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天空偶爾飄過去一朵悠悠的白雲,和煦的春日暖陽照拂著上班族。
庵歌姬搭乘電車來到京都咒專的山下,秀美的臉上是恬靜的笑意。
嘛,雖然又要開始帶學生了,但是今年的學生裡還有可愛的女孩子。
她輕盈地沿著山路走上去,隻是難免會有點懷念轉學離開的學生。
也不知道鬱彌轉學去了東京之後,會不會被五條悟那個人渣欺負啊,唉,庵歌姬也有聽聞過禦三家內部的動蕩,既然禪院鬱彌認為帶著妹妹們去東京是更好的選擇,那她也不會多說什麼。
抱著這樣的心情,庵歌姬走上了最後一節台階。
那抹輕柔的笑意僵在了臉上,穿著巫女服的女咒術師當場往後退了一步,一步又一步,直到視野中那兩個不應當存在的東西徹底消失。
然後庵歌姬再度衝上台階,大踏步地來到白毛咒術師麵前,不可思議道:“喂,你這個笨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東京咒專入侵了嗎?
不得不說,雙方的老師在某方麵的認知似乎有著詭異的共同點。
五條悟露出了像迎春花一般燦爛的笑容:“喲,這不是歌姬嘛,好久不見,你還是很弱誒。”
“你這混蛋!”
庵歌姬甚至顧不上另一邊站著的學生,左顧右看沒發現能用來砸人的東西後,直接怒氣衝衝地闖進了校長辦公室。
給學生上課?上什麼課,再多看一眼五條悟她都會夭壽。
“樂岩寺校長!”庵歌姬推開大門,她驚訝地發現裡麵坐著兩個人,另一位來訪的客人也並不陌生,是戴著墨鏡的東京咒專校長。
什麼情況?
庵歌姬收回了原先的話,轉而問道:“難道說是今年的姐妹校交流會提前了?”
樂岩寺眯著眼睛,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雖然他現在心裡確實蠻有愁緒,隻覺得夜蛾正道扔過來一灘大型的不可回收垃圾。
“歌姬,你先坐,接下來由夜蛾校長再跟你講解一下事情經過吧。”
想了想,樂岩寺校長補充了一句:“你注意不要太生氣。”
庵歌姬隻覺不妙,就像是走在路上的時候,被路邊的一隻白毛臭屁貓踢了一腳。
在夜蛾正道平靜的語氣中,她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也就是說,”庵歌姬艱難地總結道,“我那麼大一個學生,品行優良、實力卓越的一個學生,在轉學去了東京的第一天,被五條悟帶著一塊砸了學校。”
總之,乖學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犯錯,肯定是五條悟那個家夥攛掇的。
夜蛾正道點點頭:“是這樣的。”
庵歌姬一幀一幀地轉過臉,僵硬著問道:“我多出點錢雇傭裝修隊,能在一天之內把學校修完嗎?”
樂岩寺的長胡子抖了抖,雖然能體會那種被五條悟氣死的感覺,但還是覺得庵歌姬的應對實在是過於激動:“歌姬,不要在沒意義的事上浪費錢。”
夜蛾正道也默默補充:“一周的完工時間已經是東京裝修隊的最高效率了。”
雖然總監會腦殼痛、錢包痛,但是五條家也不是完全放任,給族長略微收拾下爛攤子還是願意的。
高大的中年男人站起身,口袋裡的咒骸晃動兩下,夜蛾正道禮貌地點頭告彆:“總之,悟和鬱彌這兩個孩子就先寄付在你們這裡了,不出任務的時間裡,他們會好好看管大門。”
神特麼看管大門,庵歌姬嗬嗬冷笑兩聲,怕不是看管得隻剩下一扇大門。
夜蛾正道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心中莫名出現了一種輕鬆的感覺,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些年來他承擔的夠多了。
等到了京都咒專大門口,果不其然看見五條悟正非常不務正業地......坐在一個小馬紮上,跟另一邊的禪院鬱彌非常對稱地跨坐在那小小的、粉色的馬紮上。
夜蛾正道竟不確定,這個時候究竟是捂住自己的眼睛比較好,還是先批評一頓對方的擅離職守。
不對,也沒離。
“你們兩個,”夜蛾正道努力措辭,“記得先進去找樂岩寺報道。”
話音一落,夜蛾校長本人就已經迅速離開現場,他還趕著回東京去照顧轉移到分宅的學生,給他們補上昨天的課程。
五條悟輕嘖一聲,站起身,隨手拎起那個粉色的小馬紮扛著腰間,拽得像要上門砸場子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學校:“不錯啊老頭了,你還活著啊。”
樂岩寺預感到,如果他不拿出任何應對措施的話,接下來絕對會是水深火熱的一周。
這家夥也就在門口坐著玩了一個小時的遊戲機,就進學校招貓惹狗地逗弄學生,一邊逗還一邊說:“嘛嘛,冷笑話講得不錯,不過還是我的學生更有趣呢。”
“要多向小真希她們學學,敢於當麵把不稱職的老師懟回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