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陀思的審訊並不如預料之中的那樣順利,好在花袋已經及時通過他的異能,再加上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的分析,調查出了陀思等人在橫濱的據點。
接下來,他們隻需要在消息外露之前趕赴據點,將共喰病毒的異能者普希金抓捕到手即可。
陀思即便是被雙手綁住掛在鐵鏈中的形象,除了增添些許病態的氣質外,也並沒有老實多少。
麵對眾人的試探,他更是半闔著眼,嘴角噙著一抹說不清意味的笑容,一口咬定自己的純然無辜。
不過......
他仰頭看向那個原先站在森鷗外身後,又短暫消失了一段時間後再度回來的年輕人。
對方手中正拿著一頂白色的、毛茸茸的氈帽。
“不清楚、不了解、不明白、沒做過。”
陀思的日語口音裡還能夠聽出明顯的卷舌音,他甚至不承認自己是異能者,用那種人人都能看出來的惡意,笑眯眯地說:“首領大人,不用擔心,那把刀,我有記得消毒。”
除此之外,似乎並沒有調查出明確的罪名,即便死屋之鼠近年來一直在全世界到處作亂,也隻不過是在裡世界臭名昭著。
即便是異能特務科,也拿不出非常確切的罪名,來判罰死屋之鼠的首領。
對方唯一的馬失前蹄,似乎就是這一次當街捅刀時被抓得人贓並獲。
就連裝備都掉落了。
禪院鬱彌揉了揉毛茸茸的小白帽,深覺觸感良好,一摸就知道非常保暖,相當適合咒術師去寒冷的地方出差時使用。
沒收。
森鷗外苦笑著說自己可以作為受害者當原告,然而在期間並沒有使用異能、陀思也拒不承認的情況下,按照橫濱租界針對外國人的法律,似乎隻能夠暫時把陀思送入普通監獄。
原本,mafia這邊是完全不會介意把人帶回去刑訊,畢竟港口mafia的乾部A就是把自己的命交代在了對方手下,即便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人是□□部A領走的。
mafia的審訊室,相信沒有人能夠完整地從裡麵走出來。
然而,官方機構的人卻不知從何得到的消息,專門在醫院門口攔截了mafia的車輛,並以官方的名義聲稱,國際普通罪犯有自己的受審流程。
看著拷著手銬坐上警車還堂而皇之擺手打招呼的陀思,穿著病號服的森鷗外臉上掛著冷淡的微笑,眼角餘光瞥向身邊的尾崎紅葉。
沒錯,在被武裝偵探社包圍了整整兩小時之後,他的乾部們終於攜帶著黑蜥蜴的成員趕到了。
穿著和服的女性微不可見地頷首。
想必,如果計劃順利的話,這輛警車或許會在半路上遇到車禍,沒有人員死亡,但是犯人會趁機逃竄,逃竄的路途中失去蹤影。
至於陀思會不會迷路到mafia大樓的審訊室裡,那就屬於機密信息。
俄羅斯人黑色的長發垂落在臉側,雙手捧著手銬,狀似對mafia首領和乾部之間的小暗示一無所知。
警車揚長而去。
在場的眾人站在醫院門口,以尾崎紅葉為首的一部分人員消無聲息地離去,福澤諭吉望了一眼角落,斂下眉眼,沒有說話。
接下來,就是他們再一次合作、集體掃清某據點的時機。
禪院鬱彌對這種沒有懸念的事不感興趣,他朝眾人點點頭告彆,示意自己還有事要處理。
“家裡有個小男孩貪玩跑出去了,”他微笑起來,“夏油學長喊我回去陪他們玩捉迷藏。”
就在剛才,琴酒趁著武裝偵探社全員出動的時候,在這個敏感時期逃離了橫濱。
夏油傑原先在他身邊放置的幾隻小咒靈
,也受到了被祓除的反饋。
毫無疑問,如果不是黑衣組織轉行開創了新的業務,那就是總監會又有人沒眼色,接了黑衣組織通過議員走後門申請的委托。
據夏油傑所說,他感到現場時候還能夠聞到一些非常淡的咒力殘穢。
氣息陌生,不太熟悉,估計不是他在東京咒專的老熟人。
這樣也好,夏油傑想,如果需要出手殺人的話,就可以更加快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