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全場唯一靠譜的成年人,安室透默默地插入對話。
秉持著對禪院鬱彌的信任,他相信這些咒術師應該隻是在跟柯南開玩笑。
應該是吧...?
“禪院君,那麼這種詛咒還會有什麼危害嗎?”
例如,提升柯南所在區域的案發率?
禪院鬱彌朝金發店員臉上瞥去一眼,就能清楚對方在想什麼。
他遺憾搖頭:“殘穢並沒有這種神奇的功效喲,所以說柯南像個行走的死神,還是他自己的體質吧,也不知道算得上倒黴還是幸運。”
五條悟感興趣地看過來:“什麼叫行走的死神?”
等到解釋的五條悟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放浪的笑聲,會不會給柯南的心靈添上一層厚厚的陰影。
注意到五條悟又把繃帶纏了回去,安室透有些好奇:“五條先生為什麼要把眼睛用繃帶遮起來?”
他能夠猜出這雙眼睛絕對是什麼不凡的產物,或許有著特殊能力,比如說像美杜莎那樣,看一眼就能夠讓人變得石化。
那麼蒼藍色的眼睛又是有怎樣的特種能力呢?
情報頭子下意識地分析起來:透視?千裡眼?
“因為太好看了,如果直接露在外麵的話,所有看到的人都會圍上來要簽名和聯係方式,那就太麻煩了。”五條悟笑眯眯的,他說話的時候,粉色的唇瓣像塗了唇膏一樣晶瑩。
唔,對著這樣一張臉,倒也不能覺得這個說法完全沒有道理。
但是安室透絕對不會相信這種無厘頭的說法,他隻是,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又記了一筆,等待著某年某月某日能夠解開疑惑。
“不過我覺得嘛,”禪院鬱彌點評道,“好看的東西不讓大家多看看豈不是很浪費,而且看多了也就不會再上心了,就像硝子姐和我,完全不受迷惑。”
被揭穿的五條悟也不在意,他隻是捂著嘴巴側過臉,用假假的語氣說道:“小鬱彌真過分誒,把人家令人的戲碼都揭穿了。”
還...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女子高中生嗎?
“之前就一直想問了,夏天也天天綁繃帶的話,不會流汗嗎?不會熱得長痱子嗎?”
禪院鬱彌好奇地問道,作為古老家族中還有著穿狩衣習慣的咒術師,他不解很久了。
五條悟隔著繃帶凝視了他一會兒,倔強地說:“天生麗質的我沒有這種煩惱。”
主要是繃帶上可以刻一些阻礙六眼能力運行的符文。
喂喂,話題已經跑偏到從東京飛往名古屋的程度了啊!
柯南挪到桌子邊緣坐著,更加靠近家入硝子,他麵上呈現出些許焦急:“所以詛咒沒有解除的辦法了嗎?”
隻能說穿著白大褂的女校醫,多少能給予彆人一些安全感。
家入硝子攤開手:“這方麵我不太清楚,你應該問旁邊這兩個人,他們家裡相關書籍記載比較多。”
五條悟已經相當自在地走進廚房翻冰箱了,還留在客廳裡的禪院鬱彌補充道:“有,而且辦法很簡單。”
對上柯南亮晶晶的眼睛,他說:“找到散發詛咒的根源之物,然後祓除掉,你身上的殘穢自然也就會散去。”
可問題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找到A藥的實驗室啊。
宮野誌保自從逃出來變成灰原哀後,組織肯定也已經進行了試驗基地的轉移。
黑衣組織在狡兔三窟這方麵頗有研究,即便是已經擁有自己酒名的安室透,都說不好全日本到底哪裡會有組織的基地。
並且提供給外勤組的基地,和科研人員的實驗室還是分開的。
如果一定要算的話,琴酒和朗姆或許才會是組織裡掌握最多情報的人。
安室透也在心底計算起來,作為朗姆手下第一情報頭子,此人並不十分願意放權。
而他自從進入組織這麼多年,也一直不曾見過背後Boss的真人。
就連上次好不容易打聽到的烏丸集團與黃昏之館,也沒能夠追尋到最後。
柯南擔心得更多,不僅僅是自己,同樣吃了變小的人還有灰原哀。
“與其擔心這麼多,”有人開口說道,“不如先去問問另一個被詛咒牽連的小女孩吧。”
禪院鬱彌背著光源,朝著柯南露出一個陰間濾鏡打滿的笑容:“作為藥物的研製者,她一定知道更多的信息,又說不定,是她見過、聽過但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柯南幾乎是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會知道?”
對此,年輕的咒術師什麼都沒說,隻是意有所指地微笑著。
開車回銀座接學生們的路上,家入硝子搖下車窗。
“你好像對那個孩子很上心,”五條悟吃著從波洛咖啡店打包的甜品,“我還以為你會幫忙解決這件事情。”
禪院鬱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眼尖地發現五條悟手裡好像夾著什麼東西。
他撲過去,兩個人在後車座推推攘攘,隔著無下限,禪院鬱彌看見那是之前用來給熊貓傳遞美食味道的符咒。
“這東西,不是之前還在我口袋裡嗎,你什麼時候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