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任婧雲陰沉著臉,目光死死鎖在身旁少年身上,冷聲訓斥道:“你這是自毀前程,知道嗎?還好是嫖鯧未遂,要是坐實嫖鯧,你就要留案底了。作為金陵大學法學院的大一新生,你就準備以這樣一副精神麵貌開展你的大學生涯嗎?”
嘖!靖姨的教誨還是那麼的一板一眼、鏗鏘有力,宏大敘事風格。
陳青山兩指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自己為啥報金陵大學法學院,彆人不知道,靖姨你還不知道?
還不是因為你的寶貝女兒報的就是它。
但凡自己早重生回來一天,自己寧可去金陵職業技術學院讀大專,也懶得再跟任清妍同校四年。
這世間的真話本就不多,一個男生的羞愧,便勝過一大片對白。
車內,陳青山給任婧雲講述了一個和官差局筆錄截然不同的版本。
“是周名揚帶我去的,他說帶我放鬆下,是正規按摩,然後我就稀裡糊塗跟著技師去了小房間。最後又稀裡糊塗被逮了進來。”
任婧雲疑惑道:“周名揚是誰?”
“我同班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對了,任清妍知道,也是她同班同學。”
一聽到陳青山是交友不慎、誤入歧途,任婧雲那緊鎖的秀眉也舒緩開來。
我就知道青山不是這種人。
“以後不許你和這個叫周名揚的人玩了。”任婧雲獨斷專行道。
“他可是我摯愛親朋。靖姨!”陳青山替周名揚叫屈道。
任婧雲不以為意道:“說了不許,就是不許,他隻會帶壞你。一眼的社會渣滓,人隻有和優秀的人共處,才會變得更優秀。”
陳青山心中默默給淪為社會渣滓的周名揚添了一把土。
對不起,兄弟,你反正跟靖姨不熟,死道友不死貧道。
任婧雲原本還要多囉嗦兩句,隻是剛張嘴,便被一個電話打斷。
接起電話。
“喂!方先生……”
“嗯,我現在人在外麵處理點事,你在律所稍微等我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絮絮叨叨的不滿,聲音也逐漸激動下來,哪怕沒有免提,陳青山也聽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