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挺好的,我當初在國內的時候就有個朋友是京大的,前些天給我來信,說他現在已經是科長了,哈哈哈哈”
夏轍民並沒有跟李野“置氣,”從他爽朗的笑聲看來,好似不屑於跟李野這個連本科還沒畢業的小年輕較勁兒。
他笑了笑之後,對著珍姐道:“我和淑君要去找焦亞強聊聊,曦珍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珍姐淡淡的道:“我是粗手粗腳的柴火丫頭,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我要忙著給大家做飯,沒有時間去陪人閒聊。”
“.”
夏轍民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晃了晃手裡的一個大袋子:“我也帶來了很多牛肉,待會兒請大家嘗嘗我新學的手藝。”
珍姐鄙視的道:“你原來會做飯呀?我還以為你這是又新換了個廚娘呢!不過你彆看阮淑君在餐館打工,但她可不像薑敏芝那樣會做飯哦!”
“.”
“曦珍你還是原來的脾氣,一點都沒變。”
夏轍民尷尬的看了看珍姐,領著阮淑君走了。
而等他們走出幾步之後,聽力超卓的李野隱隱聽到了阮淑君和夏轍民的低語。
“科長又怎麼樣?每個月一百多塊而已。”
“也不能那麼說,我那個朋友再過幾年可能會升處長的”
“處長也就幾百塊啊?你每個月上萬塊呢!”
“嗬嗬~”
阮淑君和夏轍民在討論李野,卻不知身後的珍姐等人,也在討論她們。
“啐~”
“阮淑君這些天不都在泡病號嗎?現在怎麼不生病了?花枝招展的,又要勾搭誰呢?”
“這還用問?肯定是想勾搭夏轍民唄!她來燈塔這兩年,我就沒見她好好學習,光見她跟人搞對象了”
“不一定,也許是想搭上焦亞強,焦亞強剛剛從導師那裡拿了一筆獎金.”
“不可能,焦亞強那個書呆子眼裡隻有科研數據,阮淑君那麼奸猾肯定不會白費功夫.”
某位大學教授說過,知識分子也是人,特彆是每月幾千工資的知識分子,什麼文雅、書卷氣,那要麼是表象,要麼就是想象。
像珍姐這些二十來歲的留學生,也會對那些看不慣的女生惡意揣測。
當然了,阮淑君今天確實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跟珍姐、甄蓉蓉等人有著顯著的區彆。
小牛皮的靴子一看就不便宜,蒼白失血的臉蛋兒,被薄薄的粉黛襯托出了些許病態,束腰的女士小風衣有些單薄,更顯得她楚楚可憐。
就這一身打扮,可不是珍姐等人所說的“花枝招展”,而是更高段位的“清純白蓮花。”
隻不過女人慕強、男人慕純,大豬蹄子就好這一口。
所以你指望她跟李野這樣殺雞做飯,夏轍民都不會答應,隻會讓她乾些陪人聊天的活兒。
李野把手裡最後一隻雞殺完放血,然後問道:“珍姐,雞殺完了,你們想怎麼吃?我帶來了一些洋白菜,幫伱們來個東山炒雞怎麼樣?”
一個留學生詫異的道:“怎麼,你竟然還會做飯?”
李野指了指文樂渝:“我是跟我女朋友學的,她是廚師長,我是小夥夫。”
“哈哈哈哈~”
“蓉蓉,你這兩個同學才是真般配呢!看看那些假模假樣的,高下立判。”
幾個女留學生比李野和文樂渝的年齡都大,聽到李野自己承認“家庭婦男”,便半開玩笑的調侃了起來。
心情有些不好的珍姐都笑了,她可是知道李野的派頭的,有保鏢有律師,比波音的工程師可牛氣多了。
再看看文樂渝的衣著和氣質,那個阮淑君就更是不堪一提。
不過最讓珍姐佩服的,是李野的氣度。
如果珍姐有李野的排麵兒,剛才一定會直接啐在夏轍民的臉上。
但是聽了眾人的調侃,文樂渝卻耷拉了小臉兒。
“請不要拿我們跟彆人比,尤其是不要跟那個阮淑君比,我們不是一路人。”
“哈哈哈哈,對對對,是我們錯了小妹妹,我的意思是你們小兩口才是郎才女貌,他們是各懷鬼胎”
聽到“郎才女貌”幾個字,不樂意的文樂渝才瞥了李野一眼,不再計較。
。。。。。。。。
“開飯了,開飯了,剛出鍋的餃子,香噴噴的燉雞,今年的年夜飯空前的豐盛嘞.”
“我們這邊有烤肉啊!又肥又嫩的烤牛肉,一看就有種讓人富足的感覺.”
文樂渝不想跟阮淑君和夏轍民比,但是當開飯的時候,兩夥人卻很巧合的碰撞到了一起。
因為李野和珍姐等人,做了一大鍋的燉雞,還有好多的餃子、炒菜,而夏轍民卻帶著一群擁躉,玩起了燈塔人最喜歡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