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電梯,那表子就一直斜眼瞟我。那表情……誒,算了,我學不來。反正就是鄙視中帶三分嗤笑。我立馬就不樂意了,非親非故的,你甩臉子給誰看?指著她鼻子就懟了她一臉。”
“就這麼一件小事?”程瑤噗嗤一笑,有些無奈道:“她願意看,你就讓她看嘛!為了這點小事起衝突,犯不著。”
“那不得行。”陳青山振振有詞道:“我這人心善,從不記隔夜仇。有仇,我當場就給報了。我這人沒慣人的毛病。”
陳青山的歪理,程瑤聽得津津有味,很離譜,很逆天,但偏偏程瑤覺得放陳青山身上,是那麼的理所應當,合情合理。
沒理,這男人都要掰個歪理出來。有理,這男人能把彆人扒一層皮下來。
“好啦!好啦!彆氣啦!回律所了。”程瑤一邊哄著,一邊把陳青山拉進了律所。
滿臉羞愧地跟陳青山道歉道:“陳青山,我不是故意不加你QQ的,是因為……”
陳青山抬手打斷了程瑤的道歉,說道:“瑤瑤姐,你先等等。我找靖姨有點事。”
說完,陳青山已經大步流星,朝著任婧雲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
陳青山扣指,輕敲門扉。
“請進。”
裡麵傳來靖姨刻板不帶一絲感情的回應。
陳青山推門而入。
坐在老板椅上的任婧雲看到是陳青山進來,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道:“是你,青山。”
語氣也柔了三分。
陳青山快步走進,將那支拍攝鋼筆遞給任婧雲,道:“靖姨,給,你要的證據。”
任婧雲接過鋼筆,筆杆還殘留一絲餘溫,不禁手顫了一下,一股不詳預感從心頭湧起。
驚愕道:“你真自己去創造證據了?”
陳青山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而是泛起一抹苦笑道:“靖姨,接下去我要休息幾天。這個任務目標,後勁有點大,我得緩緩。”
“怎麼回事?青山,你什麼意思?什麼後勁?”任婧雲焦急問道,一連串問題如連發炮彈。
陳青山搖搖頭,沒有回複任何一個問題,交完證據後,便抽身離去。
從進來到出門,前後不過一分鐘時間。
要不是手上那支鋼筆,任婧雲隻以為做了場夢。
可能所有的答案都在這支鋼筆裡吧?
任婧雲指尖輕輕摩挲著那枚小小的攝像頭,從鋼筆裡取出一張SD存儲卡,裝進讀卡器中,接上了自己筆記本電腦的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