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自怨自艾一聲,“靖姨果然是嫌棄我了。”
好賴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儘了。
任婧雲無法,將原本準備送進陳青山口中的那口冰淇淋送進了自己嘴裡。
還沒拿出小木勺,那邊陳青山已經張開了嘴,“靖姨,這冰淇淋還怪好吃的。”
吃,吃,都給你吃。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吃了個乾淨。
這種吃法,倒也沒有任婧雲想象中那麼惡心。就是心裡覺得怪怪的。
甚至吃了半個冰淇淋的任婧雲反倒覺得自己身子有些熱了。果然是高熱食物,下次不能再吃了。
……
兩人開著車,來政務大廳。
停好車後,任婧雲打了個電話,一名穿白襯衫的工作人員將二人帶到一間洽談室。
房間內,坐著三名中年人,乾瘦的身材,黝黑的皮膚,臉和手臂同一個顏色,一眼就是長期處在暴曬環境下曬出來。
相比他們乾瘦的身材,三人的手臂臂圍顯得異常凸出,都不用繃緊身子,就可以看出那健碩的肱二頭肌完美弧線。
寸頭,短t短褲大板拖的打扮,以及觀察他們的外貌,陳青山心裡已經有了個底。
八成是建築工人討薪。
房間內,煙霧繚繞,小小的煙灰缸幾乎快要溢滿。
那名白襯衫向任婧雲介紹道:“劉大偉,丁雷,馬鴻。”
又向三人介紹道:“這位是法律援助中心為你們找的律師,任婧雲任律師。”
工作人員話音未落,三人已經圍了上來。
一口一句,“任律師,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這件案子,任婧雲也從援助中心了解過。
如陳青山猜想那般,這三名建築工就是來討薪的。
但比陳青山猜想的要嚴重點,討薪的不止他們三個,他們後麵還有幾十人。
這三位是上次跳樓討薪,被警察勸了下來。然後也聯係了欠薪方,久光工程的實際負責人,進行調解。
久光工程的黃老板,就一個態度,欠薪他認,但現在賬上沒錢,自己虧得血本無歸。錢我會還,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還。
調解不成,那就隻能