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今天早上剛剛跟裴先生通過電話,裴先生讓我先跟你討論一下新公司的命名.”
傑夫在給李野介紹過自己的助手之後,就跟李野討論起了組建風頭公司的事情,同時他也在仔細的觀察李野,
因為在連續幾天的觀察過後,傑夫不認為李野是個簡單的“實習生”,而更像是東方傳統中的“大少爺”。
這也是傑夫專門請教了幾個老華人之後得出的一個結論。
李野想了想,道:“新公司叫grow?flowers公司怎麼樣?簡稱GF公司。”
“grow?flowers?開花?養花?”
傑夫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默默點頭。
而那個蓋瑞則笑著說道:“如果創業公司是種子的話,我們風投公司倒是真的在養花,李先生的提議很合適。”
【合適嗎?我出錢,當然很合適了?】
李野差點兒笑歪了嘴,為了自己某種趣味的成功而高興。
開花?養花?
明明是“種花”好不好?
傑夫接下來又跟李野聊了一些新公司搭建方麵的問題,比如公司選址、員工招募等等,既然裴文聰給了他一個令人滿意的年薪和股份,那他就需要展現出自己的價值。
不過談著談著,李野好似不經意的問了一件事情。
“傑夫先生、蓋瑞先生,你們都是斯坦福大學的畢業生,那麼我想打聽一件事情,聽說斯坦福裡的兩位教授,因為愛情的原因,發明了一款可以在校內互相傳輸電子情書的技術?”
“電子情書?”
傑夫愣了一下,沉吟不語,他已經畢業很久了,對於學校內的情況並不熟悉。
而蓋瑞卻眼睛一亮,笑著說道:“李先生您說的是波薩克教授和勒納女士的事情吧?這我倒是知道一些。”
李野對著蓋瑞點點頭,虛心的問道:“那蓋瑞先生能給我詳細解釋一下嗎?我聽了傳聞之後非常好奇。”
“好的,李先生。”
蓋瑞先是答應了李野,然後又向傑夫微微欠身示意,然後才開始給李野解釋。
畢竟他現在是傑夫的助手,如果太過於表現,說不定會惹得傑夫不高興。
當然這也就是在燈塔,如果是在內地的話,那蓋瑞這會兒肯定閉嘴,敢搶老大的風頭,那是活膩歪了。
“李先生,萊昂納德·波薩克是1979年進入斯坦福大學計算機係學習的,不久之後就認識了商學院實驗室主管桑蒂·勒納,
兩人都喜歡用情書的方式交流感情,但是斯坦福大學的路由器采用的都是不同的協議和標準,因而互相傳遞文件非常麻煩,發個情書要麼失敗,要麼亂碼,
所以他們就設計了一款“多協議路由器”,並且在斯坦福大學內的網絡上試用,現在已經克服了各種電腦不兼容的問題,成功地連接了大學內的5000台電腦.”
“.”
隨著蓋瑞的敘說,剛才還沉吟不語的傑夫也來了精神,他看著淡然微笑的李野,意識到自己的第一次考驗,已經出現了。
所以在蓋瑞介紹完之後,他就詢問李野:“李先生,您是不是覺得這項技術有投資的價值?”
李野點頭:“我確實覺得很有意思。”
李野當然覺得有意思,因為這位波薩克教授和她的老婆,就是思科公司的創始人,
他們夫婦利用斯坦福內的電腦以及其他軟硬件,組建成功了世界上第一個真正的局域網係統(LAN)。
要知道在八十年代,已經有部分電腦製造商提供聯網服務,但係統隻能在自家生產的電腦上運行,
就是在斯坦福大學內,商學院跟計算機學院之間的網絡就不能連通,
所以波薩克夫婦因為“情書”而研究出的聯網技術,是注定曆史留名的重要裡程碑。
有人曾經說過一句誇張的話——如果沒有思科公司,就沒有後來的互聯網。
所以.李野要是對他們夫婦不感興趣,那他大過年的跑到這大洋彼岸來乾什麼?
這會兒的波薩克夫婦,正處於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李野不趁虛而入趁火打劫,那還算是個合格的穿越投機客嗎?
傑夫看到李野點頭,立刻嚴肅的詢問蓋瑞:“蓋瑞,我們現在需要聯係上那位波薩克教授,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當然,我現在就可以聯係波薩克教授,我跟波薩克先生的同事是很好的朋友,我那位朋友也參與了這項技術的實際應用實驗。”
蓋瑞也是精神振奮,當即就要出去打電話聯係。
但是傑夫卻喊住了他,仔細囑咐道:“你先不要說對波薩克先生的專利技術感興趣,因為我們不確定這項技術是否完全屬於波薩克教授,
你就說我們希望訂購一批通用路由器,組建一個像斯坦福學校一樣的計算機網”
聽了傑夫的囑咐,李野暗暗點頭。
雖然傑夫不了解具體的情況,但是卻有著風投公司的正確思維,這會兒的波薩克確實沒有完全拿到多協議路由器的專利權限,
因為他們夫婦雖然在1984年就注冊成立了思科公司,但是兩人都還是斯坦福大學的教授,路由器的研製和實驗都是在大學內完成的,專利的歸屬權掰扯不清。
按照曆史的軌跡,在幾個月之後,波薩克夫婦才跟斯坦福大學達成協議,從大學內辭職,並且以“如果開發成功,將會向大學捐款、贈送股份”的約定,拿到了相關代碼的使用權。
“李先生,傑夫,波薩克教授今天中午有時間,如果我們有意的話,可以去思科公司的辦公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