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我好熱。”
“噓,彆被他們聽了去。”
婉娘的懷中拉著的女孩鶯兒此時臉色發紅。
“鶯兒乖,等一會娘就給你麥芽糖吃,彆說話了好不好。”
鶯兒蜷縮著,她暈乎乎的顯然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
“嗚嗚,娘。
好熱……
糖……要糖糖。”
婉娘看著全身發燙的鶯兒,麵上全是心疼,她聽著越發近的腳步聲,咬了咬牙,伸手捂住了鶯兒的嘴:
“彆哭,再哭就要像大俊哥那樣被那些壞人抓走了。”
“嗚……”
鶯兒的意識模糊,完全聽不清婉娘所說的話。
婉娘全神貫注的繼續聽著聲音,直到腳步聲遠去,她才拿下捂住鶯兒的手。
她的手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滴,似是浸了薄薄一層的水膜。
婉娘想著這幾日,儼然似夢一般。
早些年災禍,家中老人先後離世,婉娘的丈夫為尋糧食不小心跌落河中身亡。
於是這家隻剩了婉娘這個寡婦帶著女兒鶯兒生活。
寡婦在這個年代生活本就不易,何況是荒年的寡婦。
婉娘和鶯兒時常招人惦記,周圍惡鬼虎視眈眈,婉娘便想著再嫁才好生存下來。
直到婉娘在公示處看到了紡織廠的招工信息。
她這才發現原來靠著自己也可以養活女兒,而且紡織廠有還有屋子供給工人居住,婉娘便帶著鶯兒住了進去。
近日婉娘回到家中待了幾日打算將東西全都搬去紡織廠的屋子之中。
可是鶯兒忽然發熱,像是犯了風寒,婉娘帶著鶯兒去醫館看病,一回到家,又得知瘟疫來了。
瘟疫一來,府衙的官說是要將有發熱病症之人隔離起來。
婉娘大概知道了何意,不過她沒在意。
婉娘並不覺得鶯兒是染了瘟疫。
鶯兒不過是普通風寒罷了,熬一熬就能好的,哪是什麼瘟疫。
那幾日的婉娘聽著外麵的銀甲兵到處巡視的聲音,一直想著要去再買幾貼藥。
可是一出門她就見著隔壁房子同樣有發熱病症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