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神童到底是不是她要尋的人,或許等她趕到安平就知曉了。
紀靖靜默的坐在地上,越來越多的人聚在了這裡。
因為早上沒怎麼吃東西,時間久了流民軍也並未發放食物,紀靖的胃燒得厲害。
約莫兩個時辰後,他捂著空落落的肚子看著來人。
隨即,他的瞳孔縮小了些,這批人中來的不再隻是和他一般大的少年。
還有許許多多五六十的老人被趕到了此處。
他的心情沉重,腦子裡一直浮現今早那位少年和他說過的話。
他們是要上戰場了。
那他們要打的是誰,為何又有這麼多的老人聚集在這。
紀靖本不想往那處想去,可是腦子異常清晰,他看著身上的衣甲,漸漸偏向了那位少年的說法。
難道他們真的要去打仗了?
紀靖內心越發恐懼。
當他看到混在其中的許多老人時,他的心情又多了一絲悲哀。
水王為何這麼做。
他一開始就在廣廈,彼時天災,流民軍起義,他以為他們終於有活路了。
可是這些流民軍竟然並不站在他們身邊,他們搶到的糧食沒有分發下去而是占為己有。
好不容易熬過了災禍,他的父母也都死了,幸好家中還有農田。
紀靖以為自己雖然人小,但力氣大,自己耕種,也能吃得飽飯。
沒想到現下他被趕到了這處。
這裡還有這麼多的人啊,他們都要去打仗嗎。
紀靖一點也不想死啊。
“安靜!王說了,隻要你們沿著安平的官道一直走,能走到安平的,王會賞金百兩。”
流民兵有人說道。
他這一句話話直接在人海之中激起千層浪。
紀靖伸頭想要看清站在高台上說話的人。
和那位少年說的一樣,他們真的要上戰場了……
“去安平?大人你是不是在和我們說笑。”
一位白發矍鑠的老人站了出來:
“我們這老的老,小的小,徒步去安平也要一天一夜啊。”
“不該問的彆問,一天一夜怎麼了,又不是沒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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