚不久,就要跟嫂子兩地分居,她不會恨死我吧?”
“你可彆提這茬兒了,”靳鵬哭笑不得的道:“本來跟她說的好好的,我在外麵給她們娘倆掙錢,她在家好好伺候我爹娘,
結果這幾天也不知道她聽了誰的挑唆,非要跟著我一起去蘇俄,你這一幫大老爺們出去闖蕩,一個女人跟著算個什麼事兒?”
“噗~”
李野笑道:“原來鵬哥你這幾天是在煩心這事兒啊?”
靳鵬捂住額頭,頭疼的道:“可不是嘛,如果我是在京城,或者是去鵬城,讓她跟著也就算了,
但按照小野你說的,蘇俄那邊怕是不太平,她一個女人跟著真不方便。”
“何止是不太平呀!”
李野吐了口氣,很嚴肅的道:“我這幾年在京大看到了不少蘇俄的經濟報告,
又托裴文聰搜索了很多發達國家對蘇俄的研究數據,然後綜合分析之後,覺得蘇俄的情況不止是不好那麼簡單,往壞了說.可能時日無多了。”
“時日無多?”
靳鵬震驚的看著李野,差點兒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紅色蘇俄,那可是跺跺腳,就讓整個世界都瑟瑟顫抖的超級帝
國呀!怎麼可能時日無多了呢?
李野笑了笑道:“鵬哥,這話你知道就行,可不要再跟第二個人說,萬一我預測不準,可就讓人笑話了。”
靳鵬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道:“我肯定不會跟其他人說,你經濟預測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既然你說蘇俄要倒,那就是要倒.你能算出它還有幾年的日子嗎?”
“這個.如果從政治經濟學的角度來推斷,也就還有五六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