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沒做完呢。”
伴隨著年輕咒術師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現場的氣氛瞬間滯澀。
伏特加、基安蒂和科恩三人大驚:難道咒術師知道琴酒讓他們離開之前先想辦法滅口了嗎?
安室透和夏油傑心中暗暗加強警惕:還有什麼沒處理到的問題麼?
羂索:好耶!打起來打起來!
“波本,”伏特加低聲喊出安室透的稱號,“怎麼辦,我們必須把大哥帶回去。”
“你會開飛機,要不我跟基安蒂他們殿後,你把大哥和貝爾摩德那女人一起帶走。”
變小的大哥也是大哥,伏特加相信組織一定能有辦法解決這一切的。
安室透:......你這樣讓我很為難誒。
金發黑皮的情報頭子冷靜道:“嗯,彆急,再看看。”
“你應該不是加茂憲倫吧。”
誰也沒料到,禪院鬱彌竟然是朝著另一名咒術師開口說道。
黑衣組織的幾瓶酒站在旁邊,眉頭微蹙:是內訌嗎?還是舊仇?
他們的級彆並不如琴酒和貝爾摩德了解得多,所以對於從貝爾摩德那輛飛機上下來的詛咒師,是真的認為和禪院鬱彌是咒術師同行。
夏油傑保持微笑:“......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小兔崽子到底想乾嘛。
悟,你的學生真的是很令人難以捉摸呢。
禪院鬱彌一本正經地說瞎話:“我有個名為加茂憲紀的學弟,姑且對加茂家還有幾分了解,並且你一直對自己的術式藏著掖著,必定有鬼。”
“是擔心用出來就會被我辨認出人選吧?”
夏油傑:“禪院君,我們無冤無仇,就此彆過不行嗎?”
禪院鬱彌正色道:“言辭閃爍,你的身份肯定有問題,嗬,不管你到底是通緝名單上的哪個詛咒師,今天我都要把你這個所謂的加茂憲倫處刑。”
羂索心中使勁叫好,讓你盜我號,完蛋了吧你這個壞詛咒師。
禪院鬱彌雙手比出手印,濕暗的眼眸中鈷藍色光芒亮起——
【領域展開】
【不動明神虛相】
強大的咒力以他為中心四散而去,令人驚異的是周圍的景色竟然在瞬間定格,隻有身處其間的人還能夠有所動作。
夏油傑也裝模作樣地掏出遊雲:“我不喜歡隨意殺害咒術師同行,你真的確定要動手嗎?”
“在不清楚你的真實身份前,我不會殺死你,隻會選擇把你羈押回咒專。”
禪院鬱彌正義凜然地念著台詞,雖然在安室透聽來,總覺得棒讀的成分略重。
越來越假了,安室透心想,以他對禪院鬱彌的了解,對方分明就是人狠話不多,上一秒還在笑逐顏開下一秒立刻拔刀斬擊的狠人。
聊得越多,越說明他不會真的動手。
“陰島先生,你先躲到邊上,”少年溫柔地叮囑道,“此人非常危險,如果站在我看不見的位置,我擔心很難防下他的惡意攻擊。”
羂索心裡美滋滋,麵上乖巧點頭:“嗯,你小心啊,危急關頭更要保護好自己。”
夏油傑並不給他們寒暄的時間,拿著遊雲就衝了過來,一擊不成向後躍,而後再次掄起三節棍準備抵擋對方的太刀。
禪院鬱彌揮刀向下,幾乎是相隔著幾十公分,夏油傑就已經感覺到濃厚的殺意,他的脖頸甚至也被太刀上附著咒力的鋒芒刺痛。
張牙舞爪的咒力包裹著太刀刃麵,在衝擊力到達最大時,他的視線微微一偏。
目之所及,無所不至。
陰島作人的那張臉上甚至還沒來得及浮現出驚訝的神情。
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年輕咒術師,已經徹底揮落這刀,落在他蒼白的脖頸之上。
禪院鬱彌的刀很快,快到血液都慢了一步才噴射而出,而後陰島作人的頭顱才慢慢滑落。
“什——”麼
基安蒂驚叫一聲,作為狙擊手,她最擅長的就是隔著幾百碼的距離,瞄準目標的頭顱。
但冷兵器和□□帶來的觀感終究是不一樣的。
而且他們更加想不通,為什麼這些咒術師說著說著就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其中年輕最輕、外表最嫩、長相又好又乖的那個,會突然出現在同伴的身後背刺。
不,這已經不是背刺的範圍,直接把頭給噶了啊!
你們咒術師也太可怕了吧!
琴酒都不會隨隨便便在做任務的時候把同伴給突突誒。
等等,這個事琴酒好像確實乾過,某個任務過程中得到搭檔是臥底的消息,琴酒反手就拔出自己的伯/萊塔,一顆子彈送走一條命。
基安蒂頓時陷入沉思,難道說她才是不正常的人麼。
羂索躲在腦殼裡都一陣迷茫,正準備觀察禪院鬱彌跟夏油傑打得怎樣呢,自己的視野就特麼地天旋地轉起來。
托馬斯全旋般的落地之後,羂索才看清驀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那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