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淑君輕笑一聲道:“那難道是屬於你的東西嗎?”
陳菊茗冷冷的道:“盧岡坐牢了,但他的東西還是屬於他的,你不能隨意拿走,我作為他的老板,有義務替他保管,你這是盜竊。”
阮淑君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同樣冷冷的道:“陳老板,你是在跟我普及法律嗎?那你雇傭我跟你老公上床,又算是什麼罪行呢?”
“你不要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對對對,我確實沒證據,但你也不想發生魚死網破的事情吧!”
“.”
陳菊茗沉默數秒,然後道:“我隻是要跟他離婚,可沒想要他的命。”
“那能怪我嘍?”
阮淑君譏諷的道:“任何事情都有因果,是你想要多分割你老公的財產,才在懷孕期間創造他出軌的事實,如果你不主動搞事,你老公會死嗎?”
“而且你老公死了不是更好?按照我們的約定,你隻會拿到一多半的財產,現在你拿到了全部,你是不是應該另外付給我一份報酬?”
“.”
如果李野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直呼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阮淑君竟然是陳菊茗雇傭了勾搭曹元茂的,其原因就是陳菊茗懷孕了,在懷孕期間曹元茂如果被抓個現行,那麼有助於她跟曹元茂離婚分財產。
在燈塔這個地方,離婚就是女人對男人的單方麵掠奪,一旦成功就能終生無憂。
本來就算陳菊茗再能乾,但她也是老板娘,老板永遠是曹元茂,但是離婚之後,她就也算陳老板了。
但是事情最終出了岔子,曹元茂竟然掛了。
陳菊茗雖然拿到了全部財產,也失去了一張飯票,所以其中的得失也真不好說。
最終,陳菊茗還是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拿走那幾個牌位,那究竟有什麼意義?”
阮淑君幽幽的道:“那是我對不堪過往的告彆禮物,從今以後,我會跟你一樣,不會再讓男人操控我的命運了。”
陳菊茗憤怒的道:“你不要跟我相提並論,我感到惡心。”
“哈哈哈哈哈~”
阮淑君哈哈大笑,笑完了之後說道:“陳老板,你是忘了剛來燈塔時候的樣子了是嗎?現在你覺得自己行了?
你如果不是靠男人,會來到燈塔,會拿到這麼多的財富嗎?”
“.”
陳菊茗久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在緬懷自己剛剛死去的老公,還是被阮淑君的話給刺激的羞愧了。
而阮淑君並不想輕易的放過陳菊茗,她用譏誚的語氣說道:“怎麼?你還覺得你是個好女人嗎?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擅長打胎的私人醫生?”
“.”
“你什麼意思?”
陳菊茗的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顯然已經氣憤到了極點。
但阮淑君卻冷冷的道:“有本事你就把孩子生下來,要不然你就是個自私自利、陰險狹隘的人,根本沒資格指責我。”
“我沒資格指責你,你以後不做噩夢就好。”
“.”
“嘟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阮淑君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終,她輕輕的抽泣了起來,然後哭聲越來越大,哭的撕心裂肺。
也許在以後的日子裡,曹元茂的鬼魂,會一直纏著她,纏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