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和文樂渝在林秋豔的後麵,完整的看到了裴文慧跟李大勇的小彆重逢,也清晰的看到了林秋豔那一刹那的失神。
文樂渝忍不住輕輕的對李野道:“又讓你給猜中了,小慧的通情達理,是最厲害的武器,可以消除所有的誤會。”
李野緩緩點頭,表示認同。
“是的,有些人看似聰明實際愚蠢,有些人看似嘻嘻哈哈,其實才是真聰明。”
麵對同樣的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會做出不同的反應,而聰明的人往往更容易獲得幸福。”
就比如今天李大勇不修邊幅的過來接裴文慧,雖然他是因為技術攻關而忘了時間,但終究是沒有注意形象。
如果那些愚蠢的女孩兒,一定會煩躁的埋怨“提前一個小時收拾一下自己就那麼難嗎?”
但是裴文慧卻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理解李大勇——他都一個晚上沒睡覺了,還大老遠開車跑過來接我,我不應該更加感動嗎?我還舍得嫌棄他給我丟人嗎?
隻是一個嬌嗔的笑臉,一個關心的態度,就能讓李大勇記一輩子。
所以裴文慧這種女孩子,才是最聰明的那一種。
反觀林秋豔,隻是看似聰明罷了。
她總是會鬨得兩個人都不開心,而且不開心的原因一定不是自己。
而且今天,她又不開心了。
李大勇接過了裴文慧隨身的小包,正準備一起離開,但是林秋豔卻已經走了過來。
“大勇,好久不見?”
“.”
李大勇沒料到林秋豔在這種情況下還會過來,所以一時之間都沒有接話。
畢竟裴文慧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你還過來摻和什麼?找不自在嗎?
但裴文慧反應很快,當即笑著問道:“大勇,這是你朋友嗎?”
李大勇點頭答道:“是我一個學校的同學。”
“哦~,你好。”
裴文慧隨意的對著林秋豔笑了笑,挽著李大勇的胳膊就要離開。
李大勇都沒說林秋豔的名字,那就不是什麼值得認識的同學,說個“你好”就可以了。
但此時此刻,林秋豔的心裡正有一團火,哪裡會這麼輕易罷休。
她往前走了兩步,繼續問道:“大勇,我隻是你的一個同學嗎?”
“.”
李大勇再次皺起了眉頭,而裴文慧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的淡去了。
裴文慧是南方的細糠不假,但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鋒芒,糯軟的白糖糕,也不是噎不死人的。
裴文慧平靜的道:“請問這位女士,你到底是李大勇的什麼人呢?”
林秋豔冷冷的反問:“那你又是李大勇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問我?”
裴文慧輕輕一笑,說道:“這個我還真不好說,因為內地跟港島的稱呼是不一樣的,”
“我隻能說,我媽媽、我哥哥都很喜歡大勇,而大勇的爸爸媽媽也很喜歡我。”
“.”
林秋豔被噎住了。
因為她跟李大勇談了大半年的戀愛,都沒去見過李大勇的父母,而李大勇僅僅去過自己家裡一次,自己的父母.也瞧不上李大勇。
這個差距,可不是用嘴皮子可以拉平的。
“哦,對了,”裴文慧再次加了一句:“去年過年的時候,大勇的親戚們給了我一些紅包,說是什麼看錢,
伱也是東山的對吧!那個‘看錢’是什麼風俗,你懂嗎?”
林秋豔家是東山省城的,距離清水縣幾十裡地而已,當然知道“看錢”是個什麼意思。
這是家裡親戚對未來兒媳婦表示滿意的標誌。
林秋豔愣了好幾秒鐘,才忽然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東山的?”
裴文慧淡淡的笑了:“我聽人說過,大勇在認識我之前曾經談過一個女朋友,我想那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